他们反而觉得人间界的T恤比法袍新颖。

但江蛋蛋不同，他生长在人间界，出生之后看见的都是人间界的衣服，和土生土长的天界神仙不同，对他来说法袍才是新的，他看着这些衣服，眼睛闪闪发亮，恨不得上手摸一摸。

江虹飞对蛋蛋问道：“你看，是平时穿的衣服好看还是这些衣服好看？”

江蛋蛋被问得有些叫纠结，鼻子上都差点出现了晶莹的鼻涕泡泡，他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江虹飞又换了一个角度问：“对你来说，哪种美更新鲜？”

这回江蛋蛋能够回答了，他道：“这个！”

声音很响亮。

江虹飞又道：“那你觉得，对元凤爷爷来说是这些衣服有吸引力，还是爸爸设计的衣服有吸引力？”

江蛋蛋还是不假思索道：“爸爸！”

孔宣已经猜到了江虹飞想要说什么，他看向年幼可爱的江蛋蛋，眼中充满柔情，但等他转移视线看向江虹飞的时候，眼中却写了“你真狡猾”，这几个字。

江虹飞就当没有接收到他的眼神道：“这道理江蛋蛋都懂，”他道，“无论是这些衣服还是你设计的衣服都是艺术品，只不过不同人看了会有不同感受。”

“我是在人间界长大的，因为你的缘故又看了不少时装秀，但是法袍还有古代刺绣，在此之前我可没有接触的机会，看了之后感到新奇，再正常不过了。”

孔宣用鼻子哼了一声道：“你实在是太狡猾了。”

就知道偷换概念搪塞自己。

但显然，孔宣也接受了江虹飞的解释，不如说他其实还蛮喜欢江虹飞偷换概念的小聪明。

说起衣服，江虹飞忽然就想到了织女，他道：“织女现在在哪里？”

孔宣道：“她在我沪市的工作室。”他颇有些洋洋得意道，“就像你说的一样，有些人就是对现代的服装设计很感兴趣，她一下凡就盯着我说想要参观我的工作室，还说最喜欢我设计的衣服。”他假惺惺道，“哎，竟然连我前两年的作品都如数家珍，看样子她真的是很崇拜我啊。”

江虹飞：“……”

听不下去了听不下去了。

怎么能这么自恋？

……

织女住在了孔宣的工作室中，她超级喜欢人间界的服装，每一件每一件都能给她带来新的灵感，她依稀能感觉到，如果一直做天界现有的款式，那她一辈子都得不到突破。

但是！但是！

织女跟打了鸡血一样，只在人间界呆了几天，她就产生了无数的灵感。

人间界真是太棒了！

但很可惜，即使织女对孔宣的工作室恋恋不舍，想要永远地呆下去，她也不得不暂时离开，和刺绣协会人约定的时间到了，她得与那些人见面。

江虹飞揽过了一切俗物，他嘱咐道：“我把见面地点定在天娱传媒了，一是我们的主场，聊天啊招待人啊都很方便，还有就是我把你的作品都放在11层了，如果你要带他们参观的话，到11楼就行了。”

织女几乎受宠若惊，江虹飞实在是太事无巨细了！她道：“好的好的。”

江虹飞的目光中充满慈爱，他道：“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只要是人间界相关的，我都能帮你解决。”

织女几乎要泪眼汪汪了，她疯狂点头道好。

苏莹梅带着不少人到宁市，他们原本只准备派一两个人来的，但谁叫天娱传媒的人前几天给他们发了百鸟朝凤图的精细分析图，只要是对刺绣真正喜爱的成员都凑到电脑前，盯着细图看。

然后在选择去宁市的人选时，几乎所有协会成员都举手了，疯狂想要与那位大师交流。

最后一群身材纤细的刺绣大师差点因为几个名额而大打出手，苏莹梅看不行了，只能增加了去的名额，他们几乎带了一个团的人到宁市。

苏莹梅打电话给江虹飞时还有点不好意思，她道：“来的人可能有点多，一开始我想只带三四个人来的，但成员们都很热情，最后选出了十二人。”

都成一个团了。

苏莹梅当然不好意思，他们给天娱传媒增加了多少额外的负担啊，明明他们是去学习的。

哎，希望大师不要嫌弃。

江虹飞道：“没问题没问题，才十多个人，不麻烦。”他道，“那位老师也不会介意的，放心她很平易近人的。”

江虹飞最后又给苏莹梅打预防针道：“不过那位老师，可能比你们想的要年轻的多。”

苏莹梅心说这已经是江老板第二次提醒他们了，莫非那位老师年纪比自己还要小不成。

等挂断电话后，她还与一起来的协会成员交流了一下这问题，苏莹梅道：“你们说那位老师年纪究竟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