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死神]先婚后爱(229)
只是瑞穗也瞧得出,名嘉虽有所软化,却不是一腔真情全投注在白哉身上,始终有所保留。尽管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实却是,高矜自持的朽木白哉在与名嘉的感情中是处于下风的,故而瑞穗才有此一说,要名嘉就算是装相,也别露了馅,叫人家觉察到她的保留。
仔细思量两人的关系,被瑞穗这个外人一点,名嘉一时无话。
她没想到在火眼金睛之人面前,这些微妙的小事根本藏不住。
曾经她的确固守城池,连开门的打算都没有,可近来就算不想承认,她也还是得正视,自己不止一次升起过试一试的念头。
白哉给过她许多纵容,也竭尽所能地给了她莫大的尊重,他学会了理解她、体贴她,也学会了第一时间站在她的立场思考和解决问题。
他们合适,且相得。
他不曾再bī迫她回应他的情感,也并没有就此收回他的关照与爱惜。当名嘉尝试着推开门扉与外面的世界jiāo汇时,他始终守礼而克制地站在不远处,等待着她放弃戒备,自己将隔绝的大门完全敞开。
名嘉也知道,瑞穗说得没有错。她这条jiāo心的路走得缓慢而迟疑,犹豫又忐忑。
而可喜的是,这条路上,始终没有外力野蛮地入侵和gān扰过她。
名嘉离席半晌不归,武藏频频向主位投注目光,白哉看在眼里,心中微微一哂。
知道武藏觑着机会找名嘉,虽不清楚究竟何事,但想来若不为难,也用不着亲自上门来讲了,派个下人传个话便是。
做宗主,做四十六室长老,武藏自然是合格的。但做名嘉的父亲,却未免差了些。
“大宴耗时,这几日操持准备、事无巨细都是名嘉一人打理,委实辛苦。时熙还小,身边离不得人,我便叫名嘉去后头瞧瞧,怠慢了岳父,还望您见谅。”在武藏又一次看向大门后,白哉低声向武藏解释。话虽说得和软,态度却实打实,武藏一口气堵在嗓子,陌生地望了白哉一眼。
这听上去,像是护着名嘉不叫她直接与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对上了。
武藏一贯是知道白哉对名嘉颇有回护的,两人也很能有商有量、同舟共济。但对自己这个岳父,白哉倒一向算得尊敬,便是有些时候自己jiāo代名嘉办的事他不是太赞同,也并没说过什么反对的话。想来夫妻关系中,名嘉那个性子,也不是很受掣肘。怎么今日,自己还没说什么事,白哉看上去就像不是太想让名嘉知道的样子?
“在我面前自然无需多礼。”武藏隐晦道,“只是来往这许多人家,也需小心不要叫人拿了话柄。”
“名嘉是岳父一手培养,素来明理得体,这些年若非有她,家里还不知生出多少事来。”白哉不软不硬地顶回去,面上神色未变,“内宅事务繁琐,我不善此道,她又是宗女出身,难免有些责任甩不脱,倒比一般男子都辛苦。我合该多体谅她些。”
这话几乎是明着说武藏对名嘉又用又防却还挑剔她不够尽心,偏朽木白哉态度平和,用词也文雅,还字字句句都回护着名嘉。武藏分明听出了女婿的不满,却无法反驳,脸上一僵,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女婿毕竟不是亲儿子,平日里客客气气,有事才方能有商有量,此时明摆着白哉站在名嘉一边,指责他对女儿不慈,他要这个时候硬要名嘉出面做事,恐怕日后连这点面子情也没有了。
左右思量一番,武藏也只得作罢。
送走了宾客,名嘉换下衣裳去小道场练习。
平日她与白哉一样,都是晨起便练剑的,今日为了操持宴会,她从请早便忙碌不止,自然也腾不出时间来。
因着宴饮,斩魄刀被勒令不得出来胡乱冲撞,只能与袖白雪、千本樱一道闲着,最多就是在后宅避开人前走走而已,到如今早就憋屈得要命,好容易等到曲终人散,名嘉要开始练习斩术,如何还能坐得住?坚持也要来道场松松筋骨。
“您怕我闯祸,不叫我出来乱闯也便罢了,怎么白哉殿下不知道约束千本樱?”出了一身透汗,玉轮与坐下休息的名嘉抱怨,“枉我从前还以为他有那样的主人,会是个稳重性子,谁想那般没有耐心?一刻也闲不住,听着声儿就不愿在屋子里待,我与袖白雪一整天都叫他折腾得团团转。”想起千本樱在屋子里坐不住的没耐性样子,玉轮叫苦连天。
名嘉失笑,瞧见玉轮漂亮的脸上委屈巴巴的,忍不住拍了拍她的头:“千本樱是有些孩子气,你们既处不来,下回避开便是了,何必总凑一起吵来吵去?”
“我就是瞧他那副自大的模样不顺眼。”玉轮也有点不好意思,抿了嘴笑笑,对名嘉撒娇,“公主,您千好万好的一个人,难不成朽木白哉殿下也与千本樱一个模样?那您多委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