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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谭市蒙上了一层死气沉沉的阴影，蝙蝠侠依旧在拼命的打击着罪犯，政府也在不断吼着“不能再死警察”这种话，可是因为小丑的存在，这个被黑暗骑士拼命守护的城市，依旧是乌烟瘴气的存在。

不……不仅仅是小丑。凯瑟琳放下手中的报纸，咯咯咯笑出声。

“笑什么呢，凯茜？”小丑从书房走了出来，坐在沙发上随意的和凯瑟琳搭腔。凯瑟琳抬起头，看着他脸上随着他的面部肌肉运动而变得更加狰狞的伤疤，绽开了平日喜欢掩饰自己的她绝对不会露出的漠然又单纯的笑容：“我只是突然意识到，我现在扮演的角色好像不是凯瑟琳·希克厉了，而是拉芙特夫人了？”

然后她的笑容突然换成了困惑：“可是我不爱你诶，陶德先生？”

“我的公主是看到什么了会把自己比喻成那个头发乱蓬蓬的疯女人？”小丑伸过手拍拍凯瑟琳的头，目光却落在报纸第一页带着绝望色彩的标题。紧接着他若无其事的又将目光落在凯瑟琳的身上：“干嘛这么严肃，亲爱的？我可不想看到我的小美人因为这些文明人，”他不意外的在文明人这个词组上加重了读音，“嗯，因为这些能把同伴生吞活剥的文明人想到过去的事情？”

凯瑟琳收起了故作困惑的表情。

在高谭市乌烟瘴气的现在大概不会有人说小丑仅仅是个有点小聪明的小职员了吧？凯瑟琳越发的清楚小丑绝对不会是那种受到童年阴影或者仕途挫折就发疯进行破坏的罪犯，就凭他每次都能猜中自己的心思。

凯瑟琳其实只是想到，他们这些人，都是罪有应得的而已。她从来都明白自己是个罪犯，即使对蝙蝠先生没有敌意，也不能抹去他和自己的立场对立的事实——无论是跟着小丑还是跟着希克厉，甚至是自己单干，如果她没有了利用价值，蝙蝠侠肯定会毫不留情的将自己绳之以法。

真是文明人啊。

“好了，凯茜。”小丑的声音打断了凯瑟琳的思绪，他从口袋中掏出皮夹子放到凯瑟琳的手里：“别在这里胡思乱想了，出去走走散散心。”

“如果我没猜错现在希克厉应该在满大街找我。”凯瑟琳回过神，确认了小丑刚刚的话不像是随口说说的，“有什么想法需要将还有点作用的我推到阳光底下？”

因为心情的缘故，凯瑟琳的语气并不怎么好。可是小丑却丝毫不在意，他扬起标志性的足够把小孩吓哭的笑容：“既然要忍痛让小心肝冒险，当然是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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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踮起脚尖，试图把放在书店书架最上层的那本《罗生门》取下来——不过显然就算是伸直五指，她也没法够到书架的最高层。

就在她努力跳跃的时候，头顶上突然出现了一只手，将那本灰色封面的罗生门拿下来，轻轻地拍在凯瑟琳的头上：“小小姐，我认为你完全不必要这么辛苦，因为你身边都是成年人。”

回应帮凯瑟琳取下书籍的好心人的是她没好气的白眼，她当然知道旁边都是成年人，可是不到没办法的时候她才不想承认自己个头矮。抬头看向这个身姿挺拔又颇为俊俏的好心人，熟悉的面孔让凯瑟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吸引名人的体质。

“我记得《花花公子》好像陈列在书店一进门的杂志区，韦恩先生。”性格反复无常的凯瑟琳才不会因为报纸的那件事心情沉闷整天，阳光照射到身子上的瞬间她就灿烂了，也顾不得担忧希克厉的追杀，兴高采烈的冲向书店。

然后就看到了大名鼎鼎的钻石王老五布鲁斯·韦恩，而且这个有名的甩手掌柜和公子哥还热心的帮助自己取下了书籍。

被清晰的指出身份的韦恩露出了“原来我的名字连小孩子都知道”的表情：“啊哈，《花花公子》我应该没必要亲自来书店买吧，小小姐？反倒是你，”他将《罗生门》从凯瑟琳的脑袋上移开，“这个年龄段怎么会想看这种书？”

“我讨厌你，韦恩先生。”凯瑟琳对蔑视自己身高的人一向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哪怕对方是无意的间接的。

“为什么？”韦恩倒是来了兴趣，毕竟对方是个孩子，在他听来也不过只是趣味十足的童言。

“你知道为什么乌鸦会想一张写字桌吗？”凯瑟琳反而瞪大眼做出无辜的表情，把自己的嘴巴从围巾里拿出来抬起头认真问道。

不管他的行为有多么浪荡，最起码韦恩也是有过读童话的童年时光的：“嗯，这个问题我不知道。”

“真碰巧，我的答案和你相同，先生。”她伸出手，示意韦恩把《罗生门》拿出来，“还有我在等人，谢谢您的帮助，但请不要妨碍我等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