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夫人和万小蝶还是哭。

楚楚在一旁也是伤心。之前她过来询问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

最后她无功而返。

飞燕看他们如此，自然也是一样的，可是，有些话不能不说，有些话不能不问。

只有快点找到那个凶手，才能防止他继续作案，防止其他的女子受害。

他们这些受害的女子何其无辜。

“万伯母，我也是官家之女，虽然我父亲并不隶属刑部，可是，谁也不敢保证，这歹人就不会对他人下手。我也担心，我也害怕，可我知道，我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只有找到这个歹人，我们所有人才能安心。我知道你和万小姐的心思。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难道真的要像林小姐那样自杀才好吗？这不是更加给了人取笑的机会？那歹人之所以将名字公布出来，就是要羞辱你们。白小姐说得对，她说她一定要亲眼看到凶手被抓，看着他被千刀万剐。这个时候也许我说这个话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我却全是一片肺腑之言。”

“我也要将他千刀万剐。”躺在床上久未出声的万小蝶缓缓开口。

她声音沙哑的厉害，想来是日夜啼哭的关系。

万夫人听她开口说话，匆忙的抹了一把泪，将她扶起：“小蝶，你怎么样？”

摇了摇头，她咳嗽了一会儿。

“不光是白姐姐，我也要看着他被千刀万剐，那个该死的混蛋。”许是万小蝶从前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万夫人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又是一阵眼泪。

都是被逼的啊。她的女儿为什么要承受这些，为什么？

“对，那个该下地狱的混蛋，那个杀千刀的，我们一起看着他被千刀万剐。”万夫人也痛恨至极。

“那小蝶，当时是怎么样的？你能和我讲讲吗？”

万小蝶看着真诚的飞燕，知道这是破案必经的程序。

通过万小蝶的叙述，他们得知，这万小蝶果然是和白雪一样，都是闻到了奇怪的香味儿，之后就是迷迷糊糊起来，不过万小蝶说的更加详细些。因为万小蝶很喜欢自己的表哥，所以她隐约觉得那个来与她亲热的人是她的表哥。而她的表哥已经在半年前过世了，她有时甚至会后悔没有在表哥在世的时候将自己献给他，所以她将这当成了一场美好的梦，一场美好的春梦。而那个人，他并未开口，不过却对她疯狂的鞭挞。

“表哥？”

万小蝶点头，不过她也说：“不会是我表哥，我表哥，我表哥已经不在了，他已经过世了。”

飞燕点头。

白雪和万小蝶都并没有完全的昏迷过去，相反的，是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以为自己在做梦，在这样的状态下，她们因为□更加的放荡，于是就与那个她们以为的男子发生了关系。

白雪没有爱人，所以那个人只是虚幻的。可万小蝶有，所以她将他想成了自己的表哥。

接下来就是方雪茜。

而她们过去的时候正巧赶上了方雪茜在闹自杀。

方家乱成了一团，如果不是飞燕一个耳光将她打醒，她不晓得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你不想报仇，不想抓到那个害你的歹人，亲手杀了他。却想了断自己。你难道就这点出息么？”

于白雪，她不需要做什么，她本来就是意志坚强的一个姑娘。于万小蝶，她需要循循善诱。而于方雪茜，她能做的，就是激将法。

索性，几个方法都有用了。

而方雪茜也和前两位的遭遇一样。

等寻访完这三家，飞燕已经筋疲力尽。

看着她累的皱眉，庞统不舍得，他自然也是见证了刚才方雪茜的自杀。

“累了就先回府休息。”他是不舍得自己的妹妹的，往常他出门办差的时候，几天不睡觉，连夜奔波筋疲力尽，却从来都想着赶紧完成任务，并不想先休息，可眼前这个人是他的妹妹，是不同的。

他自小宝贝到大的妹妹，他怎么舍得让她如此。

“不用，我要去见包拯他们。综合一下现在的这些线索，想来他们应该也是在等我的。毕竟这事儿耽误不得。难保没有下一起案子，早一点找到凶手，早一点将凶手绳之以法，才不会有新的受害者。”

庞统看她坚持，叹了口气，点头应了她。

等飞燕来到客栈的时候，包拯他们也是刚回来，看来也是并没有什么收获，不然公孙策不会是那副有些丧气的模样。

也许别人不知道，而且表面也看不出来，但是飞燕就是知道，公孙策觉得有些丧气。看来还真是这段日子以来培养出来的默契。

“怎么样？”两人同时开口，不过却又相视一笑。

这一笑，是苦笑。

看来，两方面都没有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