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兄长大人们厚爱(93)
玉罗刹笑得愉悦,道:“若是阿雪能叫我一声爹,哪怕是死我也甘愿了,何况是受点小伤呢?”
西门吹雪:“……”
在那之后,化名“红玉”的玉罗刹似乎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在万梅山庄住了下来。他每日都缠着自家儿子,殷勤小意,对儿子的起居饮食等关心备至,但西门吹雪瞧着他那双期盼的眼睛时,一声“爹”却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
剑神不事生产,万梅山庄能够支持他奢侈的消费,背后是谁在运作,他自然明白,明白且感激。但玉罗刹瞧上去实在是太年轻、太魅人,西门吹雪对着这样一张脸,总觉得十分别扭。
孙秀青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忧思日重。她已即将临盆,不能与丈夫同房,不愿口出恶言也不懂迂回之术,只能眼睁睁瞧着红玉与丈夫日渐亲密,下人们也都被渐渐收服,纵是每日吃穿用度如何精心,也不能排解心中的阴藐。峨眉派的师姐师妹已和她断绝关系,女儿家的心事又要向谁诉说?迷茫之中,她想到了叶孤弦。
而此时的叶孤弦,正伴在宫九身侧,打量着万梅山庄。
从大门到正厅,要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江南式的庭院山水相宜,移步换景,巧夺天工。冬日的风穿过高高的院墙裹着梅花的香气吹拂在脸上,淡雅的馨香留恋般萦绕鼻间。
厅中素雅而洁净,绝没有一丝灰尘,几上摆着茶壶和酒壶,四个杯子中两个是茶,两个是酒。西门吹雪是不喝酒的,白弦酒量太浅,也拿起了盛着琥珀色液体的杯子。 宫九瞧着剩余的杯中浅碧色的液体,轻轻举杯,不经意地和同时俯下-身来取杯的玉罗刹碰了一下,发出“叮”的轻微响声。
玉罗刹抬眸,笑得颇有深意。
西门吹雪疑似对妻子不忠,红玉就像是他的新宠,宫九和白弦却是西门夫人的客人,四人泾渭分明,大厅中的气息本该一触即发,却出乎意料地十分和谐。
白弦打量着剑神冷冽的神色,熟稔道:“阿雪,好久不见。”
西门吹雪点点头,眼中的冰雪竟似也在融化。
九公子觉得情人的朋友太多也是种烦恼,不用想他也知道,西门吹雪这个朋友必定是陆小凤介绍给白弦的,看来陆小凤死了说不定比活着要好。宫九没有赎回自己经营的青楼和一些赌坊,但这并不代表那些产业不再属于他了,九公子的御人之术很是高明,换了东家之后那些产业等同于再次披上层伪装,说不定会发挥出比以往更广泛的用途。
陆小凤此人,但凡江湖上的大事似乎总有他的参与,宫九当然不会不关注他。自花家宅院一别之后,陆小凤又已惹上了不小的麻烦,根据底下人传来的第一手消息,衙门里的捕头要以“杀人越货、强-奸民妇”之罪逮捕陆小凤,而三位自称是西门魔教护法的老人也声称陆小凤杀死了教主玉罗刹之子玉天宝,要他偿命。
但陆小凤却还活着,他若是轻易死了,也就不是陆小凤了。
白弦坐在张柔软的椅子里,整个人仿佛已陷了进去,把玩着杯子懒懒道:“女人怀孕时难免胡思乱想,我本以为西门夫人也是如此,却不想以阿雪的无趣,还会有其他人贴上来。”他的目光在西门吹雪和玉罗刹之间来回游动,眸子中闪烁着种暧昧不定的神思。
玉罗刹把玩着修长的手指,喃喃道:“若是世人都以为阿雪无趣,我岂不就能独占他了?”
西门吹雪皱了皱眉,澄清道:“他是我的……亲人。”
宫九忍不住道:“亲上加亲?”
一旁斟茶的侍女手一抖,将茶水洒出了杯子,还未等九公子表示不介意,侍女就飞快地用左手执起块不知何处而来的抹布吸干了水,右手仍保持原本姿势不变。
宫九:“……”万梅山庄果然藏龙卧虎。
玉罗刹笑盈盈地倚在西门吹雪肩膀上,红白交织,映着窗外的红梅与白雪,意味不明道:“我和阿雪的关系,本就是谁也无法斩断的,即便远隔千山万水、经年未见,命运的丝线也会将我们连接到一起。”剑神表情不变,似乎已经麻木了。
白弦一手支起下巴,若有所思:“你们一直都是这样亲密?”
玉罗刹笑着点头。
十指在乌发间穿梭更显莹润,白弦理了理因靠在椅上而稍有些凌乱的发,站起身来开口之时,已变作种带着成熟风韵的女声:“如此,莫怪秀青妹妹忧思难解,我既然来了,总是要劝劝她的。”
西门吹雪忍不住道:“她是个女子。”一个男子进入女子闺房,本就有些不合适,更何况孙秀青以为叶孤弦是个女人,举止难免亲密越界,庄主认为自己还没有大度到能容忍这种任何一个男人都忍不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