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生(74)
有这么喜欢吗?诸戈不明白他,他和李京云认识满打满算也没有几个月,而且他自认为没有给对方什么错误的暗示,他知道自己桃花旺,但是他觉得不至于旺到这个程度。
他心想,也许还是少年人心性,他不至于和孩子计较。
诸戈放软了口气:“你想找什么样的找不着啊?我有什么好的?”
李京云没有多说,转身想走,但是诸戈突然有些于心不忍,他把李京云拉了回来。
“干什么?”李京云看着他,像所有被伤了心的少年人似的,倔强地忍着。
诸戈更心软了,他一贯不会做恶人,只有对着白一奕这种人才能真的狠下心,他对着李京云,狠心不过三分钟,他总记得那顿早饭的情宜,还有李京云给他弹吉他唱歌时候的旖旎。
李京云看他不说话,也没有讲话,控制不住自己似的,他过去搂着诸戈的腰,把下巴贴在他的肩膀上,两个人还是第一次离这么近,李京云抱的越来越紧,一颗心忽上忽下的,他什么也不想说了,诸戈不懂,他自己也不懂。
诸戈的手机突然响了,李京云又在他嘴上狠狠咬了一下,转身走了,没再多打扰。
外面忽然下了点雨,诸戈接了电话,心不在焉地答,转过身去看窗外。
官司最后还是打了,诸戈公司损失了一项大业务,白一奕的公司被判赔偿损失,那个高管连带责任。
官司出结果的那个晚上,诸戈觉得最近一直缠着他的头疼好了点,干脆找了朋友一起去酒吧玩了,喝了不少。
朋友们都是带着人来的,男孩女孩都有,诸戈身边空无一人,大家都笑话他被白一奕吓怕了,诸戈也没反驳,笑了一下接着喝,他突然想起了那天李京云在他嘴唇上的吻,狗似的,没什么技巧,但很迫切,诸戈好久没有感受到这种迫切了。
喝了点酒,大家就开始起哄玩游戏,闹成一团,诸戈又被灌了不少,摆了摆手窝在座位上不动了,他觉得醉的挺舒服,正好休息一会,有人拍他的肩膀他也没回应。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觉得身体一轻,好像被什么人给抱起来了,勉强睁开眼睛,他只看见半张没有表情的小白脸。
他确实醉了,不过酒品很好,从来不耍酒疯,下意识知道对方是“自己人”,就没有挣扎。
诸戈的朋友们都愣了,眼睁睁看着李京云把诸戈抱起来往外走,赶紧喊:“京云!怎么了这是?”
李京云压着火,又把诸戈抱的稳了一点:“他这两天身体不太好,不能再多喝了,我带他先回了,你们先玩,记我帐上。”
说完带着诸戈就走了
朋友们面面相觑,过了会才疯了似的起哄,他们谁也没想到李京云和诸戈能勾搭上。
李京云今晚的车开的有点猛了,他也是从朋友那里知道诸戈今晚又出来喝酒了,他气诸戈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还不明不白地生自己的气。
到了家,他的火气被夜风吹散了不少,又从副驾驶把诸戈抱了下来。
诸戈185,偏瘦,但也是个大男人,分量不轻,李京云抱着有点吃力,但是他却想从下车到家的路再长点,因为诸戈如果清醒的话,是绝对不会让他这么抱着的。
到了家,他珍之又重地把诸戈放在床上,动手脱了他的外衣,拧了热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和手。
擦着擦着,李京云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把毛巾扔到一边,解了诸戈的领带和衬衫扣子。
没过多久,诸戈就赤裸着躺在床上了,李京云强忍着没动他,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只在他肩膀上亲了亲,又动手脱了自己的衣服,让他侧过身躺着,抱着他不再动了。
他以为他会睡不好,可是很奇怪的,他一抱着诸戈就安了心,拿脸蹭了蹭他的脖颈,拉着他的手睡过去了。
第二天诸戈醒的挺早,天还灰着,他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暖融融地围着,还挺舒服,动了动他才反应过来,是个人。
他觉得被雷劈了似的清醒了,可他回头一看是李京云,更觉得五雷轰顶,支着胳膊坐了起来。
李京云也被他弄醒了,凑过去抱他:“不再睡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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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戈好一会才冷静下来,他看着李京云,李京云很平静,甚至还冲他笑了一下。
“才四点多,”李京云看了看时间,握着他的手腕:“睡一会吧。”
“我把你怎么了?”诸戈哑着嗓子问他。
李京云好像愣了一下,他的笑意慢慢退下去了,过了好一会他才摆摆手,闭着眼睛:“没怎么,别问了,你想走就走吧。”说完了,他把攥着诸戈手腕的手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