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龄龙同人)Mark(20)
图片里的张九龄低着头,镜头居高临下拍到全身,从领口的缝隙里可以看到深色的痕迹,后颈上椭圆的牙印大喇喇昭示着存在感。王九龙依旧是侧脸对观众,站在他身旁,眉墨写尽相思,眼神如水,深厚到足以载舟沉浮。
张九龄往下翻了翻评论,大多都在哭9088这么A竟然是个O,然后尖叫妈妈我搞到真的了,大楠公主终于幸福抱得黑皮巧克力雪糕归。下一秒画风就歪到了马里亚纳海沟,一群女流氓兴致勃勃讨论起推倒小黑总的可能性,成功上位。
谁还不是个Alpha咋地。
王九龙瞥了一眼,也是想瞎心了。
张九龄:“.......”
道理我都懂,但是你为什么会关注龄龙超话?
烧饼摊手笑笑,说以后你还会知道更多的,一边推了把张九龄,让他跟曹鹤阳上台去。
天渐渐黑了,湖广会馆里灯火通明,吊顶大灯辐射而下的光芒点亮了古香古色的深红建筑,明黄刺绣的帷幕充作背景,台上的角儿垂手鞠躬,大褂布鞋长身玉立,温良恭谦;台下宾朋满座,泡一壶茶,喝一声彩,颇有百十年前四九城梨园行的风范。
没落了多年的传统文艺,在小园子里头病树逢春。
张九龄揩了把额上的汗,撩开帘子退回后台,瞧见坐在椅子上的王九龙,已经换好衣服,和朱云峰一起等着主持人喊上台。王九龙起身掸了掸袍摆,两个高个儿站在一起,跟两尊门神似的,天花板都逼仄了许多。
这小子好像又长高了。
男孩子二十三还窜一窜,愣是又冒了两厘米,超过谢金,荣膺德云第一柱——天塌了能顶住那种。
“师哥。”错身而过时王九龙喊了他一声,像是撒娇一样,轻轻地,要不是耳力好就错过了。张九龄解着大褂,身体先于思考,安慰地拍了拍他肩膀,就如第一次登台演出做的那样,嘴里说了句别怕。
只是上台而已,万里征程今日方始,以后还会遇到更多更大的舞台。
后来习惯就成了惯例,每次不忘给王九龙打气,尽管他自己也紧张得快吃手手。就像一盏摇摇曳曳的灯火,自身泥菩萨过江,却还要剖出一半灯油,点亮身旁人的轮廓。
王九龙脚步一顿,低头恰好对上张九龄视线,两人都愣了下,张九龄被烫到一样立马收回了手,有些不自然地拨了拨头发,准备闪身离开。原本很正常的肢体接触,在发情期之后多了彼此都心知肚明的意味。
“小园子里还担心我啊,要不再跟我上去演一场?”王九龙一把拽住他袖子,白净的脸上带了笑意,一低头一用力,仿佛旧时调戏小丫头的公子哥,拽着人不让走。
“滚,你丫累死我算了。别扯别扯,袖子都快掉了......大白天就断袖是不是有毛病。”张九龄扑腾了两下,没扑腾开,白塔那个手劲他估计这辈子都干不过了,下巴指了指烧饼,“我担心饼哥,万一被你打死了怎么办,上次搭档台子都快塌了。”
烧老师在旁边举起双手摇了摇,表示这事跟他没关系,笑得很有深意:“你可别担心我。这真得被打死,大楠你看着啊,我可什么都没做。”
江湖大忌,勾引二嫂,相声演员有的是办法搞点隐晦的黄色。
眼看张九龄脸黑红黑红的羞得即将七成熟,王九龙终于松了劲儿,放他去换衣服,贴在耳边小声说道:“等我一会儿。”
师哥还没说话,队长又出来搅和,捏着嗓子抻了兰花指唱柳丝长玉骢难系,恨疏林不挂斜晖,还给改了个词,“遥望见十里长亭,减了巧克力肌......”
这公鸭嗓娇俏起来实在有杀伤力,后台顿时轰然,所有人都笑疯了。张九龄肩膀都在抖,头发丝一颤一颤的,拿袖子捂住嘴,像只小企鹅一样挪到王九龙身后,把师弟当成掩体:“行了行了,干嘛啊你!”
“好了别开腔!是友军!”四哥一招白鹤亮翅,按住烧云饼,阻止他祸祸完昆曲再去祸祸黄梅戏,烧老师意犹未尽,但主持人已经报幕了,只好停手,不忘揶揄这俩人:“我还以为你们是张生和崔莺莺呢,十八相送。”
“十八相送不是梁祝吗?”王九龙提醒他记混了。
烧饼正等着他往坑里跳,顺道接茬:“所以你们谁梁山伯谁祝英台?”
“去你的吧。”捧哏的挥了下袖子,梁祝的结局不怎么好,化蝶双飞听起来仙气十足,可到底不是朝朝暮暮的人间世。上台短短一段路上,烧饼终于忍不住问了一个问题:“你和黑小子怎么回事啊?活儿不好?”
王九龙想掐死他,翻了个白眼,“就是太好了。不过现在他高兴了,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