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天地为证 小凤为媒(38)
应她的是店里的伙计,声音很精神,他说:“客官您从东城门出去,一直往东就是了。”
凌潇道了声谢便走了,在她走之前,花满楼觉得她看了自己一眼,他想他也被陆小凤传染了自作多情的毛病。
花满楼听着那晶石的声音出了门往东了,可走了一段往南拐了,这让他有些迷惑,或许这个女子还有别的事吧。
两天后,花满楼到了盐城,将花盛楼托付给他的一副玉器交给了花盛楼在盐城一家玉器行的掌柜,掌柜从花满楼手里接过锦盒的时候感激的说:“劳烦七少爷真是过意不去。”毕竟这间玉器铺子算是花盛楼私产,跟花家并无什么干系。
花满楼微笑着安抚掌柜的:“不必介怀,三哥的事便是我的事,何况他还付了十两银子作为镖银。”
那掌柜的顿时愕然,从花家堡到这里,又是如此贵重的物件,就是请最差的镖局里的学徒也不只是十两的镖银,何况还是自家七少爷。这十两银子还不如不给!可花盛楼想的却是不给这十两银子,他莫不是还要欠花满楼一个人情!十两银子,一清二楚,他就不欠花满楼的了。
花盛楼很抠,全天下都知道,但抠成这样实在是让人汗颜。
花满楼依旧在微笑,他说:“要我说,我与三哥既然为兄弟,但凡有事他便吩咐一声,又何须使银子,您说,是么?”
“是!是!是!”掌柜的抹着额头的汗,接连躬身说道:“早就耳闻七少爷宽厚,今日一见,自惭形秽!自惭形秽!”
掌柜的亲自小跑着在盐城最好的酒楼定了一桌最好的酒席,又在这家酒楼里定了一间最好的客房,然后问:“最近听说城里的春香阁选了个花魁,标致得很,不知七少爷……”
花满楼自然不会去找花魁,用过饭他在城里走了走,在一个开满荷花的池塘边坐了一会子,便回酒楼歇下了。
又一日的上午,还是在他用饭的时候,那个细碎的晶石声音又出现了。
凌潇没有进酒楼,而是在边上的一个小摊上吃馄炖,花满楼一直坐在那里直到她吃完,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一直坐在那里。
然后花满楼听见她付钱给小摊的老板娘后问:“敢问宛城怎么走?”
老板娘说:“从东城门出去,一直往东!”
凌潇道了谢,然后径直往北走了。直到她走了以后,老板娘小声嘀咕:“这姑娘怪怪的,吃东西还戴个斗笠。”
之前在丰城的时候,凌潇比花满楼早走了一日,到盐城的时候却比花满楼晚到了一日,花满楼有种直觉,或许她不是因为有别的事,或许她只是走错路耽误了时间。
另外,在凌潇离开那个馄炖摊子前,花满楼又觉得她看了自己一眼,他想自己的确是被陆小凤传染了自作多情的毛病。
花满楼等到凌潇走了很久后才离开酒楼,他一直很远很远的跟着她,他想知道她到底是从哪个城门出城,还是说她的确是有别的事,暂时不出城。
事实上,她出城了,和花满楼的直觉一样,是从北城门出去的。
花满楼问了一个街边的小童:“城门上有字么?”那小童告诉他,有字,只是在向外的那一面。
显然,凌潇没有出了城门再回头看一眼以确定有没有走错的习惯。
这一回花满楼在宛城一家酒楼的窗户边坐了整整三天才再次听到那个细碎的晶石声。他猜这一回,她可能绕得比上一次还要远。
而这一回,她进来的时候,花满楼又觉得她看了自己一眼,他想这回一定不是错觉,如果不认识的两个人在十日内相遇三次,那应该都会多加注意吧。
花满楼微笑的喝着茶,听着她点了两个小菜,慢慢的吃,然后结帐,最后:“敢问广庆怎么走?”
终于,花满楼忍不住嘴角的弧线慢慢的放大,他赶紧的把头别向窗外,喝茶,虽然这茶他已经喝了三天。
花满楼平复了一会子情绪,他又一次感觉到她在看自己,他起身,走到她的面前,道:“在下也是往东去,不如同往,可好?”
凌潇看着花满楼,还没应声,就听见边上的伙计说:“哎哟!我说这客官怎么在这里坐了三日,原来是等人把他捎上。姑娘您一看就是好心人,就帮个忙。这个客官好生了得,吃饭,休息跟我们都没什么差别,可能出远门是难了些。小的绝不骗您。”
“好。”凌潇回答得很干脆,哪怕语气还是那么的平淡。她的目光在花满楼的眼睛上掠过,然后起身,说:“请公子稍候。”
花满楼的微笑并没有因为那个自以为是的伙计而减少,他说:“多谢姑娘。”便回到了他方才喝茶的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