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变了主意。

既然拥有力量，就应该承担起对应的责任。

当世豪杰，怎能死于欺骗和背叛，他们应该痛痛快快地活到最后。

“在几千年前，世界也是一片战火纷飞，然而与现在不同，人类不具有查克拉，也不会忍术，更不存在血继限界，那是一个单纯属于武者的时代。”

千手柱间吃惊，“没有查克拉？”

宇智波斑的表情毫无变化，显然知道查克拉的起源。

“是的，没有。”日向花水站在他们面前，蝙蝠扇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像是在描绘一个古老的世界，“但是彼时世界有一棵巨大而奇异的树木，高耸入云，树顶是花苞，被世人奉为神树，代代有人守护和祭祀，祈求神树庇佑整个世界。”

“忍者的起源就来自于这棵神树。”

“那个时候，突然有一天，神树上结出圣果，圣果一千年才会结出一次，人类的祖祖辈辈皆留下祖训，万万不可染指圣果。”

“……但是由于人类无休止的战乱，一名公主求胜心切，竟偷食了圣果，她的名字叫做大筒木辉夜。这位从遥远地方而来的公主得到了神的力量，凭一己之力平定了战乱，人类将她奉上了神的位置，称呼她为辉夜姬，也尊称为卯之女神。”

“这位公主是第一个拥有查克拉的人类，也是我和哥哥的母亲。”

讲得入神的时候，日向花水浑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仿佛是大筒木羽村借着他的口，对后辈诉说着那段惊心动魄的往事，语气尤带一丝悲哀。

如果可以——

大筒木羽村宁愿他的母亲不吃那颗圣果。

千手柱间发觉了这一点，屏住呼吸，继续听了下去。

宇智波斑接着日向花水后面的话，流畅地说道：“然而神树不甘，圣果是它最重要的力量，神树为夺回查克拉，变化为十尾的模样，开始暴走，这就是十尾。”

千手柱间诧异，“你为何会知道这些？”

宇智波斑答道：“这些记载在宇智波家的石碑上，由六道仙人撰写，流传至今。”

“没错，它就是十尾。”日向花水的声音一冷，“后来母亲与神树的意志混合，性格大变，世人开始恐惧我的母亲，母亲便用神树的力量对所有人类施展幻术，把大家一起拖入幻术之中！这样一来没有战乱，没有纷争，但整个世界生灵涂炭！”

宇智波斑从座位上猛然站起，惊怒交加，“生灵涂炭？！”

像是没看见他的震惊，日向花水漠然地说出后续发展，“所有幻术都是基于力量才能施展的，我母亲也不例外，陷入幻术的人会一点点被抽干生命力，直到死亡。”

“为了阻止这种情况，我和哥哥联手对抗母亲，战胜后，将母亲封印在月球内，十尾的查克拉也被一分为九，形成一尾到九尾九只尾兽。我带着剩余的大筒木族人去了月球，看守封印，而哥哥留在地球，赎罪一样的自我封印查克拉，靠双手搭桥、种树，屡次累晕……”

日向花水的眼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哥哥建立忍宗，被世人称之为‘六道仙人’，后来他带着追随者找了一个地方安定下来，在那里结婚生子，有了两个儿子。长子取名为因陀罗，次子取名为阿修罗，他们就是你们的第一世。”

千手柱间吸了吸鼻子。

忽然有种谜之感动，六道仙人太不容易了！

“不对，石碑上说的和你不一样！”宇智波斑捏紧了拳头，听到羽村版本的过去，只有一种被恶意糊了一脸的感觉。

“石碑上说，无限月读可以给这个世界带来真正的幸福！”

“……”

“……”

日向花水和千手柱间默默地看着他。

没想到你这么甜！

千手柱间掰着手指跟他算了起来，“你看，幻术只能拉入精神，吃喝拉撒怎么办？就算不抽取生命力，你也没有办法维持他们基本的生存能量。”

宇智波斑辩解道：“神树的力量肯定够！”

日向花水干脆拉了个椅子坐到旁边，“你打算让他们活多久？”

宇智波斑冷傲地说道：“一辈子！”

千手柱间见他居然如此自信，虎躯一震，头一次被好友的想法弄得哭笑不得。

“斑，那大家的小孩子怎么办？你在幻术世界让他们滚床单，现实世界却不动，这样也根本没有后代啊！”

宇智波斑一噎。

回过神，他立刻补充：“我可以操控他们——”

“操控他们一辈子定时定点地做爱么？”

“……”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斑！”

“……”

宇智波斑双眼放空。

日向花水摇头，叹息不已，“柱间，我早就说了，应该让斑找个对象结婚，而不是继续单身下去，不然他和普通人的思维都脱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