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是啦。”小宝声音细若蚊喃。

“那有几个不是的？”悟空问道，“我瞧这些品相都差不多啊，与我之前挂在脖子的上的那个都很像。”

“啊，你别问了啦。”小宝一双小手捂住脸，手窝若隐若现，“我都不好意思说。”

“哦，”悟空了然的点头，“那大概就是品相最差的那几个了。”悟空一边说着，一边转动着手链，打算找找品相最差的那几个。

小宝哀叹一声转过头，脸紧紧的埋在悟空的肩膀，声音又细又小：“一个。”

“嗯？什么一个？”悟空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而后诧异的看着小菩提，声音拔高了不少，“只有一个？！”

“啊，”小宝认命的点头，“就一个。”

“卧槽，你就一个菩提子还敢现身，”悟空没忍住报了一句粗口，他四处望了望，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这里，这才压低声音问道，“你不会是又把你的那颗本相让我给带出来了吧？！”

“是呀，”小宝埋在悟空的肩窝里，叹了口气，一双小手捧着自己的小心脏，“不然的话，我还能怎么办呢？为了不让你被别的狐狸精勾走，我只能亲自上阵了。”

悟空真的很想揪着小孩儿的领子狠狠的骂他一顿，只能不停的跟自己重复，这还是个孩子，这不是个猴子。这是个孩子，所以不能打他。不管怎么样，家暴都是不对的，不能打人，挺住，深呼吸，挺住。悟空平复了心中的情绪：“你想没想过，万一我把你的那粒菩提子弄丢了，你该怎么办。”

“不会的啦，”小宝的脑袋在悟空的肩膀上滚来滚去，小手紧紧的圈住悟空的脖颈，“你肯定不会把我弄丢的。”小宝的声音甜腻腻的，“我相信你啦。”

“我不相信我自己。”悟空内心的怒火简直要把他整个人给烧没了。

“那，”小宝随意的挥了挥手，“那就让我随便长呗，反正以前我只是一颗菩提子的时候，也是这么长大的。”

“对了，说到这儿，”悟空忽然开口，表情严肃而且认真，“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很久了。”

“不用问了，爱，爱过，特别爱。”小宝张着豁牙的小嘴笑的杏眼都变成了桃花眼，生生的把单眼皮笑成了双眼皮。

悟空：……

“谁问你这个，你爱我这个事儿就差写个字条贴脑门上了，少给我转移话题，”悟空翻了个白眼，语气不怎么好，“小铃铛我警告你，我现在还跟你生着气呢，你要是再跟我搁这儿插科打诨，我还真保不准能不能揍你。”

“别打人嘛，”小宝蹭了蹭悟空的脖颈，“看我又香又甜的，你不喊我小甜甜就算了，竟然还想家暴，哼，真是太坏啦。”

悟空翻了个白眼，作势要打他。小宝哇的一声转过头去，两条小腿蹬在悟空的胸膛上，扒拉扒拉的，作势要逃跑。

“想跑，”悟空恶狠狠的说，“没门。”

“嘤嘤嘤，大爷，人家不敢了。”小宝一边蹬着小腿儿，一边演起来梨花带雨的小媳妇儿，“人家的卖身契还攥在你的手上，哪里还敢不听话。大爷您想问什么，人家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完那小胖手还轻佻的在悟空胸膛揩油。

悟空朝天翻了个白眼：“认真点儿。”

“大爷你那么用力，人家哪里还有精力不认真嘛，”小菩提演的上瘾，“哎哟，大爷您轻点儿。”

悟空：……

“你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嘤嘤嘤，喜欢人家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不喜欢人家了就喊人家小垃圾，还威胁要把人家扔下去，小宝好怕怕呀。”

“我……”半晌，悟空说了句，“师父啊，我说撒泼是跟你学的，还一点儿都没说错。”

“哎呀，讨厌呀，”小菩提轻佻的点着悟空的胸膛，“大爷您就给了那么点儿钱，怎么还想玩扮演，这个人家可不依。”

“我不跟你闹了，你是不是知道我想问什么，所以才不想回答。”悟空收敛了神情，正色道。

“不啊，”小菩提也不再演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就是不与悟空对视，小菩提敛了神色，“我倒是想做你肚子里的蛔虫呢，可惜不是品种不对么。”

“你，”悟空开了口，却实在问不下去，“算了，你要是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没什么不能说的，”菩提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两条腿晃啊晃的，敛眉垂眼，“我一定要跟着你，的确有别的原因。”

“你之前不是开玩笑说，在天庭之上找个面糊糊，给我把神魂粘起来吗？你出世之前，我的神魂吸收的确很困难，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只能困在一个地方，等待时机。可是在你出世之后，我只要跟着你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