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包子湿漉漉的眼睛，毛利的活哪里还能发出来。撇撇嘴，戏弄老爹很开心吗？别以为就这么算了，以后再找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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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带我走好不好？”躺在床上，大蛇丸抱着毛利的一条胳膊摇了摇，清冷的声音却多了几分撒娇的味道。

这孩子变得还真多，一切可从来不会这么讲话的。毛利拍拍他的头：“不行。”

“为什么？！”小包子的脸鼓了起来，抓着毛利胳膊的手紧了紧。

“你现在在村子里的声望很高，只要你在坚持几年，这里，会成就你的辉煌。”毛利很欣慰，啊，自己孩子快要出息了，啧啧，我的儿子当然会是最棒的。可以忽略了心底一直以来的孤独和酸楚，毛利笑的，愉悦，不见任何异样。

大蛇丸咬咬嘴唇，蹭啊蹭，见毛利没什么反应就赖到了大叔的怀里，抬头，看着男人黝黑的眼睛，轻声道：“我，不要那些东西。”

“……什么？”毛利眨眨眼，看着怀里已然长成了英俊少年的孩子。

大蛇丸伸出手，拿过了床头柜上的护额，在纤长的手指间把玩着：“这个东西，我从来就不在意。”说着，随手扔掉，很精准地砸到了背着小白在门口看八卦的小老鼠。

大黄捂着脑袋上的大包眼角的泪水一串串的，爬出了门回到自己的小窝里，蹲在角落里呜咽。呜呜，讨厌死了……该死的小白蛇……画个圈圈诅咒你……

大蛇丸歪头笑，带着无所谓的不羁和少年的执着：“我不要名声，不要权利，不要未来。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也什么都不想要。”

“那你要什么？”毛利低头看着他，有些疑惑，抛弃了所有男人都执著的东西，这个孩子，到底在追求什么？

“我要，你。”平淡的脱口而出，似乎连思考的时间都没留给自己。大蛇丸捂住了男人的眼睛，微微笑，带着苦涩，“爸爸，原谅我，我真的……放不下了。”

“……放开我。”毛利轻轻地拽了拽大蛇丸的手，但却被更紧得捂住。

大蛇丸靠在男人的胸口，摇头：“不。”我不要看到你的眼神，你看着我的时候，只能带着宠爱和喜欢，我不要看到你谴责的目光，那样，我会疯的……

我也不要让你看到现在的我，我害怕我的感情太浓烈，会吓跑你。

不要再离开了，求你。十年真的很久，太久太久，久得我都不知道再见不到你，我会不会死掉。

“放手，大蛇丸。”用力一扯，入目，就是少年泪水模糊的脸颊。

低声叹息，伸出手臂，将少年揽进了怀里。任由着他的泪水弄脏了和服，男人低头，在少年的额头上印上了一个吻。

“我喜欢你，似乎和对孩子的喜欢不太一样，但我也不确定。”男人笑了笑，带着种释然，“是不是爱情，我也不清楚。我总有一天会明白，但是，在那之前，死小子，我愿意接受你的告白。”

你是我最爱的孩子，也是唯一的孩子。

大蛇丸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重视的，这是我一直所认定的事情。

我现在不清楚这是不是爱情，但是，我清楚的是，无论是不是爱情，我希望一同度过人生的人，只有你。

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就像是个被吓傻的孩子，呆呆的，可爱的，看着自己。毛利弹了下少年的额头：“这话，我只说一遍，没听到就是你的事情。”

“……”捂着额头，大蛇丸依旧愣愣的。眨眨眼，眼中突然迸发出了狂喜。脸上，本来悲伤的表情迅速转变为大大的笑，转换得快的似乎面部肌肉都有些不适应，让大蛇丸脸上的笑都扭曲了。

撑起上半身，笑得像花儿一样，用力，使劲，扑。

“咳咳！”被压的心口都疼了，毛利咳了两声大叫，“做什么！”会死人的！瘦的和烤鱼片一样，怎么这么沉啊。

“我好开心，好开心啊啊！”从未失态过的“三忍”之一，最强的青年忍者，建立了赫赫战功，半数少年忍者的偶像，大蛇丸大人，此刻，毫无形象的趴在毛利身上，扭啊扭，似乎在讲自己的兴奋宣泄在折磨对方的衣服上。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好笑的抱住不安分的大蛇丸，毛利抹掉了他脸上残留的泪水，“先睡觉吧，不早了，有事明天再说。”

大蛇丸眼睛紧紧盯着毛利，眼中的明亮在黑暗中尤为显眼：“你不许在我不注意的时候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