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别急吗？”苏妈妈看着女儿额头不停渗出来的汗水，抹了把自己头上的汗，声音都变调了。

“亲家, 刚刚医生来看过了, 说一切都好, 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女婿呢？”

“去交费签字了。”

苏芮琼的状况确实还好, 生的顺利, 没有等太久，就开宫口了。

全部人在门外等着，苏爸爸看着紧紧关着的门，对着苏妈妈哽咽：“我们女儿一定是个好妈妈的，以后不生了吧，就这一次。”

姜兆殊吞了口口水：“一个就够了。”耳边还回荡着痛呼声，他有点想象不能，到底是有多痛，才会让她这样。

苏妈妈喝了一小口水，润润喉，站起来：“医院食堂在哪里，我去给她定个餐，等下生了醒了就能吃。”不知道她有没有胃口，备着有备无患。

姜妈妈站起来：“我去，我知道在哪，你们在这。”她的着急程度肯定是比不上亲家的，她估计要一直守在门口才会比较安心。

苏芮琼觉得自己要裂成两半了，痛得她连叫出声的力气都没有，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说要顺产的，是因为对孩子比较好吗，她脸色苍白的盯着头上的灯光，如果再来一次，她还会再选吗？

耳边传来有些变调的声音，是医生的：“……看到头了，来，跟着我做……”

“……出来了，你是位勇敢的妈妈……”

“恭喜你……”

“……是个健康的男婴……”

她的意识陷入了沉沉的黑暗，带着终于生完的放松，失去了所有意识。

等到她再醒来，几乎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重量，眼前是刺眼的白，她的嘴唇轻微动了动，立刻面前多了个惊喜的脑袋。

姜兆殊：“你醒了！芮琼，你感觉怎么样？”他立刻叫了医生。

苏芮琼没说话，渴望的看着他。

姜兆殊福至心灵：“孩子我见过了，很健康，六斤三两，现在在婴儿室，孩子外公、爷爷奶奶都在那边，你妈刚去厕所了。”毕竟总有在医院小孩被掉包、偷走的传闻，他们不放心，就派出两个人去盯着。

医生进来了，苏芮琼努力睁着眼皮看了两眼，又昏睡了过去。

等到她再拥有意识，已经是第二天了。

病房里面很安静，隐隐约约听得到外面走廊有人走动的声音，太阳只露出半边脸，很多人还在梦乡。

她视线平移，在自己旁边有一张床，有个人正侧躺着，面对自己，呼吸平稳规律，睡得正香。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心有灵犀这回事，她看了一会儿，那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第一时间，视线对上了。

他的声音低哑：“你醒了，还痛吗？”

苏芮琼张口，却没有声音。，轻轻勾动了唇角，露出个笑的模样来。

姜兆殊拍了拍自己，声音温柔：“你等会，别用力，我给你倒杯温水。”

喝了两口，值班的医生来了，检查了一番，苏爸爸苏妈妈也醒了。

苏妈妈看着女儿这苍白的模样，心疼的不行：“孩子生了，忍忍，做完月子就好了啊。”

“孩子呢？”她的声音很轻。

“在婴儿室，那边无菌，等会儿会有护士推过来的。”

苏芮琼接下来都心不在焉，她的心神都在孩子那里了。

姜兆殊看出来了，拿出手机：“你想看他吧，这里是婴儿室的监控，摄像头就在他床头上面，你看，他现在睡的正香呢。”

苏芮琼看着那小小一团，眉眼不自觉的就柔和了：“好小，皮肤也不白，怎么看上去像小老头啊。”

苏妈妈哎了一声：“什么小老头啊，刚出生的孩子都这样，过几天张开了就好了，肯定白白胖胖的！”

苏妈妈：“哎哎，他动了，动了，小手伸出来了呢。”

苏芮琼皱眉：“会不会着凉啊？”

姜兆殊：“不会的，里面温度调好的。”

一大早，赶了最早一班车来省城的姜爸爸也来了，提着一大袋子处理好的鸡肉。

“我孙子呢，在哪？儿媳妇现在醒了吗？”

……

住院三天后，苏芮琼和孩子入住了附近的月子中心，有专门的看护看孩子，有月嫂指点孕妇如何尽快恢复身体，提供相关知识，人员也管得比较严格。

整个月子中心，房间只有二十多间，有人来看望孕妇和孩子要先换衣服、洗手消毒，定期检测病菌。

当然，跟服务配套的，还有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