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委屈婶的本愿+番外(163)
但他的凌乱,天晴并未发现,反而,她相当认真地挑起了另外一个话题:[鬼切,你昨晚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庭院外?]
她此言一出,鬼切的眉头又微微蹙起了,他并未在第一时间作出回答,反而是别过了头。而天晴没打算放过他,反而是朝着他的方向迈进了一大步,接着再次询问了:[你昨晚的情况,为什么会那么糟糕?但我看你现在有好了大半,是因为那股寒气消失了吗?]
她直接挑起他昨晚失常的行径,又唤醒了鬼切昨晚抱住天晴强迫她待在室内的记忆,这一段记忆想起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却带给他羞耻的感觉。
他居然把自己软弱的一面呈现给面前的阴阳师看了,也不知道她今后会不会利用她的弱点来攻击他……不,他在想什么呢。
鬼切摇了摇头,知道面前的少女并不会这样做,也明白自己不好好解释她肯定会穷追不舍的,就不愿意地开口回应:“昨夜宅邸外,有妖怪路过。”
[……有妖怪路过?]天晴有些错愕,到底是什么妖怪路过才会造成这么大的干扰?
“那个东西,貌似在找什么。”鬼切若有所思地解释,他一头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深邃的瞳眸当中是天晴看不懂的暗涌,只见他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起,又道:“……对方很强。”
天晴的心咯噔一跳,鬼切方才的眼神,写着兴奋、狠戾、也写着他对强者由衷的兴趣。
天晴也是此刻才想起,鬼切在来到她的本丸之前,是一个嗜血的刀剑鬼神,他是大江山的大妖怪,虽然平常他的举止文质彬彬的,但还是改变不了他是强大刀剑付丧神的事实。
……她忽而想到鬼切那天在森林里发狂的样子,那时候他一头苍白的发丝,浑身都是鲜血的气味,而从他身上萦绕着的狱火和眸中嗜血的凶光看来,他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可怕。
对,可怕。
即使她早已见过许多的妖怪,但回想起那天的鬼切,她还是会有一点害怕——而现在和鬼切相处的时间长了,她就更害怕了,不希望面前这个冷静的男子,变回那天歇斯底里的模样。
“你怎么了?”似是察觉到天晴流露出的一丝不安,鬼切又挑眉问她。
[……嗯,没什么。]天晴摇了摇头,把刚才心中一丝不安都隐藏心底,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暗自希望自己不再需要和面前的男人成为敌对的关系,更不希望面前的鬼切,会在某天再次受到那种程度的伤害。
要是能够改变的话,她希望可以改变他。
她把担忧都藏在心底,而鬼切望着面前忧心忡忡的少女,心中又出现一阵他不熟悉的情感——他想了解面前少女到底在想什么,但就在他判断出自己在这种情感底下应该采取怎样的行动之前,他又听见少女的惊呼了。
[鬼切,你脖颈上的是什么?]
“脖颈?”
鬼切不自然地偏了偏脑袋,而未等他反应,少女就已经走到他的身边,并且把他垂落在脖颈周边的墨色长发轻轻撩起,少女把他的头发捋到他的耳背之后,又认真打量着鬼切白皙脖颈上的暗红痕迹。
暗红的手心大的痕迹,形状像火焰,更像花。
她还是第一次瞧见那么清晰的花纹,她把手轻轻触上鬼切的脖颈,指尖冰凉的温度,又叫平常不喜欢被人接触的鬼切打了个哆嗦。
但不知为何,他不喜欢被接触的规则总是无法套用在少女的身上。
他不喜欢被人接触——不喜欢的情绪甚至到了一个,别人走到他的数米范围内,他就会主动退开甚至离开那个地方的地步。而平常要是有别人碰他,他也肯定会皱起眉头来推开对方的手,就更别提让人走到他的背后了。
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或许是源于自己作为武士的警惕吧。
更带着一点对别人的不信任……因为他曾经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过,那份崩溃的情绪让鬼切满腔仇恨,仇恨在他身上长成了刺,不允许任何人的靠近。
他知道自己对于别人来说是一个危险的存在,所以与之相对,他也不会轻易靠近别人。
但唯独是面前的阴阳师,他当初为了观察她而一直跟在她附近的地方,而甩开她或是推开她……除了第一次她说要给自己做饭那时候出现过之外,他就没抗拒过她了。
虽然要说不适应别人的触碰,他对她的触碰,也是相当不适应的。
比如说现在他脖颈上被她指尖碰到的地方,刚才她不小心碰到的他的耳朵,此刻都被他过意识了,肌肤就像带着刺激与紧张的酥麻感一般,感觉奇怪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