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双重人格？”百贵思考了一会儿，还是犹豫着问出了这个问题。

“老实说，他之前的性格真的不是这个样子的吗？我完全感觉不到一点双重人格的端倪。”夜久一归说，“这么说吧，但凡是双重人格都逃不开两种情况，一个是互相知道对方存在，商量好了出来活动的时间，还有一种是互相不知道存在，但是一旦问起某个时间点就会断片掉。”

“但是东川浩一不属于这两种情况。”

“他认为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大一新生，学的是社会文学专业，在你来找我之前的所有记忆全部都是清晰的。”

“但是你却说他是那个叫做烟火师的连环杀人犯，之前全在杀人的时间度过的。”

“这样的人内心要么就是扭曲的，要么就是戾气很重。”

“但是东川浩一的内心很平静。”

“在他还是孩子的时候一直住在孤儿院，但是他的内心一直是认为自己很幸福的，甚至从来没有怨怼过自己的父母抛弃他。”

“很不可思议吧？他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心仪的大学，却在下一秒被人套了麻袋带到了这个地方。”

“问题就在这里，他太淡定了。”百贵心里有些触动，但还是打断问道，“之前的端倪我都找得到理由去说服自己，只有这点……”

“你可以想象有人能够宽恕连环杀人犯吗？”夜久一归说，“无论做了什么都相信世界会变得更好，认为无论是多么恶劣的人都是可以教化的。”

“这是……神明才做的到的事情。”百贵愣了愣，低下头握紧拳头，“我做不到，所以会愤怒。”

“我知道。”夜久一归说，拍了拍百贵的肩膀，“我也做不到，大部分人都做不到。”

“这不是说他是个慈爱泛滥的人，也不是说他是圣父。”

“他有着非常正直地价值观和善恶观，明白什么是错的什么是对的。”

“在这种情况下，能够宽恕所有他人介意痛恨的罪孽……”夜久一归说，“这就是为什么他能够这么淡然接受自己处境的原因。”

夜久一归：还有一点有趣的小发现，想知道的话就去看作话。

作者有话要说：夜久一归：还有一点有趣的发现你要不要听？

百贵：……

夜久一归：我判断他是恋尸癖而且有同性恋的倾向。

百贵：……！？

夜久一归：这么说吧，一般人看见貌美少女的尸体就算再怎么感叹她的美丽在潜意识里还是觉得不过是一具尸体，但是东川浩一是真的觉得她很好看。

百贵：……你怎么看出来他有同性恋的倾向的？

夜久一归：他夸你好看啊。

百贵：！！

夜久一归：很惊讶吧，他超级开心地和我说你实在是太帅了，各种角度形容了一遍，这就是为什么我刚才非常憔悴地原因。

百贵：……

看着百贵表情死的离开了，夜久一归揩了一把头上的汗：还好没告诉他东川浩一把另外两个见到的人都彩虹屁式地夸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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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木记酱？怎么了吗？”护士听见声响走进来，看着坐起来靠着床头的少女诧异地问，“没事吧？”

“……没事。”飞鸟井木记摇了摇头，脸上有了一丝笑容，极浅极浅转瞬即逝。

她把被子朝上拉了点：“……我没事。”她喃喃重复了一遍。

只是被梦中拥抱她的怀中的温暖烫伤了而已。

……………………

“saber……我去！”我翻了个身抱住了对着我说「doctor还不能休息哦」的长着驴耳朵的saber，然后从床上翻了下去。

“……我回来了？这是……”我愣了愣裹着被子坐在地上，然后脸色阴沉下来，“庸医，你死定了。”我咬牙切齿骂骂咧咧地重新躺回床上。

“你睡姿真的是有够不老实的。”出乎意料的，不知道去做什么后回来就一脸阴沉的鸣瓢秋人开口，他坐在床上手里捏着一张照片，这个时候抬头看着我。

“啰嗦！我这不是太累了所以才睡不安稳吗！？”

“嗯，晚上熬夜到两三点是挺累的。”

“……”我沉默地抱住了我的枕头，摸到藏在里面的游戏机才放下心来，“太聪明还多嘴的大叔是会被讨厌的。”

鸣瓢秋人耸了耸肩膀，没介意我的人身攻击。

“富久田保津呢？”我听着旁边的房间一直没有动静，问道。

“你和那个脑子有洞的家伙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他说，“下井去了。”

哦，去打单排了。

我在脑子里把他的话翻译了一遍，感觉听起来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