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同人)还珠之皇后难为(299)
乾隆又带着众人去满场撒欢了,老佛爷为首的一干女眷有些无聊,聚在一处就要说些家长里短。钟茗就顺口说了昨天永璂的猎的处置:“既那尔布跟着到了木兰,也让他尝尝鲜儿,说来也是挺久没见了。” 啧,当了皇后,亲爹的名字也能直直地叫出来了。
老佛爷也有一丝感触:“宣你侄儿就是为了这个?自从入了宫,娘家人反倒不容易见了。”
“虽然那尔布并不常见,承恩公府的夫人倒是常递牌子的。”
“左右是在宫外,你就召他来见一见又有什么?”
“皇额娘……”
“是我准的!”老佛爷一摆手,作了决定。十二阿哥争气,老佛爷对皇后更要高看一眼,兼之以往对皇后就有些偏爱,老佛爷乐得做人情。
那尔布年纪也不小了,不去场上奔跑也不甚显眼。当下递了牌子,被召进皇后行营里。父女二人,自那拉氏入宫,已是二十余年没有当面好好说过话了,都有些感慨。
时间有限,那尔布隔着屏风请过安,唏嘘片刻,就有一点摇头摆脑地目视四周宫女。容嬷嬷原本在陪着皇后伤感,此时倒先回过神来,伸手捅了一下钟茗。钟茗道:“素蛾,你带人去把昨儿给承恩公备的赏拿来!”
那尔布这才凑到屏风边儿上小声说了自己的计划,险些没把钟茗呛死!乌拉那拉氏虽是大族,却没有那么显赫,尤其是自己娘家这里,都是些不上不下的人才,安分守己才能保得平安,主动往里搀和,九条命都不够填的。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经过了康熙、雍正两朝的储位之争,这年头的人都聪明了,谁吃多了撑的跟着你抱团儿去糊弄皇帝?
钟茗定定神,组织了一下语言:“承恩公觉得,什么样才能帮得上我、帮得上永璂?或者,你觉得你要做到什么样才算是帮忙了?”
那尔布道:“总要给十二阿哥造点儿声势!”
“那是最蠢的!阿玛忘了圣祖朝的索额图了么?!您觉得,势力能与首辅之子、元后之叔比肩么?他是个什么下场,阿玛该比我清楚才是!此事,休要再提起!”
那尔布心下生怯,还有点儿不甘。他本无太大野心,只是近年日子太顺,恩赏不断,又得赐公爵,奉承的人也多了起来,他的心眼不免活络了一点儿。“可奴才们不能眼看着娘娘和十二阿哥辛苦啊!娘娘,奴才的意思,想来娘娘也明白了,若娘娘有什么主意,还请示下!总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动,万一,有人趁机布局呢?到时候措手不及怎么办?以不变应万变是好,可也要有些应付的备着,才能安坐如山呐。”
钟茗想了一想:“阿玛,皇上不喜欢太张扬的人。我们能做的只有忍耐,你看老佛爷的娘家,即使是先帝末年,也没见有什么举动。倒是张牙舞爪的那些人,落得个没下场,”隐约看了一下那尔布的神色,“阿玛真要有心,不妨——多看着自己家里,务必使门风淳厚、子弟向上。还是那句话,这天下,谁人能势压皇上?昔年,圣祖亲口说的,令群臣举荐太子,结果呢?满朝倾慕的那一位还不是让圣祖爷一道旨意就打落了尘埃?我跟阿玛透一句底儿,多做多错、后发制人!”
那尔布静了一会儿才接口道:“娘娘的意思,奴才明白了,还是老实做人。以娘娘和十二阿哥的身份,以那拉家的情形,只要不犯错儿,自然是天命富贵。做得多了,反而是给自己惹祸,”又有点儿颓丧,自嘲道,“总以为这把老骨头能有点儿用了,没想到,还是自大了。”
“阿玛何出此言?若没有乌拉那拉家,哪有我和永璂的今天?只要乌拉那拉家稳稳当当地戳在那儿,谁能小瞧了我?您只要好好在那里,就是我的倚仗了,您的安稳,比什么都重要。”
那尔布这才高兴了一点儿:“娘娘也要保重自己,您好了、十二阿哥好了,乌拉那拉家才有光彩!”
再次达成共识,钟茗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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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过后,又有传统的比武、摔跤等项目。因有一群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人撑着,这回满洲比蒙古并不差,甚至更高一筹。乾隆看得心里得意,更兼蒙古诸王奉承,底下臣工歌颂,乾隆近一年来被诸多反常事由带来的抑郁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