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太妃要躺平(36)
徒嘉钰见得这个场景,忍不住笑嘻嘻说道:“妈,我觉得三弟的小名可以叫鹦哥!”
“胡说!”顾晓敲了敲徒嘉钰的脑门,“这算是什么名字,回头他大了,小心跟你闹腾!”
徒嘉钰撇嘴偷笑一声,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嗯,这只鹦鹉可以叫鹦哥,至于三弟嘛,我也想好了,他是咱们家最小的孩子,就叫末儿!”
很符合古人特色的名字,顾晓差点就以为徒嘉钰要给小东西取个什么三儿之类的小名了,如今这个听起来也很顺口,也没什么不好的含义。顾晓笑眯眯地摸了摸小家伙的头,说道:“以后啊,你就叫末儿了!末儿啊,来,叫一声‘哥哥’,这可是哥哥给你取的名字?”
小家伙竟然像是听懂了一半,嘴里发出含含糊糊,类似于“呵呵”的声音,徒嘉钰听得眉开眼笑,叫了起来:“末儿叫我哥哥了!”
顾晓也不反驳,笑意盈盈:“是啊,他叫你哥哥了!以后啊,你这个做哥哥的,可要好好保护弟弟啊!”
徒嘉钰用力点了点头:“那是当然的!谁敢欺负我弟弟,我就去打他!”
贾瑚在一边听得有些羡慕,转念一想,自己过几个月,也要做哥哥了,羡慕别人做什么,不过心里头却琢磨着,回头一定要缠着母亲,他也想要给弟弟取小名!
原本不管是徒嘉钰还是贾瑚,其实早就做兄长了。可是徒嘉钰摊上的是个偏心的亲爹,觉得世子的位置已经给嫡长子了,那么,他的爱就要分给心爱的次子,在这样的情况下,徒嘉钰自然不可能对徒嘉泽生出什么兄弟之情。贾瑚也是一样,贾家大房二房一直以来面和心不和,小一辈之间说是兄弟,其实就是竞争对手。因此,唯有在同母所出,不存在竞争关系的弟弟那里,他们才真正有一种做兄长的真实感。
正院每日里欢声笑语,西院那边李氏算是学乖了,就算是生气,也不敢明着发出来。
没办法,之前几个心腹丫头都被打发出去了,如今几个使唤起来不如以前顺手不说,也没以前忠心。
做奴婢的,又不是天生犯贱,非要给自己一个忠诚的对象,然后就忠心不二,她们都有自个的想法,有自己的利益。对于新上来的一等二等丫头来说,李氏得宠的时候,她们没沾上多少光,如今等级上来了,她们也就是多了点月钱,至于前程,其实已经差不多到头了。
之前金珠她们被放出去,府里就补充了一条新规矩。那就是府里的丫头,最多到二十二岁,就要放出去配人。若是府里有个成年的男人或者是年纪差不多的少年,还能指望着给男主子做通房,可现在最大的徒嘉钰也就是个六七岁的孩子,怎么着也轮不到她们!
西院那几个新上来的一等丫头,年纪并不比金珠她们小几岁,也就是说,最多也就是两三年功夫,她们也得被放出去了,之后成了年轻媳妇,又不可能再进来做奶妈,难不成来给李氏做嬷嬷?便是二等也是一样,她们是因为资历深才升了二等,可以说,几乎是要跟一等前后脚出去的,她们干什么要为李氏奉献一片忠心呢?无非就是趁着这几年,多混点月钱赏钱,给自己多攒一点嫁妆,回去之后也能多几分体面。
下头的小丫头倒是有点上进心,可现在谁不知道,西院这边压根没什么前程可言。正院可以给大丫头选府里的管事嫁过去直接做管事娘子,甚至运气好,嫁给哪个王府的属官也说不定。太妃娘娘又一向出手大方,身边人嫁出去,定然会给陪送一笔厚厚的嫁妆,面子里子都有。而西院这边呢,李氏如今将钱把得死紧,好几天才肯拿钱出来改善一下伙食,很多时候宁可是蹭徒嘉泽的份例。
李氏的想法,大家也明白。王爷不在了,李氏除了月钱,手里也没别的进项,娘家又是指望不上的,将来徒嘉泽分出去,府里也给不出多少家产,毕竟,府里一个嫡长子,一个嫡三子,徒嘉泽夹在中间,还是庶出,能分多少呢!李氏不管是出于爱子之心,还是因为想要将来跟徒嘉泽一起出府生活,手里都得有足够的资本才行。
在意识到顾晓不会再给她超出位份的待遇之后,李氏就抠搜起来了。地炕也不烧了,改成火炕,还将徒嘉泽抱过来跟自己一块起卧,如此就能少用一些炭,虽说没法子转卖,但是用来煮茶、热饭什么的,省得再额外掏钱问厨房去要。
既没有前途,又没有钱途,西院那边的气氛就显得有些暮气沉沉,以至于原本憋足了气,想要过去好好跟李氏斗一斗的刘氏、米氏、何氏三个人都跟着泄了气。
好在正院那边也没明确说让她们过去给李氏添堵,给她们的份例一如既往,如今住得也宽敞,还能看李氏那边的笑话下饭,几个人干脆也放下了之前的想法,搭伙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三个人每日凑一块吃饭,顾晓怜惜她们年纪轻轻没个孩子,叫下头不要难为她们,在允许的范围内给她们行方便,厨房自然不敢怠慢,反正按照她们的份例,用小灶也费不了多少功夫,有的费事的,给正院做的时候额外留出一点,也就行了,多出来的就是厨子的油水。
一个人两三个菜,三个人就是一大桌。她们吃得开心,伺候她们的丫头婆子也吃得开心。可以说,比起李氏那边,她们三个固然月例少一点,日子却有滋有味多了。
瞧着她们日子过得舒坦,李氏愈发不舒服,可是她现在哪敢再生出什么是非来,生怕顾晓那边听说了,觉得她教不好孩子,直接将徒嘉泽抱走,一肚子的委屈,唯有深更半夜的时候偷偷落泪,怀念已经去世的徒宏远,以至于半个月不到,之前养出来的那点丰腴迅速消退了下去,甚至都略显憔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