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误会!(6)
陆小凤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般痛恨自己的酒瘾。
司空摘星不厚道的笑出声,拍了拍陆小凤的肩膀:“小鸡,新婚快乐。”
陆小凤的爪子重新掐上司空摘星的脖子:“死猴精没事你去偷人家的酒干什么!……对啊,没事你去偷人家的酒干什么?!”
“……”司空摘星拍下陆小凤的爪,闻言望天,“其实我本意不是偷酒的……”
古莲微眯起眼睛:“不知偷王还想偷什么?”
花满楼忽然笑起来,拾起地上的银钩腰带道:“偷王之王,从不偷寻常之物。”
司空还行尴尬的搔搔头发。
古荷跳起来对着司空摘星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我哥的腰带也是你能觊觎的?!”
啪的一声—— 古荷捂着脑袋蹲在地上装可怜。
“舍妹无礼,见笑了。”古莲收起剑鞘。
花满楼、司空摘星、陆小凤一致的无声的尴尬的笑:“呵呵……呵呵……呵……”
“总之,”古莲站起身,目光紧盯着陆小凤,“古某聘礼已下,择日成亲。”
陆小凤涨红了脸:“谁要成亲谁要成亲!我是男的!”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古莲皱眉:“不然你能再还古某一坛娘子酒?”
陆小凤一听有转机,来了精神,挺了挺胸:“还就还!有什么要求没有?”
古荷插嘴道:“需要我爹我娘的一滴血。”
陆小凤眼睛亮了:“令堂现在何处?”
古荷面不改色道:“天水山庄的坟地。”
陆小凤垮下脸。司空摘星望天偷笑。花满楼借机喝茶掩去上翘的嘴角。
“古荷,走了。”古莲抬手向众人致意,“庄里还有事,今天就到此吧,傍晚古某会带着媒婆来商量婚事。届时,希望某人能坦然接受。”略含深意的瞄了一眼陆小凤,带着古荷离开。
临走前古荷对着陆小凤做了个鬼脸:“待嫁凤凰,嘻嘻嘻。”
凑热闹的司空摘星也对着陆小凤做了个鬼脸:“小鸡要嫁人了阿!”在陆小凤抬手打人之前翻窗逃离。
陆小凤气的咬牙切齿。花满楼拍了拍陆小凤的肩膀,正要开口却被陆小凤打断:“花七童你也敢这么说我真的会揍你!”
“不,”花满楼一脸淡然,“我只是想问问你我准备什么嫁妆好。”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有点崩有点拖沓?= =
☆、05.夜色朦胧如若初见
华灯初上,夜幕笼垂,天气说变就变,傍晚时分就阴云密布,直到晚间,细细的小雨渐渐淅淅沥沥的打落在木窗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夜凉如水,夜雨敲窗,某人带着媒婆如约而至。那姓吴的媒婆一身花里胡哨的衣服,又矮又胖,被胭脂覆盖的脸上还点着一颗媒婆痣,当真是符合媒婆的形象。
花满楼任陆小凤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动来动去,径自端着茶盏出来,那温和儒雅的气质以及清俊如玉的容貌一下子让吴媒婆的眼睛噌的就亮了起来。她不住的拿眼睛上下打量花满楼,一边看还一边点头,在心中默默的评论着。
虽然花满楼目盲,但被一个人这么炽热的注视着他还是感受的到,但是那人并无恶意,良好的修养让他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好选了一个远离吴媒婆的位置坐下。
花满楼刚一坐下,陆小凤就蹭着凳子一蹭一蹭的转移到他身边。
花满楼虽无奈却也无可奈何。
古莲早上来的时候,两个人,晚上来的时候,还是两个人,虽然一个是他妹妹,娇俏可人,一个是媒婆,巧舌如簧。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乃是成亲的步骤。”古莲首先挑开话头,略一挑眉,看向陆小凤,“据我所知你的父母都已不再,所以这父母之命便可省去。”
吴媒婆虽然中意花满楼,但也知道这次的目标任务是那个长着四条眉毛的人,只能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开足马力对准陆小凤,一串话连珠炮似的从嘴里吐出来:
“我说公子啊,这古庄主那可是人中龙凤,先不说那一顶一的家世,就单看这容貌,那也是一个美男子啊!瞧瞧这身段,再看看那气质,还有那高超的武功,啧啧,可是不少贵重小姐中意呢!再说了,天水山庄那也是一个大庄,别看在咱这儿没什么名气,那是人家隐秘,不与世人接触,我吴媒婆可是本着敬业的精神仔细打听了的,哎哟我跟你说,那绝对的是富家子弟啊!这样的人你还不嫁这不是暴遣天物嘛!”
吴媒婆说的是唾沫横飞,一段话砸的陆小凤晕头转向,但是为什么那么像街市门口卖菜的大娘?
为什么感觉像是在卖菜?古莲默默地端茶轻抿,还说什么‘名嘴’,古荷找的人到底不靠谱啊。
吴媒婆端起茶杯狠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又要开说就被古莲抬手制止。
“够了。”古莲从怀中拿出一个钱袋,“多谢了。”
吴媒婆愣愣的接过钱袋,本来迷茫的表情在看到里面的银子后立刻笑的一脸褶子:“哎呀好说好说。那我就走了啊,哎呀祝庄主大人喜事能成啊!”笑着将钱袋揣进怀里,道了别,就一溜小跑离开小楼。
吴媒婆是人精,媒婆中的人精。她早就看出来自己那一套在这些人身上不管用了,只想找个理由赶紧离开。她一直给那些平凡人家或者是富商说媒,那些人是谁?只知道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老百姓,图的就是个平平安安,但现在这些人呢?
吴媒婆的脸上虽然有着厚厚一层粉,但她的眼睛不瞎,这小楼里面的人一个个都不是小人物,更何况还有那位花家七公子。那有着四条眉毛的人一身武气,还有点痞痞的,一身行动方便的绛紫色衣衫,一看就是那种会飞檐走壁的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