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叛逆咒术师后攻略了哥哥同期(80)
一道身影唐突出现在琴酒身后,那人俯身用一只手按住坐在沙发上男人的侧肩,不顾对准自己额头的手枪,自后方凑近耳边抱怨:“好凶啊。”
他被简单处理过的脸侧因为爆裂的玻璃划破新伤,血迹润湿纱布。
“松田伊夏。”琴酒拿下嘴里叼着的烟管,精准念出这个名字。
松田伊夏应了一声。他松开手,绕至卡座随意坐下。
伏特加立刻提高声音:“喂!你……”
少年像个和普通朋友约好来酒吧的高中生一样,兴致勃勃地观察周围的摆设,又捞过伏特加旁边的酒单边看边问:“有推荐?”
威胁的开场白卡在喉咙,他被自己口水呛到:“…咳!”
这小子是不是自来熟?!
“别浪费时间。”琴酒嘴角扯了扯,将手中的烟摁在威士忌杯中的冰球里。
松田伊夏遗憾地推开酒单:看来今天自己又喝不上了。
枪口对准额头。
“我对你的小把戏没什么兴趣。”男人眯起眼,“你有一个死了的条子兄长,还把自己往这里送。”
“理由?”
“在这里我可以随便杀人,满意这个答案?那群饭桶找了三年都抓不住一个炸弹犯。”松田伊夏轻佻地冲他笑笑,撑着头往前凑近些许,看着那双冰冷的幽绿色眸子,“我要把他的皮撕下来。”
“你准备怎么找,借我们的牵线?”伏特加插话。
“用不着这么麻烦。你们难道平时也要等证据确凿才抓内奸?”他哼笑,“把怀疑对象全杀光不就好了。”
伏特加因这个语气打了个激灵。
他甚至能肯定,要不是那条子被炸碎了,这个疯子能抱着对方的骨头睡觉。
但松田伊夏没分给他多余的眼神,他同另一个很麻烦的人对视着,探究审视的目光落在脸上,骨头都快渗出冷意。
死寂的几秒之后,琴酒收回视线。
他面容冷峻:“自己决定要装进哪个酒瓶。如果有喜欢的被人捷足先登。”
男人哼笑:“就把里面的酒‘倒’出来。”
至于此举留下的麻烦,就留给闹出这么大动静把他划入组织的白兰地去头疼。
“竞争上岗,我喜欢~”兴致勃勃的目光落在对方身上,意有所指,“你的也可以?”
冰冷的墨绿眼眸居高临下投来凝视:“你可以试试。”
“开玩笑~”少年笑着冲他挥手,“我该怎么称呼你,总不能一直叫先生。”
银发男人步伐不停:“琴酒。”
在踏出大门前,他单手按开烟盒,回头命令:“伏特加,剩下的你和他说。”
伏特加:“…是!”
松田伊夏看着对方背影消失在合拢的门间,才转过头,回味了一番空气里残留的冷凝的危险气味。
一个同波本不逞多让,甚至更加狠厉危险的角色。
血液又微妙的沸腾起来。
烟草味伴随着酒香,狠辣而傲慢。
没有蜂蜜酒一样伪装的外壳,就这样赤裸地展现出所有锋芒。
总感觉少了一些舌尖萦绕的滋味。
如果没有见过波本那副变化的假面,他倒是很愿意去试试这种没有丝毫掩藏的危险。
按理来说无往不利的招数被对方全数挡在玻璃壳外,昨天被按着深究的恼怒退去,夹杂着几分隐秘的感情,变成一种让人咬牙的不满。
不仅没吃到嘴里,还被摆了一道!
……不甘心,难道招数要再升级?
他撑着头心不在焉地听着伏特加的话,目光在酒单特调一栏扫过,然后顿住。
[意乱情迷]
配料是柠檬汁、枫糖浆、苏打水、波本威士忌以及……
松田伊夏笑起来:“就这个好了,我要叫——”
——*[调查卡瓦多斯。]
安室透凝视着屏幕上的邮件。
卡瓦多斯,苹果白兰地。
这并不是一个陌生的代号。
他无法确定这个组织在各国的暗面盘桓了多长时间,但肯定不下于十位数,要不然不会形成这么一套根深蒂固错综复杂的利益关联体系。
而作为代号的酒名并不是消耗品。
他不知道这个代号经过多少人的手,至少他能接触到这一层面的消息时,那一代的苹果白兰地是美国人,在贝尔摩德和FBI的对峙中饮弹自尽。
之后变成了在加拿大附近行动的情报员,对方和他有不少冲突,借着波本所展示出的睚眦必报,他让对方死在了赌场。
——实际那个家伙成为公安不小的收获,在审讯室吐出不少东西。
安室透之后在基地听人恭维他除掉挡路牌时,知道这个代号现在由一个日本活动的狙击手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