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所以Ψ难线直播开始了(493)
也是在追寻这种细枝末节的路途中。
我才注意到。
我的亲族,就连小辈都早已去世,就连国司、不,就连越后国都换了名讳,飞鸟时代早已结束,而我自己却还是如今这样三四十岁的样子。
虽然那个时代消息的传递多少不太方便,但我还是出了名。
奈良太乱了,我就来到了平安京,贵族们接见了我,估计是想让我充门面,让我主理建造佛寺,也将那些他们垄断却看不懂,只是用于妆点身份的文书与典籍都交给了我。
但我只是寿命太长,打发时间对一切都想要追根究底而已。
说到底只是好奇——
这力量是咒术,这妖魔是人心的咒的体现,我所谓的推广日本佛教也只不过是找了个方法让这种负面情绪的力量变得平和、可以操纵,修行内心而已——领域展开说白了也只是将术式与内心的心象空间显于人前,哪有什么特别?
只要人们遵循道德传统,少心生恶念,咒就会减少。
哪有什么复杂的?
而与之相对的‘神明’则是如尘埃般落入地下的幸福。
二者都因人而生,你越是多愁善感,便越是能发现生命中的感动与幸福,越是幸福,就越容易感受到它消失后的落差,两者相生相伴,如潮水般相互照应,一个发生变化,另一个就很快跟上,永远处于一个动态平衡里。
你看?
就是这样的,越是被才能和知识诅咒,这些东西就越会找到你——而知道得太多,你就无法视而不见了。
我知道了终结这个妖魔乱世的方法。
要不要做呢?
*
坐在茶桌另一边的天元大人说到这里,眼底已经染上了地底滚动的鎏金的颜色:“总之,最后——我利用我所知的知识,欺骗了所有的术师和当时的朝廷。”
她语气有些严肃,这么说完的时候喝了一口茶,才露出了笑容。
“我说,有可以消灭大部分妖魔,将世间的力量都汇聚到这片土地,让咒术师们变得强大无比的方法。”
我建造起了结界。
不是为了守护这片土地。
而是试图让这片土地变成妖怪与神明的牢笼——它实际上是将诅咒汇聚在这片土地上,浓度上升的妖魔理所当然催生了更强大的术师。
我看着平安时代的这片土地成为了咒术的顶峰,看着被这封闭的结界孕育出的独一无二的诅咒之子。
那些喜欢力量的人好像很高兴……啊,说起来也是这个时候我才发现的,因为不同的寿命尺度,倒不是说我不能理解别人,只是看到的风景变得不一样了吧?
以他们的人生尺度来看,我是消灭了妖魔。
他们看到的是顶峰,我看到的只是术法的回光返照罢了。
我的目的是把吞噬人心的妖魔,连同神明一起杀死,我想要杀死神秘本身,不管正负。
但看来是因为我的时间尺度和他们差别太大了吧,那些术师很轻易就把那种漫长的衰落看成了和平的样子。
总之,我借着用祂的力量加固结界、守护世间的原因,立下这牢笼把我和地下这个黏上我的金色河流关在了薨星宫里。
祂是不可以杀死的,但是只要和我关在一起,只能食用我给与的、不可消化的乐趣的话——我以为只要时间足够长久,那么不管是祂、我、还是咒术,最后都会逐渐消弭成为某种不成型的沙粒,消失在时间的长河里吧。
听到这里,善子有些犹豫了:“您是试图说服我,让您继续驻守薨星宫、完成同化是有必要的吗?”
毕竟天元大人说的好像是她的使命。
“哎呀,在你看来是这么回事吗。”外表年轻,说话方式却慢吞吞地像个老年人的女性术师将双手套进了练功服的宽松袖筒里,歪着脑袋思考了片刻。
猫眼女高眨了眨眼,想也没想:“听起来完全就像是这么一回事吧。”
“不。”而天元大人已经摇了摇头,“我只是在告诉你我失败的谋杀,和我的本质而已。”
她垂眸。
“我在过分高估自己的情况下自愿成为祭品,进而试图成为神明主导世界,欺骗协力者试图将他们与某种不存在的东西一齐带入坟墓。”
善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对面沉默不语的天元大人。
这位看得到一切的术师像是很久没有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表情有些疲倦:“……我有些累了,就算寿命可以跟上,身体仍旧年轻,精神也已经非常疲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