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原横滨干部拒绝以后(200)
“这样我可是会伤心的哦,阿遥。”
我的名字在他唇间溢出,带着缱绻和久违而至的温柔。
却不知为何让我心头莫名隐痛。
为了让这种隐痛消失且不再支配我的身体以迫使我作出另外一种不符合常理的举动,我撇开了视线移到最面前漂浮在上空的少女身上。
“我的异能只能维持两个小时,两个小时解决不了的话会很麻烦。”
太宰治闻言顿了顿,扭头朝着中原中也走去,带着赌气和烦躁的背影越走越快。
“半小时就够了。”
白鸟的模样还是没变,甚至于比五年前更叫娇媚柔弱。我看着少女同样饱含思绪的目光,有怀念有追忆,也有亲密的痴缠——是了,我们曾经也在夜晚那个冰冷的基地里互相小酌,偶尔会流露出对这个世界疯狂和绝望的不同看法。
那天晚上她穿着纯洁无垢的白裙,在我的头顶悄然而至,像是一只随时都会消失的蝴蝶。
她为什么会对我如此执着呢?
直到少女柔软的身躯像个被撕破的洋娃娃一般轻轻抛在地面,我就知道也许我永远都不会等到这个答案。
已经成长了五年的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绝非当年两个毫无经验的少年。就算没有我,双黑之名也足以让地下世界震荡不安。
胜负几乎弹指间。
我走到白鸟身边蹲下,抱起她浑身浴血的身躯。
“为什么呢?”
白鸟并未出声,只是扬起灿烂的笑容,满血的手掌颤颤巍巍朝我脸颊抚去,我握着她的掌心贴上脸颊,给予她最后一点温度。
“你……应该是我…”她呢喃出声,熠熠生辉的双眸逐渐失去光芒。
“神明大人、请……原谅……我的……”
白鸟的手失去力量,无力得从我手中垂下。
我应该是她的什么呢?
神明又应该原谅她什么?
这一切都无从得知。
我站起来望着不远处重新归于宁静的海面,很难想象半小时以前翻滚着白色泡沫的海水冲上轮船的甲板,将日本无数名人汇聚的灯火琉璃毁于一瞬。
某种意义上而言,也算是一种成就。
港口Mafia的人在有条不紊得疏散人群,Scepter4的成员也在尽其所能维持秩序,那些被蛊惑的异能力者统统以“妨碍公共秩序”被军警带走,而这场荒诞离奇的拍卖会的主办方同样也被控制住,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对拍卖现场毫不知情。
——据悉出现在拍卖会现场明面上的都是伪装者,真正的主办方早就被混进来的异能人员扣押在特殊空间。
考虑到现场混乱无法调查取证,对主办方人员暂时做了拘留处置,后续工作会和武侦社成员做交接来共同完成。
隔着遥远的人群,我和不远处身形笔直的男人目光相对。
半晌,我笑着对他点点头,转身离开了这里。
我不知道他的心里会想什么,但绝对不会是诸如抱怨或不满,毕竟被称作大空的首领,一定会像广袤的晴空一般同样包容我这份小小的任性吧。
白鸟的尸体会有专门人员处理,对于ME残留成员的调查后续也会进行。
“她会被怎么样。”
“谁知道呢,也许是被解剖,她的身上或许还有ME的秘密,亦或者异能力的秘密。无论哪一个,都足够军警研究一年半载的。”
太宰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我的身边,望着不远处移动的尸袋轻声回答。
“听起来有些残忍,”她那么爱美,死后还要被世人分享身体的秘密。
“比起她对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冰山一角。”太宰治企图纠正我的想法。
“是吗。”很奇怪的是,我内心并未感觉到任何对白鸟的情绪。
对我而言,她的死亡和消失,不过是渺渺沧海中的一缕浮萍。既无法扬起水花,也无法代表任何事情的消失或重现。
「也或许,只是我太过于冷血的缘故。」
持续几年的辉夜之宴以一种戏剧性的结尾落幕,我看着中也疏散完人群又开始给自己负责的小队派发任务。
“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了,中也的劳碌命还是没有变。”
“这辈子也没办法改变了吧,毕竟是卖命给港口的狗。”
“你对他的恶意怎么还是这么大。”
“错觉哦,对于前同事我还是会秉承着善意尽我所能去关爱他的。”
我沉默了一下,蓦地又笑出声,“原来是前同事了啊。我都差点忘了你现在的立场。”
太宰治也跟着低声笑起来,“是过多的记忆造成冲击导致大脑暂时性的负荷吗?”
“或许吧,也可能是,”我想了想,“要知道在不久前,我还停留在恭喜你成为干部的记忆中。一下子又要面对现实,难免会反应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