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首领线啊喂(64)
对啊!
我恍然大悟。
那个世界的我已经死了,所以我过去的时候就是凭空出现的,那他过来,按照这个规律,应该也是凭空出现才对吧。
所以他不会死。
那如果他没有回来呢?
毕竟他已经替代了原先的太宰治,在判定方面就把他视作是原世界线的人好像也没什么问题。而且那本书实际上也是我的,即使答案正确了,也很有可能只对我起作用。
不回来的话……
我不知道为什么,心头莫名升起一种名为失落的情绪。
我细数和太宰治的来往,记忆重叠少的可怜,即使是刚刚知道我们小时候就见过,但那段日子太短了,而且我也不怎么记得了,那也勾不起情感波澜。
少个人而已,港/黑依旧会继续扩张,我的工资也依旧会一分不少地打在我的卡上,太宰治的离开对我的生活没有什么太大影响,顶多是换了个首领要重新交接工作,我汇报时还要重新摸索新首领的习惯,重新建立与新首领的相处模式而已。
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
强行把这件事抛出脑外,我专心于眼前的工作。
两指拈着面前的报告,上面写着的白纸黑字在视野里莫名渐渐模糊起来,就好像有水滴滴落上去,把字迹全都晕染开。
我感觉昏昏涨涨的,头还是疼的厉害,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按住太阳穴,慢慢地打着转。
还没揉两下,我就支撑不住没了力气,倒在桌面上。
“砰”一声,额头直接撞上桌子,意识的最后明明很疼,但别说支撑着起来了,我什至已经睁不开眼了。
怎么回事……
——世界归于混沌黑暗。
“已经做了初步的检查,没有任何问题,应该是这段时间劳累过度了。”
“要注意多休息。”
“好的,没有问题就好,辛苦您了。”
“不客气。”
听到有人说话,听起来就在附近不远处,声音是陌生的,我没听过。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目的是纯白一片的天花板。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并不刺眼,要知道前段时间我还身处寒冷的深秋,转眼就步入了温暖。
我尽量不发出任何动静地侧目去看四周的环境,只是微微往右侧了一点之后我就明白了——这里是港口黑手党的医务室。
虽说港口黑手党有合作的医院,但是像这种小问题明显在内部处理更方便,而且在距离上也更加节省时间,因此就在港/黑内部设立了一个医务室,规模不大,治些小伤小病不成问题。
我身上有了力气,于是右手使劲撑着坐了起来。
右手手背上扎了针,还在打点滴。
“你醒了啊,”医务室里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过来,“不是什么大问题,但要注意多休息……”
“我听到了。”
语气生冷,犹如坚冰,医生被刺的止住话头。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知道港口黑手党的人都不好惹,平时他只管治病,其余什么都不做。他也是看这个小姑娘太瘦小了,心生怜意,才没忍住多说了几句。
明明看着二十出头了,看着却感觉弱不禁风的,像一堆骨架子一样,风一吹就要倒了,新来的小职员抱她过来毫不费力。
“这打的是什么?”我抬眸看一眼右边架子上还在以恒定速度滴着药液的透明袋。
“哦,这个只是葡萄糖。”
“好,知道了。”我撕开右手手背上的医用胶布,把针头顺着方向拔了出来,然后掀开被子下床,在医生震惊的目光中走到桌子旁,拽了两张抽纸擦一下手背上带出来的血丝。
“我先走了。”我把用过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里,没有征求他意见的意思,直接走出医务室的大门。
医生在港口黑手党待过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多的是想要夸大病情或病已经好了但还是装作生病赖着不走想要带薪休假的,这种这么积极工作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为了工作把自己搞到昏迷本来就能说明性质了吧。
算了算了,有的事他管不起,医生双手背到背后,慢悠悠踱步到自己桌前。
是进办公室的一个小职员发现我昏迷并且把我送到医务室的,那就说明他找我是有事的,多半是来要资料的。
打的是葡萄糖就说明问题不大,最近可能确实加班的有点狠,等这段时间过去再好好休息一下吧,现在正是首领更替的关键时期,我没办法在这个节骨眼上休息。
更何况,银已经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所有的工作都需要我一个人来承担,我必须要更努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