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首领线啊喂(56)
哎,等等! “中……”
“你们!”中原中也重重一拍前桌的桌子,周身散发红光,眼里饱含怒意,木质桌面上伴随着细小的碎裂声由他的手掌心逐渐延伸出条条裂纹。
桌上坐着的四个人顿时噤声,一齐惊恐地望着他。
“管好自己的嘴。”中原中也缓缓收回手,往我这边的方向看了一眼,与我对视的刹那我竟然读出他说“已经搞定”的意思。
他也没打算花上一分钟把这四个人揍一遍,只是提醒一下就在众人有如劫后余生般的松口气声中相当潇洒地离开了。
……鸦雀无声。
“砰!”桌子断开了。
一分为二,桌面上的碗筷也都跌落在地上,四个人面面相觑,好半天都没敢动。
身为事件主人公的我默默把那片已经凉透了的鱼肉送进嘴里。
阻止晚了。
明天故事的版本怕是要变成“太宰治与中原中也一直不和的原因竟是她”“旷世三角恋”之类的狗血话题了。
太宰治的情况明显好转,病房里的仪器撤掉了大半,按理来说现在应该已经恢复正常了,仪器表上显示的数据也都已经在正常范围内,但他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这不正常,伤势也不严重,怎么着也不至于变成个植物人啊。
森鸥外没有加派人手看护太宰治,我不知道他是查明了这件事针对的目标不是太宰治还是说他有其他的情报觉得这边放着不管也没关系。
全港/黑上下好像就我一个敏感过度了一样。
我把从路上顺手买下的一枝花插到病房桌上的一个花瓶里,然后去卫生间给花瓶里放了点水。
这花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淡粉色的,看起来小小的,弱不禁风,几滴水珠还停留在花瓣上,圆润晶莹,更衬的这花娇贵。
我的目光下移到太宰治苍白的侧脸上,看上去薄如白纸。
嗯,这花跟他有的一拼。
我没待太久,只是来看看以后就准备离开,关门之前,余光好像看到太宰治的手指伸出了被子。
被子没盖好吗?不会吧。
他的皮肤很白,病床上的白色被子和白色床单也是一尘不染,估计是我看错了。
来找他确实是有点事的,不过不是什么大事,想问问他昨天放的那首歌叫什么名字,因为我真的觉得很熟悉。
回到港/黑还有一大批事物要处理,之前本来就堆积的文件、出差未完的报告整理、这次火场事故报告及预估损失……
仓库的大火已经被熄灭,现场只剩下了一片焦土和建筑残骸。据说这个仓库里储存的是物资供给相关,这下原本就物资储备不足的港口黑手党雪上加霜了。
更糟糕的事,这次的事根本就捂不住,那么一大片红光,附近谁都能看出来。
港口黑手党的仓库失火,在外界其他组织中流传,只会让他们觉得“港口黑手党也没多厉害啊”“连自家仓库都看不好”“新任首领上位果然更不行啊”,诸如此类。
往后大大小小的敌袭怕是不会消停了。
如果森鸥外还不采取任何行动的话。
仓库的损失评估是优先级任务。
一边按着太阳穴一边算那个越来越大的触目惊心的数字,我都替森鸥外感到头疼。
正好在这个时候,办公室里的电话响了,我的心情实在是过于烦躁,右手还在记下最新的数字,未加思考左手就拿起来接了。
“白井君,能来一趟我的办公室吗?”
啊?这谁?
我有一刻的恍然。
虽然说着请求的话,但语气里完全没有请求的意思,好像这句话本就是陈述式的命令一样。
一个猜测从我的脑海中经过,我疑惑着试探发问:“首领吗?”
对面没有否定。
“好的。”
之前我没有见过森鸥外,更别说是听到他的声音了,他在我的记忆里只有一个名字而已。
放下手中的工作,乘坐电梯来到最顶层的首领办公室,这个路线我早已熟稔,轻车熟路地通过走廊来到办公室的大门前,我敲了下门,听到传唤后才进去。
森鸥外比我想象中的年轻许多,起初我还以为是个五六十岁的爷爷辈的人物。
而且森鸥外年轻时一定很好看,就算是到现在也还能看出几分昔日的风采。
装束上和太宰做首领时很像,最显著的一项就是那条红围巾。
办公室与我记忆中没有太大的变化,看来太宰治不是因为讨厌森鸥外才把他除掉的,如果是讨厌的话,这里的装置布局应该全然不同才对,毕竟看到熟悉的事物就容易回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