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港口后每天都得从河里打捞上司+番外(90)
太宰治微笑:他提出了两个问题,她只回答得出其中一个。
正准备再问些什么的时候,一位警察过来打开了拘留室的门:“你们俩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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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太宰和白延二人黑手党的真实身份不是什么难事。正当那被太宰治砸晕的便衣警察摩拳擦掌准备借这两个来自日本横滨的犯罪分子做点文章好为自己谋个前程的时候,却惊闻那两个罪犯即将被人保释的噩耗。
被太宰砸过一回、脑袋上至今肿包未消的警官开快车一路风驰电掣到警局:“我听说那两个贼人要被人保释了?是谁胆大包天……”
“没有谁胆大包天。”给太宰和白延二人办完了保释手续的警察打了个哈欠,“一对半夜发癫跑去树林里你追我逃的野生情侣罢了,没必要放在心上。真要说起来我们这些人都是他们俩play的一环咧。”
“不对!”那警官高声反驳,“他们明明是黑……”
“行了,我说不是就不是。”
趁两位警察争执的当口,白延迅速在文件上签了字,一手拿起她和太宰的私人物品一手拉起太宰的手臂飞一般逃出警察局:“你早知道有人能保我们出来才敢放心大胆警局一日游的吧?”
太宰治撇了撇嘴:“没想到森先生动作那么快,真是可惜……”
“可惜什么?”
“若是我们被困在警局出不来,不知道白延背后的神秘势力会在何时、用何种方法保我们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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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延没有同他多作纠缠。由于本次任务太宰是最高干部,经费全捏在太宰手里,她催太宰赶紧订两张飞回横滨的飞机票就草草结束了话题,深怕他在“背后的神秘势力”这个话题上深究下去。
当天夜里12点整,尚在睡梦中的白延被太宰治强拉起来带至当地某港口、睡眼惺忪地看到岸边一艘陈旧的渔船时瞌睡全吓醒了:“不是?咱的飞机呢?光靠坐船猴年马月才能从欧洲赶回横滨啊?”
“我也没办法,我今天一摸口袋才发现我们的经费全都败在赌场里了,只能走偷渡到邻城再转机的路子了。”
“……可森先生的人既然能那么快就把我俩从警局里捞出来,就说明咱们的人就在附近对吧?找他们帮帮忙不行吗?”
“那些人是埋在此地的钉子,把我们保释出来已算冒险,缺钱坐飞机这种小事肯定是不会露面的。”太宰治摆摆手,随口扯了个理由出来,“再说就算他们出得来,你忍心让他们冒着暴露的风险出来一趟就为了给我们收拾赌场上输掉所有经费的烂摊子吗?”
白延忍了又忍:“所以你为什么要故意输得那么明显……算了,坐船就坐船。”
渔船自然没有客机那么舒服。白延顶着船上近乎腐臭的鱼腥味在客房硬撑了一会儿,半小时后她再也忍不住了,准备出门找找臭源,一拉开门就看见正坐在她门口阅读《完全自杀手册》的太宰治。
“……你守在我门口干什么?”
“谁守在你门口了?别把别人说得跟犯罪分子似的嘛。我只不过是正巧路过此地,见这里风景宜人便稍稍驻足、想着读一会书罢了……”
“我听你扯淡。”白延看了一眼由于过于陈旧而开始斑驳掉漆的墙面、天花板上闪烁不停的老式灯管以及眼前穿着黑色大衣与周围景象奇妙地融为一体的太宰治,没好气地说道,“这鬼地方完全不符合通俗意义上的自杀美学,更何况你在这恶劣的光照条件下压根看不清字,证据就是你的书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停在第28页,那是两天前你看这本书时翻到的页数。”
太宰治悻悻地收起书:“被你发现啦。”
白延瞪了他一眼,循着臭源走了没几步,忽然转过身来:“你怎么上了这艘臭船倒是心情变好了?看见我被臭得头昏脑涨你很开心吗?”
“怎么会呢。”太宰治歪了歪头,“我只是忽然找到了除自杀之外的趣事,所以目前正极力促成那好事发生。”
白延警惕地看了他一眼:“那好事不会和我有什么关系吧?”
“现在还不知道。”
“……什么叫现在还不知道?”
白延满腹狐疑地转过头去,继续去找那臭源,“真是奇了怪了船长是收集了不少鱼的尸体吗怎么会臭成这样……”
她跟随那臭气一路寻至厨房,最终捂着鼻子在食材室里找到了足有两人高的几乎塞满了整间房的鲱鱼罐头。
“一艘理应摆满了新鲜海鱼的渔船上为什么会塞满鲱鱼罐头?”
太宰治将食材室和厨房的所有橱柜都翻了一遍:“好像没有别的食材了呢,看样子只能吃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