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慘烈到極致甚至變瞭調的聲音高喊道：“晴——子——！”

早間晴子被他晃得眼都花瞭，連忙叫住他：“停下！停下凱老師！”

聽到她對自己的稱呼，邁特凱痛哭流涕的表情一滯，手也停瞭下來。

就在猿飛阿斯瑪以為他也發現瞭奇怪之處時，邁特凱的表情嚴陣以待。

“晴子，你是不是有個雙胞胎姐姐？”

“啊？”

終於在天天和日向寧次的忍無可忍中，他們一人一手攬著邁特凱，無視他的哀嚎和對早間晴子伸出的手，踏上行程。

……

“晴子去砂隱瞭？”

漩渦鳴人將他的狗狗眼瞪得圓溜，完全沒想到自己被拋下瞭。

在綱手一臉看好戲下，漩渦鳴人猛地雙手抱頭，不斷撓著自己的頭發發出忿忿的質問聲。

“啊啊啊——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去！”

“想想就知道是因為你身份特殊。”旗木卡卡西的語氣淡然，聽上去和平時別無二致。

沒想到是自己的特殊身份絆住瞭追逐晴子的腳，漩渦鳴人頓時嗷得更淒慘瞭。

找到瞭罪魁禍首，宇智波佐助不耐地嘖瞭聲。

他幾步上前，向綱手爭取道：“那他留下來不就行瞭，我應該可以去吧？”

金毛小狗的痛哭聲一停，濕潤的藍寶石眼眸浮現慍怒，指著背棄他的壞傢夥怒罵。

“佐助你也太過分瞭！竟然妄想拋棄我去找晴子！”

“呵，被禁止出行的又不是我。”

“什麼啊！你這個番茄頭有沒有點團隊意識！”

看不下去他們兩個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吵吵嚷嚷，綱手猛拍桌子。

無視旁邊欲哭無淚讓她小點力氣的靜音，綱手眼神淩厲。

“你們兩個，當我這是忍者學院嗎？吵死瞭，要吵去火影那吵！”

感受到她周圍狂放的恐怖氣息，漩渦鳴人的氣焰一下子息瞭，委屈又倔強地說著去就去，便跑走瞭。

心裡為哄孩子的波風水門默哀一秒，旗木卡卡西看向綱手。

“前輩叫我們過來應該不隻是說這個吧？”

綱手看瞭眼房間裡的其他兩個人，擺瞭擺手示意靜音和宇智波佐助出去後，才迎面對上旗木卡卡西波瀾不驚的雙眼。

她支起手放在桌上，“你記起來瞭對吧？”

旗木卡卡西神情不變，卻強迫著自己放松下緊閉的呼吸。

“前輩是說什麼？”

綱手哼笑瞭聲，不理會他重新架好的僞裝，低頭開始處理自己的事務。

邊看邊說著：“琳回來瞭，我把這個任務交給瞭她。”

旗木卡卡西故作的鎮定有些不穩，追問道：“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是今天。”綱手擡起眼簾看瞭他一眼，“算下時間，她應該明天就能和他們彙合瞭。”

“……”旗木卡卡西沉默不語。

綱手一反剛才的態度，公事公辦地吩咐：“曉的動靜挺大，最近幾年都在收集尾獸，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要搞事情。”

“火影下達瞭指示，加強木葉內的警戒，估計不久後就會給你安排新工作，你走後，會給他們三個分配新的帶隊隊長。”

“所以……”綱手停頓瞭下，放緩瞭聲音，“當作一個強制的冷靜期吧，消化一下自己的情緒。”

她話音落完，室內一片寂靜，隻有窗外忽遠忽近的鳥雀聲。

旗木卡卡西沒有回應，低垂著眼睫，徑直轉身離開。

“卡卡西。”

他聽到綱手喊住瞭他，在他要打開門的前一秒，輕盈又沉重的一句話驅使著他迫切想要離開。

“不要怪她。”

房門關上，綱手放下瞭手中的文件。

半晌，她才擡起瞭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脖頸前。

她的手沒有摸到任何東西，卻不斷收緊握成瞭拳，仿佛握緊瞭長年掛在頸前的那條翡翠項鏈。

離開的人是痛苦的，而留下來的人是最痛苦的。

他們既要被迫接受對方做出的選擇，又要被迫承受對方付出的代價。

晴子沒記起來之前，他們的思念還要沉寂。

正因為曾經綱手陷入過痛苦的自我折磨中，所以她才想開解當年這個沉默寡言的少年。

隻是，十六年積壓的情緒，哪裡這麼容易解脫。

門外，背靠著門的旗木卡卡西深呼瞭一口氣，眼下的青黑更顯疲憊。

比起在最後階段一直陪著宇智波晴子的他，野原琳才是根本一無所知便悄然無聲地失去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