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想和夏油做家人呢(25)

作者:文沭


即使他們現在靠得很近,近到她隻需要微微側過一點身體就能輕而易舉地靠在他的身上,但兩人心中的距離卻在逐漸加大。

是的,南崎千繪承認,夏油傑比她成熟很多,她在生活的方方面面都依賴於他的照拂。

但是,她並不希望夏油傑成為一心奉獻卻不求回報的“殉道者”,比起一方單方面的付出,她更希望他們兩個人的關系應該是互相扶持的。

然而夏油傑似乎甘於“殉道者”的身份,卻不指望別人能為他做些什麼。他習慣性把自我的一切都封閉起來,隱藏內心的所有情緒,防止外部世界對他的探索。

她挽著夏油傑的手臂,靠在他肩膀上,眼睛微微瞇起,感受著暮夏的燥熱後夜晚涼爽的微風。有多久沒有像這樣緊緊靠著他瞭呢?好像沒過多久,又仿佛過去瞭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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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狀態差就算瞭,你怎麼也悶悶不樂的,是有什麼心事嗎?千繪不是最喜歡這種團建活動瞭嗎?”夏油傑語氣軟和,柔聲說道。

她抓緊他的衣袖,似乎下瞭很大決心:“如果有你認識的、很重要的人,不告訴你一聲就擅自離開,還自說自話的留下一張訴衷腸的信件。你還會原諒他嗎?”

“誒,是千繪認識的人嗎?”

可不就是你嗎,自說自話的傢夥。南崎千繪在心裡暗暗翻瞭一個白眼。

她胡謅瞭一個小時候的玩伴:“就是在你搬傢之前,房屋的上一個住戶的孩子就是我的朋友。隻是她從來沒提過搬傢的事,臨走瞭我才知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應該也有什麼難言之隱吧?”夏油傑認真地幫她分析著:“類似於不知道分別的話該怎麼說,不如就什麼也別說。或者是擔心如果提前說會影響你的心情之類的……”

漂泊者2

“是嗎?”南崎千繪好笑著盯著他看瞭幾眼,“不過本人還算寬宏大量,不想和他生氣,就勉為其難放過他吧……”

片刻的寂靜無聲中,夏油傑終於輕笑出聲。南崎千繪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著他胸腔發出的震顫。

他的目光一直直視著前方,註視著院子裡隨風搖曳的花朵和樹葉,於月光下飛舞的螢蟲。

好半晌,他開口道:“這個夏天的詛咒實在太多,一直沒來得及詢問:這個夏天,千繪過得怎麼樣?還習慣嗎?”

“很忙碌,但是也很充實。能多和你們相處一天,就覺得自己很幸福瞭。”這是對曾經自己的那個夏季最真實的評價。

“突然想到一年前的那個夏天,千繪因為我和五條硝子一起出任務而沒有帶上你而難過呢——”思緒又回到去年夏天。他似乎又想到瞭什麼,輕笑一聲,補充道。

想到自己去年因為可憐的自卑與可笑的自尊心而錯過那麼多與他們相處的時間,南崎千繪有些後悔:

“如果當初能看清未來的話,我也不會浪費那麼多和你們相處的時間瞭。”

“及時開始,就永遠不遲。隻可惜隨著咒靈的等級越來越高,悟的能力越來越強,我們幾個一同外出做任務的機會也減少瞭很多。”

……

“千繪有時會不會也覺得大傢分開之後會很寂寞呢?應該多多少少會産生這種情緒吧吧,因為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

“啊——有時候真的有點羨慕悟呢。絕佳的天賦造就瞭他卓越的上限,真是一輩子也達不到的成果吧。”

酒過三巡之後的夏油傑已經是微醺的狀態,相比於平常溫和知禮的隱忍,更多瞭一份誠懇。

他把隱藏在心間不為人知的心思,以最赤誠的方式展露在南崎千繪面前。

……

“吶,夏油君,和我說說盤星教的事吧……雖然我聽過五條講過一遍,但我想再聽一遍你的想法。”

“[星漿體]事件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盤星教信仰並崇拜純粹的天元大人,不允許星漿體混入其中。

真是可笑至極,不管他們願意與否,難道他們還單純地認為以一己之力改變神明的意願是有可能的嗎?”夏油傑輕勾,露出諷刺的笑容。

“難道盤星教高層的人不知道天元大人同化必須要找一個容器嗎?”南崎千繪疑惑道。

“知道又怎樣呢,底層的信徒對天元大人對於咒術界的影響一無所知。他們理所當然地認為的虔誠信仰,實際上連根本的事實都沒有踏足過。

他們瞭解咒術界嗎?他們知道天元大人究竟是什麼嗎?他們一無所知,隻知道盲從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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