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使很好,所以归巡猎了[星铁](312)
作者:搁浅的水母君
原本顯現的善見天也在祂彈出的同時飛速消失。
祂又丟失瞭善見天的位置。
“哈…”
浮黎的態度和舉動令阿哈感到惱火。但是一直跟著對方無休止地耗費心神也不是阿哈的作態。
幽紅的眸子半瞇起,縫隙中可見暗流湧動,時有流光閃過。
既然浮黎拒絕交流,那就換個星神。
阿哈雖然對■■■的記憶沒瞭,卻依稀記得被抹去的人似乎與藥師牽連或多。
或許,對方就是藥師麾下的令使。
畢竟那些信仰豐饒的傢夥無一不是藥師的狂熱粉,做出為對方沖樹的行為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鎖定新的目標,阿哈的身影也從這片星域消失不見。
在阿哈消失不過半刻鐘,原本逃離的善見天再次浮現,浮黎的身影也隨之顯現於這片星域之中。
祂攤開手,那枚空白光錐安穩躺在掌心,不過看瞭幾秒下一刻便又被收起。
“……歡愉。”眼底浮現出疑惑。
阿哈的過激情緒讓浮黎感到絲絲不解。
歡愉已然變得過度異常,尤其這明顯是與自己命途無關緊要的事情,祂竟然表現出怪異的熱情。
而其中的原因,祂也暫且不知。
想不清緣由,浮黎也就暫時擱置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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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圃中的植物沐浴著陽光綻放出奪目的色彩,濃鬱的香氣沁人心脾,清脆的蟲鳴聲此起彼伏。
冷白的手指撫過花蕊,掠過葉脈,停留在根莖之處。
微不可聞的嘆息聲自唇間飄逸出,為風而散,隨後歸於沉寂。
藥師側目望向不速之客,目光染上絲絲哀傷。
祂道:“汝未能帶回他。”
即便記憶不複,而環望著這片祂親手栽種的花圃時,祂也總覺得缺少瞭什麼。
似是周圍少瞭一道身影。
對方應該總是黏在自己身邊,或是每逢迫不得已需要離開時失落不已,亦或是獨自生悶氣時卻在看到自己時展露笑顏。
祂的孩子太溫柔瞭,即便是離去依舊不忍他人為其哀心傷感。
但是他忘瞭。
記憶或許可以抹去,心處的空洞卻無法填補。
無法用言語訴說的傷痛才最是令人悲傷。
阿哈鮮少地抿唇,那雙幽紅的眸子含著不明所以的意味盯著藥師,半晌方道:“呵,看來你和浮黎一樣都想起來瞭。”
所以,就祂沒想起來啊。
“哈。”
阿哈突然笑起來,“阿哈真沒面子。”
“阿哈不甘心,憑什麼你和祂都能想起來,我卻不行。”
藥師的目光依然悲傷,緋色唇瓣輕啓,祂開口否認瞭阿哈的話。
“吾,並未想起。”
“吾隻是感覺到瞭。”
那如影隨形的空缺感,舉止間的恍惚,無一不昭示著祂失去瞭什麼。
“……”
阿哈深深看瞭一眼藥師,雖沒有再開口,卻能讓人一眼看出內心燃起的不虞與怒火。
阿哈離開瞭。
…
阿哈又來到瞭善見天,這次祂沒看到浮黎,亦沒有遭遇任何阻攔地進入瞭善見天。
不清楚東西是被浮黎隨身攜帶,還是對方故意大開著門引祂忽視,阿哈還是花瞭七天時間,將善見天翻瞭個底朝天。
原本整潔的光錐散落瞭一地,找不到想要東西的阿哈隻能將怒火發洩在浮黎的物品上。
善見天被阿哈毀得不成樣子,璀璨星空被毀去星辰變得暗淡無光,用於擺放光錐的水晶堆砌的墻面被全部砸碎。
殘垣斷壁,破爛不堪。
若找不到浮黎便得不到東西,阿哈的紅眸閃爍著瘋狂之色。
找不到浮黎,那便找流光憶庭吧。
祂不信,浮黎會眼睜睜看著祂的從者被殺光。
阿哈對著所有歡愉使徒傳遞瞭訊息。
「向吾供奉流光的憶者。」
「蟲豸連同它們的主子,妄圖蒙蔽於吾。吾之憤怒需以他們的滅亡而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