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达成的有趣旅行(113)
作者:四眼魔王
冰涼的泉水沖刷下面門的污漬,你這才看清楚這女人的臉。若不是你們年紀不同,那怕是就要與你長得一般無二瞭。
還真是祖母,難怪心理會那般被她牽引觸動,甚至是有瞭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隻能說生命還是很奇妙的,活久瞭什麼都能碰到吧。
又去見那人魚瞭。
啊,她的鱗片真漂亮,好想要。你的心緒被那人帶著,不由在心中贊嘆起這身鱗片的外觀。
你試著掙脫這由血脈連結起來的情感,背著那人朝相反方向走去。
剛走出幾步,隻覺腦內一陣陣的疼痛襲來,身體也在隱隱作痛。正打算忍著疼痛向前再走幾步時,如巨大海浪打在身上的沖擊使你倒回到原位。
【不要試圖與一些早已定好的東西做抗爭,因為你已經沒有回頭路瞭。
這將消解掉你的存在,如果是一定要去對抗的話。】
果然比啥子殘缺天道厲害多瞭。
生理上的性別與出身都是後天改變不瞭的東西。要想改變就隻能等著重新投胎。或者重生?
不,這個感覺不怎麼有可能的樣子,而且,母親重新把自己生出來的話,就隻能升不能降瞭。也就是說不可能從生理性女人轉為生理性男人。
是由胎生轉濕生,濕生再轉化生的樣子,而濕生化生則是絕對生不出男孩的。或者換種說法,濕生是喝瞭口水就能生,像西遊記女兒國裡的母子河那樣。而化生是連水都不用瞭,直接從零開始生。總之,因為沒有男人參與的份,所以是生不出男孩的。
這麼一想,果然還是重新投胎更靠譜點,但隻有死瞭才能重新投胎,而你又絕對不想死。
看來“自己”才是那個絕對無法去對抗的存在,與這些可以稱得上本質的東西抗爭,那將無異於自毀。
算瞭,本來也就是情緒被牽動厲害,所以才試著看能不能減輕一點。
看來是你草率瞭。反倒是因為剛才的反抗,聯系因此加深。
溫視的心跳與那明顯不太穩的呼吸聲,此刻正清晰出現在你耳邊,就像是從自己身上發出來的。
而她說的話,此刻也正像是你說出來的一樣。可你的嘴唇明明沒有動,喉嚨也並沒有在發出聲音。
可就是感覺你與溫視實時同步瞭一般。她說什麼你就與她同時說上什麼,真是可怕。
就算是你,此刻心中也不由湧上一陣心慌。皆因你從未如此時這般無力過。
明明以前在溫視勝野肚子裡呆的時候都沒有這樣過……
洛奈共一她故意坑你?怎麼沒說還會如此?事先聲明都不好好做的傢夥——早知道就不接觸那塊陶瓷碗片瞭……
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瞭,冷靜點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做,畢竟現在把問題全部推給洛奈共一也沒什麼用。
隻是事後,你絕不輕饒瞭她。
淺海岸邊,強壯的人魚正趴在礁石上,她通體黑色,不同於黑人,身上沒一雜色,就連手心都黑得與手背一致。
“你如果真的閑著沒事幹可以去試著看書學習,而不是來找我嘮嗑。”懶散厚重的聲線中竟莫名讓人聽出一分可愛。
溫視頂著烈陽道:“你陪我嘛,反正你也沒有什麼可以做的事。除瞭曬太陽就是睡覺的。”
“瞧這口氣……真不知道上次那個求我帶她離開的人是誰瞭?”
人魚一擡手,水流翻滾間升至上空,頭尾相接成瞭圓圈,在陽光的註視下尤其耀眼。
“說吧,你這次又想借我的力量幹什麼?是場景定制還是想救活某些快要死掉的動植物?”
*
修真的真是真潔的真?不,應該是這倆列屬同一真。至少一開始是這樣的。究其原理,我們可以舉例貓,衆所周知貓是很愛幹凈的,而一隻髒兮兮的貓,則絕對是有問題的。
無論是出於生存困難而無法打理自己的毛發,還是單純的懶,亦或者是某些環境原因,那都是有問題的。
而這個放在修行上也是可行的,高位者必將高潔可不是說著玩的。
但也有個前提,正道上的高位,而不是什麼邪魔外道上的。
足夠長久的時間足以將生物的欲念沖刷幹凈,這也是神明清心寡欲的根本原因。當然也有一開始就沒有妄念的存在。
說得通俗點就是真冰清玉潔不結婚,都食禁果瞭算得上什麼潔?
很令人遺憾的是洛奈共一沒有遇上洛奈,而是更久遠的,連姓氏都沒有誕生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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