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真酒的我酒厂过敏(93)

作者:红糖忒猫头


隻是聽柏圖斯的轉述,對方應該早就和BOSS提過要給他們申請代號瞭。

怎麼說呢?有一種很不可思議的感覺,大致就像你從前以為會給你背地穿小鞋的上司,其實私下裡在和大領導展示他拿你頭像紮的痛包一樣,羞恥中附帶瞭一絲認知被顛覆的恐慌感。

而對於安室透的擔憂,柏圖斯直接接過對方手裡的購物袋,鼓勵道:“怎麼會,你們一定可以通過代號考核的,畢竟大傢都是組織棟梁啊。”

安室透:哈哈,那可真是大廈將傾。

進門簡單收拾瞭一下,不知不覺間,零碎的星子就再次點綴在夜空。柏圖斯將初回日本時買的烤爐和炭火從角落裡搬出來見見光,還特意從自己房間的陽臺上端來瞭那盆豬籠草當氣氛組,奇形怪狀的一盆放在木桌上格外顯眼。

趁著柏圖斯興致勃勃佈置周圍的功夫,安室透終於解放瞭穿瞭半小時肉串的手,找到諸伏景光身邊的位置坐瞭下來。

他餘光睨瞭一眼正準備點燃炭火的長發男人,眼不見心為靜地撇過頭,正好看到瞭纏繞在圍欄上,一直延伸到前院的燈串:

“說起來花園裡還有燈串啊。”

將最後一個星星燈掛到收起的遮陽傘上,柏圖斯拍拍手看著自己的傑作:

“不覺得很漂亮嗎?”

安室透為這份不同於組織風格的作風失笑,誇贊道:“確實很美,法國人的浪漫還真是刻在瞭骨子裡。”

尤其是和花園的地燈一起打開,星星點點的淡色便猶如橫貫繡球花海的光流。若是從大門那邊一路走到這裡,想必會有種行走在夏日銀河裡的感受吧。

看著安室透認真誇獎自己的模樣,柏圖斯喉結上下動瞭動,破天荒感受到瞭名為不知所措的情緒。

但很快,鈍感力十足的紅酒妖精就將這種情緒拋之腦後,實話實說道:“實際上,放這個是因為綠川。”

“嗯?”一旁已經開始燒烤自助的赤井秀一耳朵動瞭動。

而安室透則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柏圖斯下意識將視線投向諸伏景光,後者卻剛好用倒飲料擡起的手避過瞭對視。於是赤眸青年隻得撓撓頭,自己回答安室透的疑惑:

“嗯……因為我感覺綠川他好像不是很喜歡黑暗的地方?最開始在巴黎時,我們是去組織分配的安全屋住瞭一段時間,有半個月樓下儲藏室的燈壞瞭,記得當時綠川進儲藏室拿補給的頻率都低瞭不少。”

並且由於諸伏景光還是柏圖斯的第一任下屬兼搭檔,他當時還覺得挺有趣,自己的下屬是個趨光屬性明顯的人類什麼的,不知道還以為對方是向日葵成精。

直到後來柏圖斯才摸索明白,原來綠川是更討厭黑的地方而不是單純喜歡光啊!

“所以我在後來住的地方都裝上瞭這種小燈。”

“不得不說看上去確實很舒心。”

“這樣麼……”聽懂前因後果的安室透表面作出一副平淡的樣子,略微頷首,實則內心卻掀起瞭波瀾。

他借著擺弄捕蠅草的時機和諸伏景光四目相對,在那些光點的照亮下,安室透從對方舒展的眉眼中捕捉到瞭一絲懷念。可還未等他將這份情感細細揉碎,就聽勾起他探究之心的柏圖斯說出瞭意想不到的一句話:

“啊,話說明天松田要來傢裡做客來著。”

“要不吃完飯我們把客廳藏著的武器收一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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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此話一出,安室透拿烤肉喂豬籠草的手一頓,赤井秀一則被辣椒面一口嗆瞭嗓子眼。

兩個人誰也不服誰地互相看瞭看以表尊重,而後不約而同望向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神色平靜,轉手就給剛翻過的烤串又翻瞭個面。

見幾位傢人的臉上都出現瞭不同程度的迷茫,破壞氣氛的紅酒妖精組織瞭一下語言,試圖喚醒在場幾人在溫泉旅館度過的美好時光:

“就是溫泉四人三晚那次的松田警官,也是我認識瞭幾年的朋友。他之前提過想來傢裡坐坐,可惜那時候這邊還沒穩定下來。”

那都是柏圖斯剛回日本時的事瞭,結果被拖延癥妖精一拖拖到瞭現在。要不是上次遇到松田陣平,柏圖斯還真不知要何時能再想起來答應對方的拜訪。

說起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大傢並不像霧守先生說的那樣隻消除瞭在幻境中的記憶,安室更是連最開始把自己撲倒在溫泉裡的記憶都沒瞭,但不管怎麼說,他們總該還記得松田和萩原警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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