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真酒的我酒厂过敏(241)

作者:红糖忒猫头


金發青年俯身拍瞭拍下面應該是腦袋的被團,問道:

“吃藥不行,喝酒也沒用……一開始你發現自己遇到組織成員會過敏時,是怎麼恢複的”

柏圖斯的聲音悶悶的:“過半天就好瞭,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

他當初加入組織時最先接觸的人是個路人臉,具體形象已經模糊,印象裡唯一的記憶點就是光頭。

那時候柏圖斯在和對方握手後鼻子癢瞭好幾個小時,雖然也會像這樣打噴嚏流眼淚,但跟這次比連輕癥都算不上。

說完話,赤眸青年似乎又要像昨天那樣,把自己裹進被子一待待一天。安室透暗中嘆瞭口氣,下定決心,扒住對方的被角往上猛地一扯!

“透!”

回應他的是柏圖斯驚慌失措的呼喊。

將被子丟到一邊,安室透扳過那張暈染著潮紅的臉。看著那對向來幽邃的暗紅雙眸含住淚水,控訴地望向自己,一下子被晃瞭心神。

他緩瞭好半晌,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掩飾般輕咳一聲道:“咳,很難受麼?”

柏圖斯吸瞭吸鼻子:“沒有,隻是不想被你看到。”

安室透心想明明你晚上的時候總想正面看著自己,現在卻不想被他看到,這也太雙標瞭。

可公安臥底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於是拽住又想溜掉的法國酒,摸摸對方散開的發辮以示安慰。

“你仔細想想,前天那一路上究竟碰瞭什麼,尤其是組織成員。要是以後還出現這種情況,萬一關系到安危可怎麼辦。”

已經清楚妖精對組織成員過敏的臥底先生努力板住臉,嚴肅道。

被安室透的話提醒,柏圖斯停下掙紮的動作,思躇片刻:

“嗯……首先排除伏特加,因為我全程沒有和他接觸,而且戴著口罩能夠隔絕大部分致敏原。也要排除琴酒……”

“等等,”好像聽到瞭什麼不得瞭的名字,安室透忍不住提出疑點:“琴酒怎麼也要排除?”

那種兇殘的捕鼠達人恨不得24小時為組織打工,雖說如今知道瞭琴酒和柏圖斯應該有著類似師徒的關系,但你看琴酒對柏圖斯態度好上一點兒瞭嗎?

“因為試過,當初和琴酒打架時沒有過敏。”柏圖斯老老實實交代道。

顯然是想到瞭當初被瞞著的這件事,金發青年迅速擰瞭下眉又放松下來,突然想到瞭一種可能:

“那,有沒有可能是那具屍體?”

柏圖斯:!

對啊,他當初可是拖著那個人從樓上到樓下,最後還好心幫忙把屍體裹好埋瞭。這麼一提,還真有可能是那具屍體,畢竟他僅僅直接接觸過那一名組織成員!

見柏圖斯一朝頓悟,安室透好笑之餘也開始思考為什麼唯獨那個……叫什麼來著,對是拉圖。那個代號是拉圖的男人為什麼會讓柏圖斯反應那麼大。

說起來,柏圖斯大晦日那天喝的酒就是拉圖啊……朗姆那時還趁著他們不在,派人入侵瞭這棟房子。幸虧他們三個都很機智,沒有因為在傢就放松警惕留下把柄。

但聽說朗姆在彙報中發現他們傢窗戶上有血手印,以及一瓶倒地的拉圖後,咬定是柏圖斯早有預謀倒打一耙,還挑釁。估計又驚又怒,失眠兩天瞭吧。

“不過,為什麼唯獨對組織成員過敏?”安室透至今沒能理解。

對此柏圖斯有話要說:“也不是所有的組織成員。琴酒我是不過敏的,貝爾摩德稍輕,另有些人也不怎麼過敏。不過我平時脫離集體,也叫不準。”

“其實組織外的人,偶爾也會遇到幾個讓我過敏的。所以綠川之前提到讓我去探測臥底這件事大概率行不通,會誤傷。”

雖然正確率實際上會很高,但柏圖斯才不會主動幫組織抓臥底,對休息時間十分看重的法國酒從來都是得到任務才會去做。

但這次俄羅斯的任務不同。

就算沒有組織安排,他也是要去一探究竟的。況且在柏圖斯看來,BOSS提出讓他和琴酒去奧莫隆,絕對不是一個巧合。

看著安室透離開前放在桌上的葡萄汁,紅酒妖精半闔下雙眸似是思索,接著點開手機輸入一串號碼。

無論BOSS知道什麼,用意為何,自己都應該為在意的那些人留下後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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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將第三天突然好轉的過敏癥狀當作小插曲,一瓶酒外加三名臥底在餘下幾天裡安排好瞭一切。

期間坂口安吾還來瞭一趟,將三本書的終稿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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