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琴酒是组织的爹(78)

作者:易汝


就算再不甘心, 大傢都必須想辦法撤離瞭。

因此迷宮一樣的建築帶來的麻煩更多瞭,原本大傢至少還能估算一下自己在第幾層,走瞭多少路,隨著自毀開始,整個建築的迷宮程度進一步增加,毫無規律可言,因為體感自毀是由下至上的,大傢都在盡量往上跑,但跑著跑著又會莫名其妙地往下掉,場景宛如動作大片。

……真好,是熟悉的動作大片。

既然情況如此混亂,理所當然的,大傢隻能盡力保證自己的安全,沒人有餘力記路線,誰也不知道自己走到瞭什麼地方——又會遇到什麼人。

工藤新一意外地發現,自己眼前出現瞭陽光。

被困在到處都是危險的走廊裡太久,乍一見到陽光,他先是一怔,隨後便是激動。

激動過後,他才意識到,這裡雖然有陽光,但並非建築的某一塊天臺(他甚至不能確定這奇怪玩意有沒有天臺),而更像是建築中的某一部分……被炸壞瞭屋頂。

四周是斷壁殘垣,透過墻壁破開的部分,倒是能看到外界的森林,但卻找不到什麼可以往外走的通路。

工藤新一有點失望,但沒太過沮喪,在這地方折騰瞭太久,他已經度過瞭慌亂期,變得冷靜下來,沒找到出口就繼續找,至少這裡似乎已經在很高層的位置,而且已經炸過一輪瞭,應該不會再次爆炸。

他本身是作為編外人員,強烈要求之下才得以參與這次行動的,此時面對險境卻也沒有後悔,他沒急著找路,而是很冷靜地開始在廢墟裡翻找起來,即便沒有出口的線索,要是有些組織的信息也不錯。

這地方原本應當是個很大的屋子,因為發生大爆炸而坍塌瞭,爆炸的核心區域還燃著大火,一時間無法靠近,工藤新一手邊也沒有什麼滅火工具,隻能遠遠地避開。

因為房屋夠大,一部分墻體倒是還算完好,其上似乎是屏幕的部分已經裂開,不知道原本是做什麼的。

等會,工藤新一覺得有點不對勁:這麼大片的屏幕,這裡不會是……

他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沿著墻走,在越過一堆裸露著鋼筋的混凝土時,少年偵探的腳步突然間頓住瞭。

他瞪大眼睛,渾身僵硬,臉上的神情宛如見鬼——真的見鬼時他都不會這樣。

“我還在想,你要多久才能發現我。”琴酒說。

琴酒看起來慘不忍睹。

事實上,要不是琴酒開口說話瞭,工藤新一或許會以為自己見到的是一具屍體,還是死在仇人手上、特別慘烈的那種。

他靠在墻上,臉色慘白,滿是血污,整個人……也可能是半個人,血肉模糊,要不是有墻體的支撐,大概已經倒下去瞭,隻有那雙眼睛一如既往的鋒利,甚至泛著紅。

“你……怎麼……”工藤新一整個人都傻瞭,在他的記憶裡,或者說全部的認知裡,琴酒都是個特別有壓迫力,特別可怕的角色,他萬萬沒想到再見到琴酒的時候,對方會是這個樣子。

都不用想要怎麼對付琴酒瞭,他一轉身琴酒就得死掉……或者應該說如果想要救他才是不可能的。

這個人……難道……剛才在爆炸中?

工藤新一大腦高速運轉期間,琴酒也一直沒有說話,好半晌,他才開口:“工藤……新一。”

等等,他剛才是忘記瞭我的名字嗎?偵探註意到瞭那個詭異的停頓,一時無語。

好在琴酒接下來的話證明,他對這個本應早就死在自己手上的人並非全無印象:“你給組織惹瞭不少麻煩。”

和琴酒面對面談論這個實在很古怪,工藤新一的性格又不允許他嘲諷一個將死之人,偵探絞盡腦汁,說出來的話還是很像嘲諷:“……應該的。”

還好琴酒看著並沒有被嘲諷到,他甚至很輕地笑瞭聲:“是啊,應該的。”

“沒想到死前還要見人,”琴酒的聲音雖然虛弱,但還算清晰,仿佛這個看著下一秒就會斷氣的男人還能跟人聊會兒天,“你能幫我把帽子摘下來嗎?”

工藤新一愣瞭愣,甚至下意識地左右張望——很明顯這四周沒別人,這話也隻能是和他自己說的。

盡管覺得這情景很詭異(那個這時候都還在琴酒腦袋上的帽子也很古怪),他還是遲疑地點瞭點頭。

偵探走上前,剛伸出手,還沒碰到禮帽的邊沿,敏銳的神經突然拉起警報。

他猛地後撤一步,轉頭望去,正見到琴酒垂在身側的手上不知何時出現瞭一把槍,槍口直直地指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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