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和作死的我谈恋爱(85)
作者:辛九同
一聽這話,切原赤也就立馬表達對自傢部長的敬愛之情:“本來昨天就想來的,但是伯母說部長你剛醒還不能見人,柳前輩也攔著不要我來。”
被告狀的柳蓮二安靜地拿出筆記本,在上面用力地寫上幾行字。
“總是麻煩你們來看我,辛苦你們瞭。”
“不辛苦不辛苦嘿嘿,部長你早點回來就好。”
幸村精市和切原赤也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輕松的話題,其他人偶爾插幾句話。整個過程中,他沒有看她。
忍生真蠶把運簽夾回瞭詩集,繼續縮在窗邊,努力減小自己的存在感。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幸村君那句話的傾訴對象是她。
目前不太想湊上去的忍生真蠶想和系統聊天但又想到他聽得見,她就隻能望著遠處的風景發呆。
不知道過瞭多久,交談聲逐漸遠去,她的耳邊是一片寂靜。在這片寂靜中,她擡眸望向前方,原本滿滿當當的病房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少年站在離她不遠處,安靜地神色專註地看著她。
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直到夜色降臨,她身後的路燈亮起,而他依舊籠罩在黑暗中。
她不可避免地想到瞭海邊下的少年,隻不過那時有風,不如此刻安靜。於是她妥協瞭,開口問:“你怎麼不開燈?”
“我以為你不會來。”幸村精市語氣稀疏,卻答非所問。
果然是說給她聽的啊,而且還被他猜中瞭。她斟酌語句,力求讓自己的話真實可信:“我是被赤也拉過來的。”
“是嗎?”
他很平淡地發問,卻讓忍生真蠶心裡不爽:“哇,系統,你看他這個語氣,搞得像是我自己非要來的。”
系統沒有回答。
忍生真蠶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剛才說的話被他聽見瞭,她心裡再次一梗,之前的尷尬再次湧上心頭。
她幹脆破罐子破摔,把一切擺在明面上問:“幸村君什麼時候能夠聽到的?”
幸村精市略微思索瞭一番,才回道:“從我砸到忍生桑開始。”
這不就是從一開始就知道嗎!
忍生真蠶直接攤開瞭說:“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接近你們是有任務在身……什麼任務你也是知道的……你給我個痛快吧。”
幸村精市沒有如她所願給她一個痛快,反而刨根問底:“忍生桑從什麼時候開始接近我們的?”
“你不是知道嗎!一開始不就——”
忍生真蠶的聲音戛然而止。一開始是幸村精市砸到瞭她,她當時不知道任務對象是他,隻是抱著實在不行就訛人的想法賴著他們;成為網球部經理也是因為他的邀請……
“明明是我一直在推著忍生桑走啊。”幸村精市的語氣很無奈,他用看不懂事孩子的目光看著她,“把功勞全攬在自己身上是個不好的行為哦。”
與其說是她在接近他們,不如說是他在接近她。如柳蓮二所想,他並不是一個多麼熱心腸的人。之所以那麼積極地正要送她回傢無非是聽到瞭系統的話,想要搞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後邀請她加入網球部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隻不過他沒想到她的主線任務竟然是在網球部擔任一年的經理,說實話,當時他有些想笑,畢竟他知道這是個乙女遊戲。不過比起攻略,這個系統更像是要搞事情。
這麼一想,他微妙地對她産生瞭某種憐憫。
這個被選為幸運兒的女孩子確確實實地按照系統要求的做,沒有因為這是乙女遊戲而想著攻略任何人,甚至真的有在做經理該做的事情,完成任務的方法也奇奇怪怪。
令人生不起氣來。
聽完幸村精市的話,忍生真蠶神色恍惚,好像真的是誒。不對,她清醒過來:“我住你隔壁,成為你的鄰桌,這總不會是你的功勞。”
“我的鄰居和鄰桌有很多個,你猜我還記得他們的名字嗎?”
“……不猜。”
忍生真蠶懷疑人生中。原來她一直在摸魚,是幸村君一直在幫忙,不然她進不瞭網球部,連任務都無法開啓。
想通這一點,她猶疑地彎腰道謝:“謝、謝謝?”
幸村精市坦然接受:“不客氣。”
還是不對,忍生真蠶直起身,她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問出瞭一個核心問題:“你都不對你是遊戲人物發表一下看法嗎?”
忍生真蠶之所以那麼幹脆地來見他,是因為她覺得他應該比她更加難以接受——難以接受他是個遊戲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