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之莲花醉(181)

作者:两点水之冬


“美人剛剛有孕,以皇帝對這一胎的重視,這幾日夜裡必定會宿在美人宮中,要夜探也不容易。”李蓮花打瞭個哈欠,脫下披在肩上的大氅鉆進瞭被子裡:“還是先休息吧,鶴大東傢,明日的事,明日再說。”

哪怕有些心焦,鶴之舟也還是忍不住輕笑瞭一聲,將手中的信收好之後,才脫下身上的夜行衣,跟著爬上瞭床。

第二日兩人照例與張太醫一起給皇帝做最後一次治療。

不過今日皇帝看起來面色有幾分疲憊,鶴之舟狐疑地打量瞭他一眼,問:“陛下今日可是有哪裡不適?”

皇帝擺瞭擺手:“昨夜太高興瞭,喝瞭幾杯酒,夜裡也睡不太踏實,許是因為這樣,今日才有些昏沉。”

鶴之舟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便道:“那我給陛下把把脈吧,若是身體不適,恐怕並不適合通穴。”

皇帝也沒有意見,相處這麼些時日,他多少對眼前的兩人有著幾分信任,便隻是隨意地將手伸瞭出來。

鶴之舟探瞭一會兒,隻覺得他脈象總體來說還算平穩,腎經已基本沒什麼問題,隻是略微有陰虛火旺,倒也符合他說的昨天夜裡睡不好的癥狀。

他想瞭想,道:“陛下,您今日的脈象有些細浮,不如我今日先為你刺穴,若是刺穴後你的疲憊昏沉有所緩解,我們再用內力通穴,如果疲憊感仍未緩解,通穴之事便改日,如何?”

皇帝其實挺欣賞鶴之舟這種小心謹慎,便滿意地笑瞭笑:“便依你所言。”

隻是鶴之舟沒有想到的是,當皇帝喝下今日的那碗藥,由他施針施到一半時,忽的渾身抽搐起來。

最先是胸膛處的經脈,鶴之舟看見的瞬間便已經覺得不妥,手指飛快地取下已經紮在他身上的金針,正打算運功護住皇帝心脈時,卻已經來不及瞭。

他掌心才剛落在皇帝心口,一口鮮血便再克制不住地噴湧而出。

軒轅簫幾乎第一時間便揮動拂塵,將手還放在皇帝身上的鶴之舟橫掃出去。

心神都在那口血上,若不是為瞭給皇帝護住心脈而運起瞭北冥神功,這一擊下來鶴之舟興許得被打出內傷。

饒是有內力護體,他也踉蹌著倒退瞭好幾步,被後方的李蓮花擡手一攬,才卸去瞭那拂塵甩出的力道。

軒轅簫與在旁邊傻瞭眼的張太醫忙撲到皇帝跟前,隻是還不等他們查看皇帝如今的情況,寢殿外便有一幫人忽然闖瞭進來。

李蓮花跟鶴之舟轉過身,便見皇城司副都知帶著禁軍將屋內包圍瞭起來。

“你們想幹嘛!”軒轅簫冷眼看著站在門外的下屬:“想造反嗎?”

“軒轅大人。”副都知看向他扶著的皇帝:“你聯合兩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江湖人,將陛下害得昏迷不醒,你還好意思問我想幹嘛?”

他擡手一揮:“來人!將軒轅簫跟這兩個人抓起來!”

鶴之舟卻突然擡手,用北冥神功將今日皇帝用的那個藥碗吸瞭過來。

藥碗裡隻剩下底部的一點殘渣,不過藥味還很濃鬱,他低頭分辨瞭一下,這碗藥果然有問題。

又是混合毒藥。

他用帕子將碗底的殘渣取走,這才擡手射出幾記六脈神劍,伸手攬住正一腳踹開一個朝他揮刀的禁軍,沒有第一時間逃跑的李蓮花,右手的六脈神劍隨著他輕功翻飛的步伐在禁軍中亂射,在堵著門的一幫禁軍中生生殺出瞭一條血路,揚長而去。

入宮門的時候他們是以醫師的身份,身上自然不能佩劍。

李蓮花身上的青蓮軟劍一直藏得很好,常年看不出像是帶瞭劍的人,鶴之舟隨身的少師卻隻能放在天機山莊的寶庫裡收著。

不過為瞭以防萬一,他倒也是帶瞭一把軟劍在身,隻是使得沒有硬劍那麼好罷瞭。

他們出瞭寢殿,外面的禁軍已經結成瞭陣,隻待他們離瞭寢殿的門,便萬箭齊發,一副不將他們射成刺蝟便不罷休的架勢。

鶴之舟也不再攬著李蓮花,而是雙手運起北冥神功。

一半剛烈似火,一半陰寒得足以凝冰的真氣在他雙手抱圓間猶如太極八卦般生生運轉起來,將朝他們射來的箭支調轉瞭方向,原樣奉還回去。

也是這會兒,他似乎有些莫名理解瞭北冥神功為何可以給人種生死符瞭。

他的北冥神功,好像突破瞭。

“走瞭。”李蓮花一邊出聲提醒他收功,一邊環住他的腰,用婆娑步帶他一把翻過瞭屋頂,踏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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