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抱怨了：

“但是说真的，我还以为会是迪克呢。”

“什麽是迪克？”

提姆没有立马反应过来布鲁斯话中的意思。

而不远处正在被检查的迪克像是感觉到有人在背后“蛐蛐”他一样摸了摸鼻子，打了个喷嚏，然后被扎塔娜勒令得重新检查。

“什麽？得重来一遍，哦，该死的，我就不该打这个喷嚏的。”

看着无故打了个喷嚏的迪克，有些心虚，布鲁斯压低声音靠在桌子上对着提姆说道：

“你知道的，迪克他在这方面总是没什麽抵抗力。”

“嗯……”

说到这儿，布鲁斯有些放缓了语速、略带迟疑的说出了他不确定自己该不该说的东西：

“嗯……”

“所以第一天佩罗娜和迪克见面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蝙蝠侠做的预案其实大部分是针对迪克和佩罗娜谈恋爱的情况的。”

“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对不对，提米？”

听着布鲁斯甚至心虚的用出了比提姆更亲密的昵称“提米”来寻求认同，这只到目前为止还只是看热闹的鸭子侦探“嘎嘎”笑出了声：

“不，我不懂。”

“我又没有和自己感情没有那麽深的亲生女儿在一起了的重要的叛逆养子，我甚至没有孩子。”

“那迪克和达米安在一起呢？”

“——啊？”

为了让世界第二侦探和世界第一侦探站在同一个立场上，布鲁斯甚至不惜用出了杀敌1000自损1200的招式：

“假如迪克和达米安在一起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声音又平又缓，可提姆就是隐约感受到了这位爸爸语气中的平静的癫狂以及背后的心碎。

果不其然，看似还活着，实际上已经走了有一会儿的布鲁斯这样对提姆放大招道：

“迪克和达米安在一起了。”

“用这样的比喻你就可以理解我的感受了吧？”

你别说，迪克和达米安的关系还真的一向挺好的。

还不等提姆的大脑从“迪克与达米安在一起的可能性大小分析”以及“如果迪克和达米安在一起了后的相处模式分析”这些头脑风暴中走出——

另一道鬼鬼祟祟中带着激情、偷感很重的声音加入了聊天：

“但如果是迪克和达米安在一起了那这就不仅仅是涉及到伦理问题了。”

身为哥谭三流反派“线索大师”的女儿、第一次出道是为了阻止自己父亲犯罪活动的搅局者是一个善于做同人分析的小女孩。

她看过夜翼×罗宾的文。

于是这位长相甜美、金发碧眼的美国小妞就笑道：

“他们还会涉及到性少数群体、有色役人种福利问题以及超级英雄作为少数群体的影响问题。”

“至少反英雄红头罩和目前是黑户的佩罗娜谈恋爱是没有这个问题的。”

说道这，史蒂芬尼跳上了电脑桌坐在蝙蝠电脑的键盘旁，像想到了什麽笑话一样一边咯咯笑一边说出了口：

“可没人敢阻止红头罩和什麽人谈恋爱的问题，至少网民们不敢。”

“毕竟衆所周知红头罩可是蝙蝠系唯一杀人的义警！”

“biubiubiu～”

把双手比作手枪，嘴中还模仿着动画片里卡通化的枪击声。

调侃着蝙蝠侠的搅局者收获了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于是她眨了眨眼有些心虚的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还假装没事的表演起了吹口哨。

“所以B——你真的不打算给佩罗娜弄个韦恩的身份了，就因为她和大红谈恋爱了”

“你知道的，弄这个对我和神谕来说很简单。”

聊着聊着，提姆突然想起了佩罗娜至今是黑户这个问题，于是他直接开口问了：

“说真的，户籍办那边的网络防御还不如GCPD的资料库呢。”

“红罗宾，不要随便入侵五角大楼。”

“好的好的，不会随便的。”

那不随便就可以这麽做了麽？

身为本身就游走在法律边缘、义务替某些人完成他们现阶段所做不到的社会安全问题的义务警员，提姆对蝙蝠侠的潜台词心知肚明。

这只是蝙蝠侠例行的警告而已，这只是个提醒，毕竟红罗宾确实可以变得很危险。

而紧接，在这个老生常谈的问题快速过去后，布鲁斯谈到了佩罗娜的法律身份问题：

“我和佩罗娜谈过这个……我是说布鲁斯·韦恩和佩罗娜谈过这个。”

“但她好像有点不愿意。”

4.

“不愿意？为什麽？”

互相对视了一眼，曾经谈过一段的提姆和和史蒂芬尼彼此眼神里都充满了疑惑。

他们都知道的，佩罗娜不太愿意肯定和她与杰森的恋爱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