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t5的幼崽穿到父母热恋前(172)
作者:折岫令
可是回到现实之后,他的床畔再也没有她的气味,竟然会无所适从。
白昼里答应小慎的话实在是太冠冕堂皇了,差点连自己的本心都要骗过了。
只有在夜间,情感压倒理智的失眠时刻,他才愿意去剖析压抑在心底的某些想法。
譬如说,他骨子里每一寸都在叫嚣着的占有欲和疯狂,又譬如说,隐隐快要压不住的,那种彻底用爱诅咒她、束缚她,将她牢牢捆绑在自己身边的阴暗黏稠的念头。
……只有在失眠的这些时刻,他才可以肆意地咀嚼过往相爱的回忆,假想着未来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吻掉她每一滴的眼泪。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温和大度,会把得到的东西让出来、还回去的人。
所以绝对、绝对不会允许她把给出来的爱意收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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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一晃而过,暑热即将到来,与之相伴的是咒灵高发期。
九条泽哉依旧没有下落,“窗”的情报出错率仍然保持在一个偏高、却又在咒高衆人愤怒边缘的範围内。
蝉鸣声依旧聒噪,一切仿佛和平无事。
而直觉敏锐的人,却能从中感到隐隐的危机,命运的暗礁与涡旋隐藏于海面之下,正在一点点地窥伺眼前的一切。
六月,钉崎野蔷薇、吞下两根宿傩手指的虎杖悠仁正式入学高专,和伏黑惠成为同期。
五条悟为把虎杖的死刑改成死缓,周转了许久。
在两个学生入学的前一天,冬月暄提交了长期请假申请,在五条悟的运作下成功获得批準。离开之前,冬月暄给每个学生和工作人员都买了礼物,包括尚未见面的两位一年级新生。
小慎在房间的镜子前兴致勃勃地试戴新帽子,而五条悟双手环胸倚在门上,静静地看着收拾完最后的行李、拉上拉链的冬月暄。
“我的礼物呢。”五条悟问。
冬月暄说:“没有。”
五条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抱怨:“诶,明明我也是同事欸,冬月也太绝情了吧。”
这种程度的同事玩笑他开得毫无负担,然而六眼里却没什麽笑意,反而相当专注地捕捉着她的每一缕神情。
这半年来,五条悟一直把两人之间的关系卡在一个恰到好处的度上——又或者说,是冬月暄不介意把两个人的关系这样处理。
他和她的每次相处中,冬月暄都能明确地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特殊。
——这种时候只会让她不断地摇摆。
许多时候只要冬月暄一个电话,在祓除咒灵之后,五条悟会立刻赶回来,哪怕高专和下一个任务点相隔甚远;在他给大家一起买的礼物中,她拿到的永远会是真心喜欢的…在集体之中得到不动声色的偏爱,除却彼此,没有人察觉。
她想要制止对方不要这麽做,可在私下相处时,她能感觉到对方不加掩饰的疲惫与倦怠,不再有不合时宜的撒娇,没有不知距离感的凑近。
他依然践行着他自己的承诺,和她保持距离,公事公办,若要问起就是为了学生,为了大家,没有丝毫私心。
在小慎的教育过程中,五条悟会主动提出非常多合理的请求,譬如适度的家庭聚餐,家庭教育,亲子时间……只要小慎在,只要她爱着小慎,就无法松手。
这一招真是高明。
两个人始终被捆绑,想要一面不见也太难。
冬月暄无法做到戒断。
她也实在做不到和五条悟一刀两断,毕竟成年人的世界里除了情爱还有体面。
所以每个深夜还是会默默地回忆思念过往的一切。
平日里摆在衣柜的五条猫猫,会在深夜她被噩梦惊醒时拿出来,被她很用力地搂入怀中。
只要还待在高专里,她就始终无法抽离。
而转折点,是在一个充满潮湿意味的春夜。
她出祓除任务受了伤,潮气让她作痛,干脆听着淋漓的雨声入眠:
梦里也是在下雨,她知道自己在月雫山上,没有开灯,而他就坐在不远处的巴塞罗那椅上,沉默地凝望着她;而她大概知道是梦境,所以肆无忌惮地遵从内心本能地搭在他的肩上,擡手一寸寸描摹他的眉骨,一路下滑。
他蓦然握住了她的手腕,避开了她的伤口,随即将她往自己心口前一带,她就跌入他的怀中。
她在那双天穹色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加掩饰的爱意,带着一定的侵略性,灼热到仿佛非她不可。
冬月暄心念一动,低头就要吻上去。
在将将吻上的那一瞬间,她忽地惊醒。
……窗外还在涔涔潸潸地落雨。
伤口还在发痒作痛,她鬼使神差地掀开被子,往巴塞罗那椅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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