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梵语支配咒术界(70)

作者:海上弦


更要命的是,那个被雷帝召来唤出来的雷龙此刻并没有消散,而是如同听话的神兽一样,盘踞在少女的身后。

“她太生气了完全没有听见啊!”狱寺隼人急吼吼地说。

为了印证这句话,了平拉长了声调,大喊起来:“喂——子彧!听得到吗?”

看着毫无反应的少女,山本武摇摇头。

“她完全不想理会。”

他一针见血的说出了真相。

沢田纲吉无助地看着场上出现的那条雷龙,紧张起来:“怎麽办?人倒是可以上去,可是那个龙??”

一上去踩在那个电网上,绝对会死的!

深知沢田纲吉性格的狱寺隼人擡手压住了他的肩膀,额角流淌着冷汗,强制自己冷静道:“我们先往后退一步吧,十代目。”

没有人发现,一侧的风和Reborn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在衆人看不到的地方慢慢隐在了角落里。

109.

从子书子彧念诵梵经的那一刻开始,整个场上的局势就变得不受控制起来了。

漂浮在空中的雷龙顺着少女念诵的声音不断在空中翻涌着,凝化实体的龙身在云层里摆出飒爽的‘8’字,电流随着它的动作隐隐作响,倾盆大雨再次落下。

另一个活着的切罗贝罗没有一点同伴死去的悲伤,甚至还在此刻讨论着现场的情况,让我匪夷所思。

我听见她不可置信地大喊:“不可能!我们投入的降雨粉的量已经消失了,这比彭格列总部预计的时间还要长,怎麽可能除了人工降雨外还有其他的成分在?”

我听到了,我很想告诉她在我们国家有个传说故事叫做龙王求雨。

雷帝召来很可能是因为我的咒力或者说负面情绪産生了巨大变化。

但我此刻并没有解释的想法和心情。

我顺着心境,只想完成当下应该要做的事情。

——那就是把自己的术式「梵天」使用出来。

第一个是给切罗贝罗消除业力,第二个是给那个烫疤男Xanxus一点教训。

说我僞善也好,说我明明当了黑手党却拧不清也好,我都不在意。

我一直以来以为的黑手党是我师父那样的形象,抑或者是我的好友阿纲。我相信他们不会因为失败而羞恼地杀人,也不会因为自己一时情绪而牵连对方。

就算是Reborn老师,据我所知也是因为“工作”而杀人。

如果是瓦里安首领Xanxus那样的黑手党,我一开始也不会选择加入。

我觉得我好像很矛盾,可比起纯粹的恶,我更讨厌居高临下地批判以及碾压下位者尊严的事情。更别说是罪加一等的迁怒屠杀了。

比如这件事情,如果Xanxus不是当衆对失败列维开枪,而是用另一种更为黑手党的方式让他因任务失败顺理成章去死,我可能都不会这麽生气。

更何况,他是因为“个人情绪”而杀了身为旁观者的切尔贝罗,换句话说就是自私的宣洩情绪。

所以我能接受Reborn老师、能和甚尔好好相处,甚至在对五条悟无语和无奈的同时也能欣赏到他身上的率真和细腻。

……但就是无法认同Xanxus因为“愤怒”或“羞耻”等负面情绪而屠杀无辜者。

因为我可能是那个无辜者,阿纲可能是,我师父也可能是……

我不想成为弱者的理由已经很明确了。

我就是要打破规则!

一切我认为不对的,就是不该存在的!

……

不同于念出来有些黏糊的日语、也不同于朗朗上口十分押韵的国语。

百字明咒念诵起来的时候就像是超脱了人认知的任何一种语言,轻快又明朗。

第一句梵经落下,高台上的瓦利安衆表情就变得古怪了起来。

而距离少女很近的彭格列一行人,也没有从术式的覆盖範围里解脱出去。

中文的语调有这麽好听吗?

子书子彧的声音有这麽空灵吗?

狱寺隼人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无法克制自己的呼吸。

从脚部开始往上,震动地麻木感让他几乎快要感觉不到自己的肉/体。就像是灵肉完全脱离一样,身上的每个器官都格外活跃的运作着,只有大脑还在清醒着没有背叛他。

可就是大脑清醒才最为痛苦,因为他根本无法操控自己任何肢体动作,就连自己的手指擡起都显得格外费劲。

他在不受控制的莫大惊恐中听到了呕吐的声音。

狱寺隼人僵硬地移转视线,看到旁边的沢田纲吉一只手撑在地面上,一只手捂着自己胃部。那张白皙的脸上满是可怜巴巴的泪水,眼圈泛红。

胃部空空,什麽也吐不出来,但这种窒息的感觉让他又yue了好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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