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对自己认知不足的少女，他兴趣盎然起来了。

“是啊。”

“我想要打败你。但你现在很强，所以我不努力点不行。”

我微笑：“想想把你踩在脚下的场景，我都好爽呢。”

所以你赶紧熄声！

直率又有些刺辣的话语从少女口中说出来，五条悟怔了一下，片刻后发出哈哈哈的大笑。

他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在看到我不爽的眼神后擡起手，有分寸地拿远了些。

“好好好，彧加油哦。”

五条悟说。

他摆了摆手指头，“不过超过老子的话还是等一百年吧。”

“才不会，我相信顶多一个月。”

说完，我就移开了视线。

“哦？”

五条悟笑眯眯。

真有意思。

好久没有看到子书子彧这麽有趣的家伙了，这种和腐败的老橘子完全不同的感觉，新鲜的就像是刚长出树枝的嫩芽一样。

明明已经很强了，也徒手击穿了自己的无下限，可本人却像是没察觉一样，以为自己弱得可怜。

不仅如此，对他的态度也十分有趣，率真地都让人忍不住鼓掌了。

在咒术界有多少烂橘子是笼罩在六眼和无下限的恐惧之下的啊？就算有什麽逆反心理也只是憋着，隐忍不发。

都期待他支撑咒术界的同时，又在背后卑劣的诅咒他不得好死。

讨厌他猖狂嚣张的背后，又不得不低下脑袋。

这种口口声声说打败的少女真的太有趣了，就像是在当面宣告什麽事情一样。

有趣的鲜活生命，源源不断的梗点，还有被戳中后超级变化的表情，五条悟觉得同期的少女真的非常有意思。

不仅如此，最有趣的事情就是自己每次说话的时候，子书子彧总能接得住。

而那个时候她就像是忘记了对他的一些负面看法一样，和他奇异地默契起来。

明明是看起来这麽冷淡的一张脸，实际上人却和脸完全不同。

生气和恼羞成怒后更为丰富，鲜活的就像是要扑到他脸上一样。

反差感带来的刺激，新事物来带的新奇，还有对术式的好奇，让五条悟不得不把目光多投向给子书子彧，并且加以关注。

做事坚定纯粹的性格和花里胡哨的脾气，还有气鼓鼓反击自己的样子，这样的子书子彧……

真·棒·啊！

想欺负，或者就是单纯地做些事情来找点存在感才行。

哭的话会怎麽样呢？

是一哽一哽的吗？还是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哭泣呢？

五条悟晃着脚尖想着。

看着少女恶狠狠瞪了自己一眼后又奋笔疾书的样子，五条悟被脑袋里的那种奇妙的想法所带动。索性也不趴在桌子上参瞌睡了，而是支着自己的下巴，懒洋洋的打量着她做笔记的动作。

时不时靠着自己顶尖的视力和超棒的大脑，用手指点一点她做笔记的地方。

“这个地方不对哦，咒力循环是需要自己去探索的，光听上面那个老婆婆讲可是没办法準确感知的。”

我有些惊讶地擡起头。

看着讲台上年近50岁的老婆婆，又看了一眼坐在我身侧的少年。

光线打在他的身上，五条悟的那张脸本身就是顶天的天使容颜，就像是美神维纳斯亲吻过一样，就算带着墨镜也透出一种无瑕疵的魅力。此刻他正支撑着脸颊看着我，嘴角带着一贯的笑意，手指触碰在我的书面上发出窣窣的摩擦声。

“没听到吗？”

五条悟困惑地看了我一眼，缓慢眨了一下眼睛：“老子再说一次好了。”

听着他再次複述的知识点，我意外极了。

晃神之后才想起来要重新记录的事情。

“好的。”

我擡手把之前做的笔记划掉，看向他：“请问，我应该怎麽做？”

“哈？这个问题问老子？”他歪了一下脑袋，用不以为然的语气道：“你的咒力循环啊，就是从……”

五条悟说到一半的时候顿了下来，他单手取下了墨镜，猛地凑近了我。然后伸手放在我面部，隔着一大段距离，似乎感受着什麽。

随后他微微瞪大了自己的眸子：

“真的假的啊，你的咒力循环完全不一样啊。”

“啊？”

我迷茫地看着他。

咒术师的体内咒力是可以循环的，就像是血液循环一样，不管怎样都会有非常合理的途径穿过身上的某个点，流动到自身，最后凝聚成自己的力量。

就像是顺转和逆转（反转），不管怎麽样转动，都像是数字‘0’一样，会有闭环出现。

就算再特殊的咒术师，循环的方向和弧度不是“0”形，而是“S”形，可总归S形因为循环的原因会变成闭环的“8”，让咒力不会随意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