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雁晃了晃脑袋，一边把早餐往嘴里塞，一边敷衍地跟它回话。

放在手旁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陆雁拿起来看，是迪克发来的消息：“圣诞节快乐！晚上要跟我们一起过吗？”

陆雁有些懵地眨了眨眼，退出聊天界面打开日历，这才发现原来已经到圣诞节了。

真快啊，她来这个世界居然快要一年了。

陆雁回複他：“好啊，你们还在準备吗？我现在来帮忙。”

半天也没等到迪克回複，陆雁就套了件毛衣和厚外套，走到旁边韦恩庄园找他们。

结果一开门发现屋内一片骚乱，提姆正举着灭火器惊恐地对準厨房，迪克正在快速进出抢救里面的食材和锅碗瓢盆，杰森在一边接过他手上抢救出来的东西，把它们放在安全的位置，芭芭拉的头发打着卷，看上去她是第一个救火的人，史蒂芬妮手上端着两盘勉强算得上完好无损的菜，卡珊德拉双手拎着达米安，两个人的脸都被蹭花了。

阿尔弗雷德在另一边训斥低着头的布鲁斯，后者看上去心虚得不行。

“哇哦，你们这是在厨房做炸弹玩了吗？”

陆雁一进来看到就是这样的场景，站在门口不动了，怪不得等这麽久迪克都没有回她的消息。

“老头子趁我们不注意溜进厨房了。”杰森拍了拍外套上的灰，“我早说了厨房门口就应该立一个‘布鲁斯韦恩禁止入内’的牌子。”

布鲁斯嘟囔了两句，然后继续被阿尔弗雷德教训：“什麽时候布鲁斯老爷才能意识到自己跟厨房合不来？我以为这麽多年下来的教训已经足够您回味了。”

“我只是……把火加大了点。”布鲁斯小声辩解。

“这锅东西是什麽？你往里面加洗衣液了吗？为什麽它在冒泡？”芭芭拉握着锅把晃了一下，里面的东西咕噜咕噜作响，似乎快要凝固了。

“……一点化学反应。”

“我不认为厨房应该産生这种化学反应。”提姆在厨房里转了一圈，确保形势被控制住了，这才放下手中的灭火器。

陆雁走进来探头看向厨房，不仅是墙壁，整个厨房基本都黑了：“这可真是大手笔，而且我猜你绝对不止加大了火。”

“厨房肯定是用不了了，来我家吧，也许今年的圣诞节可以在我那里过。”陆雁建议，现在叫人来维修厨房肯定是来不及了，更何况圣诞节还不一定找得到人。

迪克清点了一下救出来的东西，无奈地说：“而且看来我们需要买新的食材了。”

“我可以……”

没等布鲁斯说完，杰森就打断他：“得了吧老头，你知道鸡肉在哪里吗？配菜应该是买什麽？需要调的酱料应该买哪些调味料？”

面对杰森大厨咄咄逼人的质问，布鲁斯张开嘴，卡壳了，好吧，他已经很久没有去买过食材了，如果真的让他去的话，他还需要阿尔弗雷德给他列个清单。

“我去吧，迪基过来帮我一起拎东西。”作为家里唯一一个得到阿尔弗雷德进入厨房準许的人，杰森不需要清单也能準确地买到阿尔弗雷德需要的东西。

“剩下的食材我会打电话让人再空运过来。”有些昂贵的食材并不能先买到，阿尔弗雷德希望他们能尽快送达，“布鲁斯老爷，请不要再进入厨房了。”

不然他们真的要在陌生的地方过圣诞节了。

“我会看着他的！”陆雁自告奋勇，她想找个事做，不然閑得她也要偷偷溜进厨房加料了。

陆雁和布鲁斯先往她家过去，一路上，布鲁斯首先打破沉默：“你自己的世界是什麽样子的？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幸福美满，安居乐业，大家做着自己该做的事，只是比这里普通一些，没有超级英雄，也没有超级罪犯。”陆雁从路边摘了一朵狗尾草，看来利爪们没有修剪这一段路的杂草。

布鲁斯露出不相信的眼神：“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的话，你也不会来我们的世界了。”

“……好吧，至少之前大家还是很普通的，只是一场人祸，不过我至少说对了一半，我们那里并没有超级英雄能解决这场祸端。”陆雁揪着那根狗尾巴草，“我被选中了，所以我来解决，给那群蠢蛋擦屁股，事情解决了，但我的世界也变得不太宜居，所以我就来这儿了。”

“你会想念你自己的世界吗？”

陆雁愣了一下，说实话，可能有点吧，但并不多：“我在那里毫无牵挂，布鲁斯，我的父母在灾祸第一天就遇难了，那个世界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很抱歉。”虽然有点预感，但是听到陆雁亲口承认还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