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摄氏37.2度(黑尾相关)(45)
作者:超难食
被说的人回头扫了一眼,坐着写题的人也在同一页上停留了很久了,于是便开口回道:“那条微分题很难吗,你写一小时了。”
黑尾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就当他刚才什麽都没说,低下头把已经念了几十遍的题干又重新看了一遍,很快落笔写出了解题步骤。与其说没有学习的心思,不如说他是真的很想认真做好眼前每件事的,想好好準备考试也想好好準备春高,当然也在想小夏为什麽好几天都没有给他发过任何消息了。
毕竟是认识了十年的好友,冢原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黑尾究竟为什麽会魂不守舍,研磨大约用头发丝都能猜到,这人无非是什麽都很在意什麽都放不下,最后才会精力跟不上而已。至于研磨自己,一方面是新游戏的关卡确实不容易,另一方面是他逐渐意识到也许最有意思的游戏已经不是手上这一盒了。只不过让他承认自己对春高有所期待,还是有点太为难他了。
东京预选赛开始前,冢原说过年末亚巡可能要被取消,因为海外场地的预约出了纰漏,那时候她嘴上说着终于有时间好好複习期末,也有时间陪着大家训练了,但其实黑尾见到她坐在音乐教室的钢琴前,神情失落地将新歌的谱子悄悄藏了起来。
没想到与他们演出安排沖突的歌手因病将演唱会延后了一周,正巧腾出了空档,Clara非常迅速将制作好的所有物料紧急撤回替换上新日期,Fortune Teller的亚巡就此複活。
冢原甚至来不及将请假条递交给老师,午休没结束时保姆车便在校门口接走了她,同班的研磨承担了请假的任务,只是他转头就把它抛给了黑尾,因为考虑到在老师面前的公信力,比起内向的孤爪同学,热心的黑尾前辈自然更合适一些。
冢原离开东京之后,黑尾只收到过一句“到酒店了好累我去睡觉了”,之后他只能从她在私人账号上发的照片和动态了解她的行程,今天应该是在澳门的最后一场,她在彩排前一个人吃完了两盒蛋挞,还说再来一盒也没问题。
而且昨晚的预言家夜谈比平时的节目都要短,乐队几个人坐在酒店套房的客厅里,冢原全程几乎没怎麽说过话,她一开始就从旁边留着长卷发的男人手里接过了电子琴,放在腿上一直弹着熟悉的旋律,作为大家的閑聊的背景音乐。
差不多淩晨一点直播结束,黑尾编辑了几句关心的话,他盯着停留在那句“好好休息”的聊天界面,最后还是没能发出去,谁让他不仅不让冢原知道自己关注了她的社交账号,也不让她知道自己听完了他们所有的歌,甚至会每周看乐队的直播。
其实就算冢原知道了这一切也不会怎麽样,研磨就很坦坦蕩蕩,时不时还在评论区留言,但是黑尾却固执地以为冢原平时没有用她的这一面来和他相处,是因为她不想这麽做。那为了那份毫无意义的尊重,他可以装作什麽都不知道。可为了研磨曾经说过的那句“不公平”,他又会努力地去了解她的全部,了解她作为她自己的时候的模样。
不是摇滚乐队的kaya ,不是黑尾和研磨的好朋友小夏,也不是冢原家可爱的乖乖女,更不是音驹的热心小矮子二号,只是冢原文夏。
磕磕绊绊写完一份模拟卷之后,黑尾看到消息栏有了新提醒,整个人猛地站起身来,正是三天都没联系过自己的冢原,笑意刚攀上嘴角又很快因为消息的内容而被冻结。
“阿黑,我好像发不出声音了。”
冢原配上了一个“猫咪流泪”的动图,让她的这句话看起来没有那麽“吓人”,但黑尾还是怔在原地,因为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会在冢原无助的时候无法提供任何帮助。
研磨听到身后的动静,放下手柄转过身,用眼神询问发生什麽了,见黑尾迟迟不开口,面色又很差的样子,便开口道:“是阿文吗?”
“她和你说了?”黑尾稍稍冷静了一些。
“说什麽?”这次研磨是真的不知道。
“她应该是失声了,小时候也有过一次吧。”黑尾从回忆里翻找出小学时她因为发烧了三天而突然发不出声音的事情。
“经纪人应该会照顾她的。”研磨说得像是和他毫无关系似的。
“你好歹也紧张一点吧,”黑尾无可奈何摇了摇头,“她现在还要演出诶。”
“你现在可以飞到澳门陪她看医生吗,”研磨回,“还是你现在可以成为特效药,既然都不可以,紧张没有意义。”
被噎住的黑尾小声嘀咕着:“那我有什麽办法……”
研磨轻叹了一口气,擡头看向他,最后又是什麽都没说,心想着阿黑为什麽不能只把阿文的这句话理解成是她在撒娇,或者说,女生都学会不再只对着他报喜不报忧了,阿黑怎麽还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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