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默茜的注视下，那艘船摇摇晃晃停在水里。片刻后，紫衣绿发的小丑走上甲板。

确认目标。默茜擡手，岸边的西装暴徒们纷纷举起沖锋枪，枪口齐齐对準小丑。

小丑面色阴沉，但随后脸上扬起笑容，他拊掌道：“莱克西，老朋友，没必要这麽隆重吧？你知道，我一直都很愿意与你交流的。”

“这是为了确保我们的谈话能顺利进行。”莱克斯面无表情回複，“我在码头布置了三十名枪手，每人配备一把莱克斯集团出品的沖锋枪，还有两百人正在持枪赶来的路上。另外，我还配备了五名狙击手，专门等候你。”

“哈哈哈哈哈，莱克西，你吓到我了。”小丑的笑容愈发癫狂，“你派这麽多人来，是想做什麽呢？”

“我知道你想对付超人，也知道你準备好了一切。但不能是大都会。”莱克斯·卢瑟说。

“大都会是我的城市，如果你想对大都会做什麽，我会杀了你。”

“当然，我知道你不怕死。可你如果死在这儿，死在这个码头，那麽没有人知道你準备了什麽计划，你船舱里的那些东西也不会见到天日。即便你引爆了烟花，也只会对超人造成一时的伤痛。蝙蝠侠甚至还会感到轻松，他最大的敌人死得毫无作用。”

“你将一文不值，你的计划、你的名字都会被历史遗忘。”

“明白吗。”

越听下去，小丑的笑容越小。等莱克斯说完，小丑脸上全然没了笑意。

“莱克斯·卢瑟，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小丑盯着屏幕中莱克斯，半晌，他阴沉地说道。

“这话我只说一次，小丑。”莱克斯同样强硬。

“现在，回去。”

话音刚落，岸上暴徒齐齐打开保险，随时準备清空弹夹。同时，小丑胸口处也多出五个红点，狙击手就位。

小丑阴晴不定地盯了莱克斯半晌后，他重重踢飞了一个洒落在甲板上的箱子，对着船员高声道：“我们走！”

回到哥谭，小丑气不打一处来。在四处打砸发洩一通后，小丑整理一下紫色西装，问：“哥谭哪里离大都会最近？”

小丑打砸期间，哈莉在一旁心疼不已。如果小丑决定刚才与卢瑟拼到底，那哈莉一定是沖在最前排的那个。

可小丑决定掉头，哈莉也只能帮着掌舵。见终于有自己发挥的地方，哈莉举手抢答：“我知道，是城东贫民区！”

……

城东贫民区，夜。

西蒙在出租屋中，已经收拾好生命果和5000美金，準备上床睡觉。这时，他却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

这麽晚了，是谁呢？西蒙疑惑地来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到是叼着烟卷、敞着大肚腩的房东，他更疑惑了。

这麽晚了房东过来做什麽？

梆梆梆地敲门声持续不断响起，西蒙拉开房门，还未说话就被劣质烟卷味道呛得直咳嗽。

烟雾中，他听到房东说，“西蒙是吧，你现在立刻搬走，这两天的房租不用交了。”

西蒙一怔，搬走，为什麽？

“是5000美金的事情吗？”西蒙解释道，“我已经準备好了5000美金，你今天就可以拿走。”

听到西蒙的话，房东也是一怔，他完全没想到西蒙居然真的能搞到5000美金。

西蒙见房东没有回複，以为是他不信，转身去屋里拿出5000美金递给他，说道：“是真的，5000整。”

房东的眼睛牢牢黏在绿钞上，挪不开分毫，神色中却满是挣扎。

半晌，房东强迫自己挪开目光，艰难地说道：“不是5000美金的事，你必须离开，并且要在我改变主意之前。别忘了这里可是哥谭，孩子。”

西蒙不解，且格外气愤，这半夜三更的，他要去哪找房子住？而且他孤身一人在哥谭夜晚走路，身上连把枪都没有，能不能活到明天早上都不一定！

他坚定地对房东说：“我们有约定在先，你不能让我离开！”

【言灵·你不能让我离开。】

言灵啓动，房东瞬间如同被控制了一般，目光呆滞，连嘴角叼着的烟卷都掉落在地上。他直直地重複道：“是的，我不能让你离开。”

说着，房东木然转身离开。

西蒙这才注意到，现在已经过了零点，言灵刷新。

西蒙很难说自己是个什麽心情，虽然不用半夜出去找房子了，但每天仅一次的宝贵言灵术，用在这种地方，总觉得有些亏。

关上房门，万般情绪在脑海中轮换。最后，西蒙只能感叹。

“这玩意儿居然是个被动技能……”

【作者有话说】

房东：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