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世三次一事无成,灭世三次我心得成书(130)

作者:下雨要打伞1


受害者的情绪也从最初的痛苦压抑发展到逆来顺受。

直至现在,被逼至小巷尽头的受害人甚至不再选择用蜷缩来减少伤害,默默忍受着被无辜加注己身的痛苦。

放眼望去,狭小的巷子四面围墙,只有劈头盖脸的攻击从“天空上方”袭来。

它在试图劝我放弃,沉沦在种种压迫之下。

但是——怎么可能?

画面不断变幻,我身上的伤口越添越多,红色极快地蔓延,但我并不会有一步退缩。

场景开始变得扭曲虚幻,越来越与真实相悖,肉眼可见地捉襟见肘。

——最后一个。

场景越加黯淡下来,先前的那些都不见了,周围漆黑一片,分不清所在的方向,放眼望去一切都被掩埋。

我握紧手里的刀,它只是普通的一把刀,在这样的空间中只能通过触觉来感受到它的存在。

黑暗的空间产生了一种眼睛无法视物的错觉,这里似乎没有任何事物存在。

找不到突破点,四周的空间看起来无限大。我只能静默无声地与不知存在于何方的敌人对峙。

除去眼睛之外的所有感官都更加敏锐了。

有啪嗒的声音落下,微小且不起眼,是衣服蓄满鲜血,承受不住这份重量因而滴落在脚边。

无论再用什么样的出刀手法,都避免不了受伤,只是多少的问题罢了。

腰背部有液体顺着往下流淌。。

我是不会出汗的体质,因此那种血液带来的粘腻感毫无杂质。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在动作间溅上血液的部位开始板结,皮肤变得紧绷。紧紧绷起的肌肉不自觉抽动,是因为超出身体承受能力的过多负担。

但我仍然握着那把刀,毫不动摇。

经历过刚刚的一切后,我已经明白了一件事:

这只咒灵不是为我准备的——至少最初时不是。

因此它最初在行动间的凝滞感,微妙的情绪变化以及线索,是对我而言毫无兴趣可言的事物。

恐怕这一场戏,最初是准备给曾经饱受校园暴力的沢田吧?

按照沢田曾经的遭遇,大概会因为共情的缘故在这里面徘徊许久,不得其法。

却偏偏在阴差阳错下撞到了我的手里,导致那人不得不临时改换思路,亲自上阵操控咒灵行动,因此暴露了某些事实:他预谋良久,只待将沢田拖入泥沼。

——但他又很了解我,知道我不会因此而停步,所以在明知前者失败的情况下,用尽一切办法想要削弱我。

采用攻心的方式对付我,试图用对我的了解从出场时就把我狠狠压制,自行放弃。

这场战斗,他没有赢。因为他想要解决沢田的目的没有达到。

但我也没有赢,因为我最终还是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战斗力直线下跌。

而现在,他为了掌握局势,最后一次常识将我击垮,正在暗中观察我的状况。

他方寸大乱了。

-

有被目光窥伺的感觉。

我挥出刀,在分不清任何事物的黑色中,准确地指向了与黑暗融为一体的一处。

在那儿有一个与黑暗融为一体、气息全无的黑眼珠正在暗中盯着我,他恐怕自以为出现的很隐蔽。

刀尖在距离黑色眼球只有一毫米的距离时,我扑了个空。

场景迅速消失,仿佛最后的那只眼珠只是幻觉而已。

他逃走了,但我不知他的去向。

我并不意外这样的局面。

通过刚刚的对阵可以看出这个人很狡猾,但一丝风险也不肯承担,见到风吹草动就跑走了。

换言之:畏缩。

和他选中的咒灵统一的草包做派,只学会了装腔作势和暗中造作,实际上遇到点困难就要临阵脱逃,只能隐藏在暗中的老鼠。



领域正在消失,咒灵也不见踪影。

周边逐渐恢复了彭格列基地的模样,我回来了。

入目是被领域笼罩前的走廊,头顶的灯呲啦啦响了两声,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鸡——寿命戛然而止。

走廊变得昏暗,我削出的圆形孔洞还存在着,直接通往下一层的走廊,有白炽灯的光从洞中透上来。

顺着咒灵之前被掼到墙上的痕迹往前望去,暗沉沉地。

听不到任何动静,也看不到一丝光线。

因为有血浸到眼睛里,所以视网膜上糊了一层朦胧的红光。

我垂下手,有湿漉漉粘腻的液体顺着指尖滴落。

啪嗒、啪嗒。

脚边很快又堆积起一滩血水。

感觉不到疼痛,但行动起来有股迟滞感。身体在叫嚣着休息。

衬衣西裤紧紧地贴在身上,仿佛被暴雨洗礼过的湿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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