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74)
作者:一三(总会过去)
我对张起灵那边发生的事好奇得要死,虽然知道他向来“食不言”,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小哥,爷爷跟你谈了什么?”
张起灵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没搭理我。我不死心,又追问道:“其他人有没有跟你说什么?老爹有没去找你?二叔三叔他们呢?”
张起灵终于停下筷子,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缓缓道:“先吃饭。”
他这么一说就是不打算开口了,我也只能收起自己的好奇心,拼命往嘴里扒饭。说实话,在从小住到大的房间里,跟张起灵这样对着吃饭感觉相当奇妙,我边吃边瞅他,总有种莫名的怪异感。
吃过饭后张起灵把碗碟随便收了一下,就把我抱回床上(没人的时候随意了),接着把我的长裤一剥,绞干脸盆里的毛巾替我敷膝盖。
凉凉的毛巾捂到膝盖上,舒服得我长长叹了口气。跪了这么久,我的膝盖简直惨不忍睹,红得发紫肿得老高不说,上面还密密麻麻布满血点,都是被“膝下宝”上的三棱形凸起给扎的,痛得都发苦了。
毛巾很快就变温了,张起灵把它拿起来放到盆里打湿,绞好后又给我捂另一条腿:“十二个时辰内冷敷。”
我看他摆出一副要伺候我的架势,连忙按住他的手道:“这怎么好意思,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张起灵的手在我膝盖上来了一下,一阵刺痛让我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接着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试着动了一下腿,我的娘,我都能听见骨头和骨头摩擦发出的声响了,真是涩痛难挡,所以我也不坚持(又不能动,这时候矫情那是自讨苦吃),继续瘫在床上享受团座的伺候。
敷了好一会,两个膝盖上的火才终于被压下去了些,我这才缓过劲来。干坐着看他来来回回换毛巾也很难熬,我就把吃饭时候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张起灵头都没抬,一句话解决我:“要替老友办几件事。”
我“哦”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老友”指的是爷爷,便又问他什么情况。
张起灵深深看了我一眼,竟然闭嘴了。我心里大骂,操,不说就算了,还特地来那么一眼吊我胃口。不过对他我又不可能爆粗,只能悻悻道:“我也一起。”
他对我的话不置可否,看了看我道:“多你一个少你一个没什么不同。”
听他这么说我的思维立马拐到了其他方向,很感兴趣道:“是不是又下斗?什么时候下?”
张起灵看过来,眼里竟然有了笑意,道:“再说。”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逗乐了他,回想了一会,还是没什么印象,看样子再问下去也不会有戏,只能闭嘴寻思别的话题。
就这样沉默的又敷了一盏茶的功夫,我动了动,感觉腿上轻松多了,就让张起灵停下来,边抓起裤子往腿上套,边叫他一起去洗洗。
现在虽然入秋,但天气还是热的很,这几日一直在路上也没能洗漱,今天好不容易到家了打算好好整理一番,谁知道吃完饭就被罚跪,又出了一身汗,我都能闻到自个身上的馊味了。
我穿好裤子,屁股挪到床边,也没让张起灵扶,双脚往地上一放,一用力就想从床上站起来。就在发力的那一瞬间,我只觉得膝盖就如同受到重击,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个瓷实,由于事出突然,连张起灵都没来得及揽住我。
这一砸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张起灵竟然还抽嘴角,边抽边把我架了起来。我这才知道二叔那“膝下宝”有多狠,再跪时间长点我说不定腿就废了。
所以虽然我想挣回些脸面,但最后还是张起灵把我背到澡房去的,看来这世上最熟悉他的背以及后脑勺的也许就是我了。
我跟张起灵身量相当,这种姿势能看到他的头顶,再顺着往下走就是埋在衣领里的脖子,回想起那脖子的手感,我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禁不住伸手去摸了一把。
手一伸进衣领,张起灵就僵了一下,但很快肌肉就放松下来,我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也难怪张起灵紧张,像他这种身份地位,脖子可不是随便碰的,能让人摸上脖子,那离自己的脑袋被割掉估计也不远了,想到这里,我收回手,轻咳了一声道:“那啥……小哥,你上次是按了哪让我昏过去的?”
张起灵停了一下,道:“哑门穴。”
我对人体并不精通,也不知道那穴位在哪,只依稀记得是脖子上,正凝神去看,又听到张起灵道:“后发际凹陷处。”
微侧头看了看大概位置,我心说没想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按上去却能让人晕厥,看来这后颈上有许多让人致命的地方,怪不得交出背后就等于交出自己的命。
上一篇:[原神]全提瓦特都是我爹
下一篇:术式是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