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被它吓了一跳，一边反击一边惊魂未定地拍着自己的胸口。

“还有我怎么就污蔑你了？你那商业任务我都不知道做了几百年了，虽然现在也发展了不少产业，但跟涂山氏比起来，还是有不少差距的，难道我说错了？”

小夭一点也没被带偏，振振有词，如数家珍将她在大荒的产业与涂山氏进行了对比。

结果当然是……惨不忍睹，远远不如！

要知道涂山氏作为大荒有名的中原大世家，世代以经商为主，在大荒经营了不知多少年，种族又是出了名狡诈聪慧、擅长经商的九尾狐。小夭才发展多久？哪里能是涂山氏的对手。

[哼！那你怎么不说你在海上种的粮食、海里发现的矿藏？]小五撇撇嘴，它可是系统，随便扫描一下就知道小夭现在坐拥了多么巨大的财富，只不过大多数没有在大荒流通罢了！

要是小夭愿意将海上的那些粮食、武器、矿藏统统运到大荒售卖，涂山氏算什么?

要知道，那些东西可都是系统出品，技术含量远比现在的大荒要高得多，这样的降维打击，何愁不能挤兑死涂山家的商行？

“得，一码归一码，你说的那些东西我要真弄过来在市场流通才是失心疯了。”不用开口，小夭就知道系统妖怪要说什么，赶紧制止它，“别说些没用的，你赶紧让我成为大荒首富，我就不说你给我画饼了。”

“……”

[宿主，你可真不讲道理。]小五无语凝噎，语气变得幽怨。

小夭可不管这些，相处几百年了，小夭还不知道系统的德行就怪了，除了刚开始那百来年正常些，其余的时候，性情就跟那海上的天气似的，说变就变。

尤其是近些年，古怪的很，小夭琢磨着它肯定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意图，近来冒泡说的话，就有种一直想引她上钩的感觉。

之前小夭先是忙着烦心皓翎和西炎的战争，后来注意力又全被娘醒来的事情占据，接着又到了清水镇，实在没工夫跟系统妖怪玩什么心眼子。

现在她来清水镇也有一段时间了，该处理的要紧事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正好小五又冒了出来，小夭也懒得跟它打哑谜：“小五，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不用遮遮掩掩的。好歹我们也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了，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你说出来我和相柳肯定都会努力帮你实现的。”

小夭直言不讳，同时也有点好奇，系统妖怪这些年扭扭捏捏的到底是想干什么。

她是知道系统妖怪的能力的，基本上，这些年来，需要帮助的都是她和相柳，而它顶多是从小夭的余额里划拉一点心愿值，据说这是因为它叫心愿成真系统，所以以心愿值为食。

反正在小夭眼里，就是系统妖怪的食物来源比较特殊罢了。毕竟，大荒也就它这么一个系统妖怪，还是外来的品种，吃点不同寻常的食物也就不足为奇了。

除此之外，再没听过小五有什么别的需求。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小五这么扭捏，难以启齿？

就在小夭怀着巨大的期待的时候，小五也在酝酿着措辞。

[那个……]在小夭安静地等待了半天都没听到回应，仍不住用手敲了敲桌角之后，小五抖了抖身子，一只发光的小光团罕见地闪了几下,[小夭，你的心愿快要完成了，你也知道我是一个系统，作为系统，协助宿主完成心愿之后，我就要离开回到自己的位面充能了。所以，我、我想邀请你和相柳大人，去我的位面旅行！]

说到后面，小五已经激动地开始在小夭脑海中上窜下跳了。

啊啊啊啊啊！它说出来了，它终于说出来了！邀请小夭和相柳大人去它的位面玩！

只要小夭答应，它们就不只是寄宿关系了！

不知何时，新生的系统萌生了要和宿主做朋友的想法，所以在帮助宿主做完了它该做的之后，它也迟迟不肯离开。

就是不知道小夭会不会接受它的邀请。

小五根本就不需要呼吸，但此刻，它却觉得自己紧张地屏住了呼吸，激动过后就一动也不动地等待着小夭的回答。

“你的世界？好吧，也没什么奇怪的，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大荒的生物了。不过，你说什么？你要离开了？”小夭答非所问，表情有点呆愣，在听到系统的邀请后，没有直接回复它接受还是不接受，反而抓错了重点。

好吧，其实是小夭也被系统说的话打了个措手不及。

几百年了，虽然最近这些年小五出现的没有以前那样频繁，但小夭也习惯了脑子里面住了个无所不能、有问必答的妖怪。几百年了，它都没有从她的脑子里出来过，久到小夭已经觉得永远都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