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开封府第一戏精(56)
张道士摇头又点头。
白玉堂煞气十足的眼神立刻射向张道士。
那眼神跟会说话似得,仿佛对张道士说:吃我一刀。
张道士无奈之下方张口回答:“怀疑有,但不太确定,他没跟贫道讲过到底做没做过。师兄人很古怪,做事一向我行我素。但他画符很厉害,特别灵验。贫道看他日子苦,还要到处云游,总得花钱,有的时候就会帮他卖一些符。前些日子说鬼画符就是他告诉贫道的,贫道还替他高兴来着,寻思他这次总算能挣点钱,指不定将来能自己开一个道观。”
“这么说你前几天还见过他,那他住在你道观?”庞元英追问。
“他这人喜欢独居,从来不在观里住。至于他住哪贫道并不清楚,每次都是他有事会主动来找贫道。贫道最后一次见他是昨天的早上。问贫道要了三百两银子,就跑了。”张道士解释完,问庞元英开封府是否已经确认他师兄就是犯人。
庞元英摇头表示还不确定,随即就好奇这鬼画符的事,感慨了数声。
白玉堂见庞元英不在状态,亲自质问张道士。
“张道长十年前可曾在宋国公府住过一段时间?”
张道士愣住,“十年前?怎么忽然说那么远?”
“十年前宋国公府为道长建了道观,道长曾在那里住了将近一年,不会这么容易就忘了吧?”庞元英见张道士装糊涂,就把事情说得更细致一些。
张道士再次愣住,仔细想了想,恍然大悟:“对了,十年前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宋国公府老夫人过寿,国公夫人孝顺建了道观,送信请贫道过去。但贫道刚好摔断了腿,师父就安排师兄过去了。”
“去的人是吕哲?那为何国公府的人却说是你?”白玉堂眯起了眼睛,依旧怀疑地审视张道士。
“这贫道就不清楚了。不过细想起来,贫道师兄当年似乎就是从宋国公府回来之后性情就变得古怪了。开始是总把自己关在屋里,不爱说话,后来他就经常不告而别,一个人出去。再后来师父走了,把道观交给了贫道,贫道便劝他和贫道一起在道观好生修炼。他却不愿,自己搬了出去。”
提及师兄吕哲,张道士有很深的愧疚之意。
“后来他日子困苦了,才会来找贫道。贫道能接济便尽力,他画的符一向比较灵验,偶尔会让贫道代卖。”
“原来是这样。”庞元英点点头,叹张道士真是个好人。
“那后山的焚香鼎因何故要那样放置?”白玉堂再问。
“你们竟然去了后山,那可是禁地。”张道士皱眉叹,无奈地继续解释,“那是用来破风水的,前些年南方七宿移位,紫宸观风水有所转变,香火突然不好了。我便在山南处置一焚香鼎,每日清香供奉。”
白玉堂听完解释后,冷冷扫一眼张道士,转身便走。
张道士望着突然离开的白玉堂非常不解,问庞元英是怎么回事。
“不瞒道长,我们之前怀疑您跟这桩案子有干系,所以我们几个特来此处探看。而今误会都解释清楚了,那就没事了。此前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见谅。”庞元英说罢,就拱手笑着给张道士赔罪。
庞元英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道歉的态度如此有诚意。
张道士哪敢再有意见,忙说没关系。
“开封府断案,贫道自该配合。既然案子跟炼小鬼有关系,似乎还牵扯到了宋国公府,三位大人怀疑贫道也实属正常,毕竟贫道这边看起来确实像有一些嫌疑。多谢庞公子帮忙澄清!回头我一定多送些符纸感谢公子。不过容贫道多一句嘴,公子的符纸用得着实太耗费了些,大可不必如此浪费的。”张道士笑着说道,情绪明显比之前好了很多。
庞元英点点头,多谢张道士的建议。
“我也觉得我有点奢侈,回头一定省着用。但我们三人是真想结义,你这道观地方好,香火盛,正合适。道长不会介意我们今晚仍要留下来吧?”
“不会不会,大人们请便。”张道士连连摆手,请庞元英不要客气,随后叫来身边大弟子长音。请庞元英有什么需求,只管吩咐长音便是。
庞元英谢过张道士,就叫着长音一起走。
以前庞元英常来道观买符纸的时候,就和长音熟识了。
庞元英勾住长音的肩膀问他:“你可曾见过你师伯?”
长音点点头,“十天半月来一趟,每次来总是跟师父要钱。昨天早上我还看见他了,早上我给师父送饭的时候,见他和师父就在屋里说话。师父很生气,骂他什么,太远我没听清。”
“我想吃煮花生,给我弄一盘去。”庞元英拍拍长音的肩膀,等他走了,就回去跟白玉堂和展昭讲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