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同人)不知云深(15)
“是,宗主。”
蓝启仁上前。似乎要说什么,只见蓝芷茞一口殷红的鲜血,从口中喷出,床榻上还留着手指抓出的点点血痕。
戒律堂内,蓝氏长辈正襟坐好,蓝氏弟子在两旁并列站好。蓝芷茞坐于堂中正座。蓝岐,蓝启仁坐在两侧,蓝芷茞虽然面带病色,却衣着发饰妥帖,丝毫不乱。玄玑被人半拖着上前,丢在戒律堂中央。
“白玄玑。”蓝岐率先发了话:“你杀我蓝氏宗师,伤我蓝氏宗主。罪无可恕,本应挫骨扬灰,驱魂散魄。但你身怀蓝氏血脉。今日只将你剖去灵丹,废去灵力,待你产子,再做打算,你可有怨。”
“哼。”玄玑挣扎着从地上探起身,正对上蓝芷茞那毫无温度的眼神,真的是从来没见过,玄玑冷笑着:“杀了我吧。”
只见蓝芷茞走下座来,握着同生,居高临下,神色冰冷,眼神直直地看着玄玑:“这把剑,是我当初赠与你的,也是你杀我师尊时用的剑。我如今用这把剑亲手剖你灵丹,废你灵力,你可有怨?”
玄玑缓缓低下头,从心到身,彻底冷了个透彻;还以为他会护我周全,还以为他会与我站在一起。是我想多了,他还是舍不下蓝氏家主,舍不得自己。藏色散人的师尊真是看得透彻,世人哪有真情实意四字。蓝芷茞这命,给你便罢。你我从此两清了。玄玑挣扎着:“无怨。”
蓝芷茞的手微微发着颤,将手举到玄玑额前,玄玑只觉得一阵眩晕,接着又是一阵头痛欲裂,肺腑撕痛。自己的灵力被蓝芷茞一点一点抽走。只见蓝芷茞突然皱起眉头,一大口鲜血又从口中涌出。
“青蘅君。”玄玑抬起头,只见蓝芷茞捂着胸口,一把推开前来扶着自己的蓝启仁,没有迟疑,举着同生,对准玄玑肋下刺了下去,硬生生地剖了玄玑的灵丹。
“啊。”玄玑被这如同剜心般的疼痛感刺激的昏倒在地。她已经灵力尽失,生剖金丹,永不得再结丹。
蓝芷茞转过身,背对玄玑,声音嘶哑道:“带她下去。关起来。”
“宗主未免太仁慈了些。”只听一女修在角落里发了话:“此人修习鬼道术法,留在世上必是祸患,她腹中之子也是孽胎,一并除了才好。此二人断不可留。还请宗主三思。”接着,蓝氏弟子纷纷俯身长揖,向蓝芷茞情愿:“请宗主三思。”各长辈也议论纷纷,点头道:“此言甚是。”
玄玑强撑着一丝迷糊的意识,拽住了蓝芷茞的衣角:“杀.......了我吧,我们....从此....两不相欠,各自心安。”蓝芷茞转向那女修,声音平静问道:“你们想怎么样。”
只见那女修从衣袍中掷出了破情,定声说道:“血债血偿。”
“允。”良久,蓝芷茞闭着眼,缓缓长舒了一口气:“我允你们血债血偿。只一点,我亲自动手,旁人不许插手。偿清之后,我便娶她为我蓝氏主母。”
“这.....。”众人刚要答言。只见蓝芷茞将手中同生狠狠往地下一杵,口气带着不容反驳的决绝:“再有人多言,只管来与我说话。”
☆、冷烛
迷迷糊糊中,玄玑一直在榻上昏睡着。恍惚之间,看到一年迈女子在来来回回,替她换衣服,擦拭伤口,上药,包扎足伤。时不时探探她的额头,又坐在床边叹息一挥。不知这样昏睡了多久,玄玑渐渐恢复了意识,似乎高热已经退了下去,身上也没有灼烧的疼痛感;可真是奇怪,我已然是个凡人了,怎么反而觉得肺腑舒缓解脱了许多。
玄玑挣扎着张开眼,刚想用力撑起身子,只觉得足伤和肋下的伤口牵动着身上的每一处神经。足伤的伤口已经被敷了药,裹上了厚厚的纱布,却因为刚刚的用力,纱布上又渗出了点点殷红。
“嘶。”玄玑痛的倒抽一口气。
“哎呦,夫人。”只见一身着蓝氏云纹衣着,眉眼和蔼,四五十岁的年迈妇人走了进来;“您的伤还未痊愈,您怎么能下地走动。”
“夫人?”玄玑惊愕道。
“是啊,夫人。”那妇人笑道:“宗主已经下了令,娶您为夫人。这不,还给特意您腾出了新的屋子给您,张罗着办结亲礼。”
玄玑这才注意到,自己早已经被挪进了一宽敞明亮的屋子,装饰素净,陈列着许多古籍,桌案上摆着山盟海誓,还有一应起居用品都是蓝芷茞的常用之物。床榻挨着窗户,躺在榻上就能看到窗外庭院里大片湛蓝透碧的龙胆花。
“这...这是哪?”玄玑问道。
“这是静室,是宗主特意腾给夫人居住修养的。”那妇人回答
“青蘅君可曾来过?”
“不....不曾,只派了老身过来服侍夫人。”那妇人唯唯诺诺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