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度侵入同人)【穴酒/开瓢】狱友七宗罪(6)

作者:蜜蜂

剩下的,就是等待悲剧的重现。

可他怎么舍得松开这只手腕?

富久田保津磨了磨牙,即使是在幻梦中皮肤的触感依旧鲜明,他能感到手掌下面清晰的脉搏,一下一下的敲击;鸣瓢秋人的手腕很细,轻轻松松就能圈住,拇指扣在食指的最后一个指节;而他又握得很紧,突出的桡骨硌痛了掌心,在韧带上研磨,凿出深深浅浅的痕迹。

他不止一次地想象自己握住这一小片皮肤的场景,总是破碎的一段,露着锯齿的皮肉和灰白的骨茬,可当这个渴望真的实现,富久田保津反而觉得这样更好——现在他可以把鸣瓢秋人整个拽到身边,听他吵吵嚷嚷,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急躁和张扬。隔着衣料微高的体温也能透过来,另一个人呼出的吐息全都扑在他的耳畔。

[全部都是我的。]

这个贪婪的愿望一经出口就盘踞在富久田保津的心脏,他清楚现在这个天真单纯的大男孩不是小神探酒井户,而是真真正正年轻过的鸣瓢秋人,是他生生错过二十多年的时光。

在Dogma形成的风暴里,所有的记忆,所有的过去都被撕成碎屑,变成杂乱的拼图,只有还记得一切的他面对满地的碎片,决定自己要拼成名为鸣瓢秋人的男人怎样的人生。

富久田保津突然不想早点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诺,拿着,加了沙拉酱和鱼干——双倍的。”

还冒着热气的章鱼烧装在镂空的盒子里,木屑般的鱼干在热力下卷曲,像是有生命似的扭动。富久田保津把盒子递给自己的友人,看他火急火燎地打开盖子,扎起一个就往嘴里塞。

“刚做好的小心——”

“哇烫烫烫!!!”鸣瓢秋人自动帮他补完了剩下的话,滚烫的内芯让他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只能张开嘴不断地哈气,眼角也被烫得通红,泪水不受控制地向外冒。

“你急什么,我又不和你抢,自己是猫儿舌头又不是不知道……”富久田保津把包里的薄荷糖翻出来,觉得自己把他丢在路边一个人去买章鱼烧真的太蠢了,这种家伙就应该把他的脸按在玻璃上看着滚烫的食物在模具里滋滋响。

凉冰冰的糖果确实让火辣的舌尖好受不少,鸣瓢秋人眯起眼睛笑得开心,捧着盒子小口小口地咬,沙拉酱和鱼干把盒子撑的满满当当,同伴总能记得自己最细微的偏好。

咦,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告诉他的来着?这个问题甫一出现就引起一阵恍惚,他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去想,跟着富久田保津边吃边走。视线被眼前的食物挡住,他也懒得看路,反正另一个人总能带他去任何地方——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仿佛……仿佛这个人就是自己存在于此的证据,是风暴中的船锚……自己是不是曾经也有过这样的锚?不,不是现在的富久田保津,是另一个……另一个女孩,有着绿色的眼睛……

富久田保津走下一段台阶,突然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

咦,人呢?

一声压抑的痛呼回答了他的问题,富久田保津回过头,看见鸣瓢秋人正捂着脚腕坐在楼梯上,没吃完的章鱼烧正顺着台阶往下滚,滴溜溜停在他的脚边。

“对不起……嘶,我没看见有楼梯……”鸣瓢秋人觉得自己今天诸事不顺,好像老天偏要挑他在思考的时候找麻烦,脚踝传来一阵阵的刺痛,不用看也知道红肿了一片。

富久田保津叹了口气,走上去背对着委委屈屈的人蹲下来,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看见鸣瓢秋人通红的眼角,被压抑的冲动在他的意识里横冲直撞,逼迫他撕开温和的表面露出獠牙。在沙漠中他说出的每一句话皆是出自真心,包括想背起酒井户,就像现在这样;

“上来吧,我背你。”

“可是……”鸣瓢秋人眨眨眼,“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能……”

“能一路蹦到医务室吗?还没走到校门口呢,别废话了快上来。”富久田保津啧了一声。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鸣瓢秋人只好慢慢挪到友人的背上。双脚离地传来微妙的失重感,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他的双腿徒劳地晃荡着,被另一个人的手牢牢扣住膝弯,投下了稳定的锚链。

“别乱动,你很沉的好不好……”

感受到背上陡然增加的重量,富久田保津缓缓站起来,两个人的包都交了给鸣瓢秋人,他扣住背上人的小腿,沿着马路往回走。关于鸣瓢秋人的体重他是实话实说,当一个人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另一个人身上时,平日里习以为常的引力突然变得鲜明无比。[或许不只指向地面。]他想。

富久田保津突然感到莫名的烦躁,脑海中像是堆满了不可控的炸药。他不知道这样的未来到底会延伸向何方,自己一时冲动改变的因果又会在什么时候降临;现在有两种选择摆在他的面前,一如拼图的两种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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