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要衣锦还乡(256)

作者:柴门有只鹿


她猛地转身,圆圆的杏眼眯起。

“你少骗我,连石斌都在这里,这书房四周是否有暗卫监听你们能察觉不到?你能带他来便是没有危险,怎么我说两句话就不行了?”

他无奈扯了扯嘴角,她不笨,人在愤怒的时候脑子会格外清醒,她现在就是这么生气。

自己似乎总在惹她生气。

收了唇边笑意,他又微微垂头,他知道这一次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他就是被一股邪火折磨而故意不回府过夜的。

不光他自己不回来,他还不想让她出去。

他不该这么欺负她的。

“两日两夜,侯爷,你不解释一下吗?”

“抱歉。”

他想都没想,开口就道歉。

“前日长安突然发来加急快报,我去了临淄王府,与世子商谈一些……”

“我不问你这个!”

她却沉声打断他的解释,“你禁足我两日两夜,我何处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我?”

元致先是一愣,低头便笑了。是他想错了,她怎么会关心他去了哪里,更不会在意他两日不回家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这两日,他就宿在临淄王府的客房,夜里却总在想,回来该怎么向她解释。

可她哪里需要解释?

别人家的新婚妻子也会像她这样吗?

他以前从未留意过这种事,更没有经验,只见过临淄王世子的长子司马暄和他的新婚之妻冯氏,冯氏比她年纪还大一些,都没她这么大度,司马暄哪怕去军营没回府过夜,她也要四处去问。

那股莫名的邪火突然又蹿了上来,元致收起那一点歉意,“那你想去哪里?去萧府?还是去长公主府?又去找那个青铭?”

“谁?”周濛脸色突然一变,“你说我去找谁?你再说一遍!”

元致索性逼近一步,“我为何禁你的足你难道不知?那夜你醉了又生了病,我留下照顾你,可你……你唤我青铭,说你不想回府,让我找个别的地方带你过夜,要和我彻夜畅饮,这是你的原话。周濛,若那日不是我自作主张去长公主府将你接回,当夜你……你!”

他实在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也感到难以启齿,他颊边咬肌紧绷,任由心中邪火作祟。

那天夜里,她那样亲密地抱着他、缠着他不放,如果她只是因为生病了、发冷而需要有人安慰,那么他愿意受些煎熬用这种方式陪着她,可是,万万没想到后半夜她半梦半醒,脸还埋在他的胸口,却娇声细语地说了那样一番话。

后来他还特意找了荆白来问,果然那青铭和他同是胡汉混血,她不是对胡人面盲吗,在她眼里,他与青铭的脸定然没有什么区别,所以那番话她不可能是迷糊中叫错了名字,她确凿无误就是把他当成了别人。

“恰好第二日军中有事我不得不走,若不禁你的足,你莫不是又要去找他?那人是长公主府的幕下之臣,在京中亦有些名气,交游甚广,与这样的人裹缠……实在不雅。”

周濛突然浑身一个激灵,震惊于自己听到的话,“不雅?”

他提到去找青铭,周濛还感到莫名其妙,然后就听到了这两个字,这两个字结结实实戳中了她,仿佛被人狠狠刺了脊梁骨。

而元致将这两个字脱口而出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失言了,想开口挽回却被打断。

“我是不雅,我本就是个不雅、不堪之人,”周濛眼圈红了,脸上却在笑。

“可你不是早就该知道吗?我最好的朋友不是伎人就是浪子,我就是水性杨花,你禁我的足,怕我给你丢人,对,在床上抱着你叫青铭的那些话可能是我说的,你不是也觉得我与你成婚不到一个月就需要找人寻欢消遣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元致一阵懊悔,“你以前那样做是不得已,我知道,可是现在你要做的事情已经了结了,你不需要再这样……”

“哪样?”她再次打断,“不需要再勾.引男人了,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周濛,你听我说完!”

元致也生气了,一双犹带血丝的眼睛沉沉地盯着她。

“我知道嫁我非你所愿,你需要婚姻自保,我便自作主张将你要了过来,我想着,只要这桩婚事还在,就能保你暂时平安,反之,若是你我只是表面夫妻,在陛下眼里你的价值又将如何计算?其中利害,你当比我一局外人更清楚。你那日在春日宴上与青铭出双入对,在场之人皆是见证,恰逢你我新婚,此事若是传到陛下耳中,他将作何感想?遇到这样的事,我若什么都不做,便明摆着我对你没有半分情意,你我关系疏远,你呈报上去的密报又如何能够让陛下相信?不管你信不信我,这就是我将你禁足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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