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轻轻摇了摇头，继续开口：“所以需要你介绍一下，不过放心，在我了解你的术式之前，我不会给你安排单独的任务。这期间你必须和悟或者杰一起行动，直到你的评级确定。”

“就是能操纵祂去攻击，不过我不确定对咒灵是否有用。”

“哈？”五条悟的质疑声毫不犹豫地响起。

他其实还是在撒谎。

世间万物皆有灵魂，皆有因果，所以不管他用不用咒力，都不存在无效这种概念。

但是恕他暂时还是无法信任这些人。

“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其他的吗？”

他的眼睛。

控制神魂力附着在物品上可以隔绝大部分灵魂信息，平时不刻意使用的时候，虽然也不会收到源源不断的灵魂信息和因果线，但他也不能完全控制住自己的眼睛。

尤其是情绪大起大落的时候能力会出于保护自己的机制自动开启。

上次的反噬太过强大，他的眼睛已经变得极度畏光，所以他必须带个眼镜。

至于为什么是墨镜，因为来到新世界偶尔表情可能不太好控制，只是单纯掩饰情绪用的。

比如右手边这个躺的四仰八叉的人，他觉得自己如果不挡住眼睛，估计每时每刻地都是想杀了他的表情。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其他也没什么了。”

“嘁，撒谎精，老子明明看见你想了很久。”五条悟完全不接受他的说法，虽然江远觉得不论他说什么五条悟也不会认同就是了。

「这只是猫猫吸引注意的方式罢了。」

「他能有什么坏心思，他只是一只单纯的猫猫。」

「不懂的有难了。」

不知道017是不是能看见弹幕，也开始跟他们一起疯言疯语。

【其实仔细观察你不觉得五条悟还是挺可爱的吗？】

……不觉得。

【我觉得你可以适当get一下五条悟的萌点，不然你的一生就要在痛苦中度过了。】

江远跟夜蛾说了句再见，就退出办公室。五条悟也跟着他走出来，离开办公室，五条悟显然更肆无忌惮起来。

“喂，撒谎精，刚刚还没打完呢。”

“我打不过你，我投降。”江远根本懒得跟他争辩，干脆地认输丝毫不拖泥带水。

“不会是怕丢脸吧。”

“这么明显的激将法以后别再用了，五条。”

“这是你第一次叫老子的名字。”五条悟思维很跳跃地忽略了刚刚的话题：“没礼貌的撒谎精。”

“是你更没礼貌一点吧。”江远想不通这句话是怎么理所当然地从五条悟嘴里出来的：“你叫过我的名字吗？”

“老子肯定叫过。”

“没有。”

“你的名字太难听了，老子不想叫。”他充分怀疑五条悟是现编了个理由。

“你是根本不记得我的名字吧。”

“切。”五条悟一如既往地欠揍，他干脆闭嘴不说话了。

两人相对无言地走着，五条悟居然少见地安静了一会，看上去好像真的在反思自己一样，其实想也知道，根本不可能。

快到宿舍楼的时候五条悟突然说话：“白鸟介就是很难听。”

【哇哦～他记得～你冤枉他了~】

“没想到你还懂点礼貌。”江远有些讶然地看他一眼。

“老子对你明明很讲礼貌。”五条悟正经了一秒马上就绷不住了，跟炸毛一样的情绪扑面而来。

还真挺像猫，一点就炸。

而且这样都算很讲礼貌，那他简直可以说没救了。

他淡淡地看向五条悟，嘴上却没饶人∶“你刚刚可是一拳差点打到我脸上。”

“你明明也打老子了！”

江远真的惊讶于五条悟判断对错的标准，好像和普通人根本不在一个思维层面，他第一次见到可以把耍赖表现得淋漓尽致的人。

“我那是正当防卫。”

「这就是错误的哄猫方式吗，学到了。」

「总感觉白鸟不是日本人。」

「身世估计会慢慢解密吧，毕竟他的术式不是，也不是这里的古神吗？」

「但猫猫居然会主动叫他的名字诶，好甜。」

「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

五条悟一脸气愤地回了卧室，关门声都显得格外大，搞得好像刻意在父母面前强烈表示自己生气了的小孩一样。

【这件事我觉得是你不对，他明明记住你的名字了，是你冤枉他，而且你们以后估计还要一起出任务。】

“我又没做错。”这话是对017说的，但是在弹幕眼里他就是自言自语了。

「开始了，妥协的第一步，自我安慰。」

「逃不脱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