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穿到与扶苏大婚前(97)

作者:流浪的狸猫


阿母曾说过,父王见她第一面时,就骗她上了马。

他载着她,绕着咸阳城慢慢地走,蒙恬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既像护卫,又像是在望风。

还没聊上几句,父王就不由分说地抓住了她的手。阿母说这话时,声音透着缱绻与怀念,咯咯笑个不停。

她还说,当父王掌心的温度传过来时,她瞬间就认定了他。

当时自己只有七岁,躺在床上表演睡午觉,实际上精神得很,将阿母的每句话都记在了心里,并暗暗决定,若是以后遇见心爱的女子,也这样表达爱意。

他琴棋书剑骑射样样精通,唯独异性经验,几乎为无。

他从小长在深宫中,所见的都是女人为了讨好父王,使尽各种手段阿谀讨好、伏低做小,父王是他接触最多的男性,而他对除了阿母之外的女人,一贯是不怎么上心的。

他从他身上,似乎只学到了暴虐与威慑,而这两点,之前被验证十分不可取,芈瑶被他唬得成日眼泪汪汪,甚至还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他看到她受伤,心底深处是心疼的,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嘲讽,就如同父王经常做的那样。

他以后不会那样做了,他想,愈加攥紧了她的手,还觉得不过瘾,干脆松开缰绳,另一只手也按覆过来,将她的一对柔荑都牢牢抓于掌中。

而楚萸,直接被这突如其来的放肆举动,惊得大脑短路了好一阵儿,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时,两只手都被攻陷,小虫子般无力地蠕动在他十指之中。

“长公子……”

她糯米团子一样软声唤道,然而这声音落在扶苏耳中,却仿佛一种暗搓搓的引诱,崩碎了他仅存的些许理智,他顿时上了头,越发大胆起来,手臂向后用力一勒,她的整个身体便软软地瘫入他怀中。

从他的视角,视线稍稍低垂,便可以看见少女锁骨纤纤,在衣襟处若隐若现,精巧而剔透,宛如天鹅展开的翅膀。

喉结难以自制地上下耸动,他心口热潮澎湃,俯唇贴上她的脖颈,轻轻却滚烫地烙下一吻。

楚萸被这出其不意的吻灼伤了,混沌又热胀的大脑,倏然之间理清了一些线索。

先是诱使自己上马,然后不由分说地让马驰骋、冲下斜坡,而她在这种情况下,不得不全身心地顺从他,甚至连身体也任由他摆布、擦蹭,这些完了之后,他终于图穷匕见,直接上手、上嘴,那下一步呢?

脖颈间全是他炽热、干燥的吐息,他的吻还在绵延向下,楚萸甚至怀疑,他在谋划着什么刺激的#play,比如在马背上占有她……

她身体里同时腾起两种极端情绪。

一种是如同岩浆喷发般的情动,不自觉地想放弃思考,去迎合,去享受,另一种则劈头浇给她一桶冷水,告诉她别这么不值钱,他还在拿你当玩物,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

后者渐渐占了上风,她委屈地蹙起眉毛,不敢迎合他,也不敢去细想自己在他心中真正的斤两。

她气息颤颤地,想要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出来,可他的束缚是那么紧,勒在腰上的双臂犹如铁铸,像是要将她整个嵌入自己血肉那样强势,她无法逃离,檀口微张的样子显出几分意乱情迷。

接着下巴被一只手扼住,向后抬起,她仰靠在他的肩膀上,被他俯下来的唇,堵住了全部气息。

那是一个几乎有些迫不及待的炙热的吻。

他的唇干燥又柔软,气息如秋日的阳光般,凛冽中透着干爽,他慢慢咬住她的唇珠,动作很像是在品尝一件甘美醇腻的食物。

楚萸小猫似的呻#吟还没来得及溢出来,就被原路堵了进去,若说她先前还有疑虑的话,那这个吻彻底浇醒了她,让她明晰地意识到,他在玩弄她、轻薄她……

她没有别的法子挣脱,但是——

她抬脚在马腹上,用力踢了一下,正在啃草的胡马受到惊吓,本能地原地跳跃了一下,撒开蹄子向前奔跑。

扶苏大惊,连忙松开她去抓缰绳,而楚萸在他无暇顾及的刹那,身子歪斜着向一侧栽倒。

她宁愿摔断腿,也不想再被他这样轻慢对待了。

她头昏脑胀地做了决断。

只是她忽略了一件事,此刻不似一般的奔腾驰骋,而是马受惊骤然提速的当口,惯性极大,她双腿刚刚脱离马腹,就立刻后悔了。

这种情况跌下去,可未必只是骨折,搞不好一辈子都半身不遂——

毕竟这具身体毫无锻炼痕迹,肉眼可见的皮娇肉贵,若是原来世界的她,兴许还能抗一波,但现在她完全没这个自信。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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