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也低头。

宾馆里面的枕头质量并不是很好，棉花也非常稀薄。他没擦干水就出来，沾到的那点棉已经湿哒哒的粘在身上，到处都是白白的小块。

小鹿佑也生气：“你以为这都是谁的错？”

再洗澡是不可能的，随便用毛巾擦一擦，明天回学校再洗就行了。

五条悟的请求未能得到满足，于是他毫不留情地拆穿同党的轨迹：“刚刚杰偷看你洗澡，这块玻璃升温之后会变透明。”

小鹿佑也惊诧：“这玻璃还是这样的吗？”他们是不是误入了什么不正经的酒店啊。

五条悟不满：“佑也，你没有抓到重点啊。杰他在偷看，在偷看啊！”

小鹿佑也不太能理解五条悟想强调什么东西，语气有些迟疑：“可是……为什么会偷看我洗澡？我们都是男生，我有的杰也有，没什么好偷看的吧？”

“再说上次在浴室我们也一起洗过澡了。”

五条悟看起来大受打击，整个人都灰掉了：“狡猾……太狡猾了……这一局是我输了……是我亏了……”

小鹿佑也：“？”

“我洗澡的时候，他出去赌博了吗？”

夏油杰放下已经不成型的枕头，脸上是满足的笑：“不用管悟，他只是间歇性发疯而已。佑也你穿好衣服吧，我先去洗澡了。”

“悟，我不介意你看我洗澡噢。”

“滚啊！”悟猫咆哮。

三人轮流洗过澡，五条悟的脸还是很臭。

他没想到自己被杰在这个时候摆了一道。

不过稍微动动脑子也能想明白，就算曾经分享过，但如果有机会独占，自然是要毫不留情将对手挤开吧。

“我不要睡觉。”

已经很疲惫，在床上躺好的佑也一脸茫然。他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半，这个时候不睡觉你想干嘛？”

“你。”

“啊？”

五条悟没给佑也太多思考的时间，他兴致勃勃打开电视机：“我们来看电视吧。”

“这个时间，正好是看一些付费频道的时间。”

付费频道？

“我不想看。”平时这个点他早就睡了，继续熬夜是在对抗生物钟，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

“看嘛看嘛，佑也不一起看就没意思了啊。”

小鹿佑也被五条悟强硬地从被窝里面拖出来，他裹着被子打着哈欠，眼前因为积蓄过多的生理泪水，看东西都是模糊的：先说好，只看一集，看一集就睡觉。”

五条悟立马答应：“就怕等一下佑也你看完之后就睡不着了。”

夏油杰坐在最左边，微微屈着腿，左手撑在床上，右手搭在膝盖上。

白色的衬衣不羁地敞着领口，露出结实的胸膛。

小鹿佑也裹着被子坐在最中间。

坐在右边的五条悟面色严肃地操纵着遥控器，不太熟练地寻找付费节目。

半晌，他放弃考自己，直接拨通前台的电话。

“喂，你们这里的电视有付费节目吗？我没找到……喔，这样，我知道了。”

得到前台小姐姐的帮助之后，五条悟成功播放付费节目。

当看见频幕上出现一男一女的身影之后，夏油杰无力地扶住额头。

他们的情况，看男女付费频道，合适吗？

五条悟也意识到不对劲，他试图调台：“不是这个，我再找找。”

深夜付费节目确实挺多的，电车、教室、器材室等等……

就是性向不对。

五条悟试探地看向小鹿佑也，看见的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所以你说的付费节目，是黄片？”

“天呐，”五条悟恐慌地抓住夏油杰的袖子，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杰，你听见了吗？刚刚佑也是不是说了什么很不得了的词？”

夏油杰点头：“我听见了。”他也有点惊讶。

久久不能入睡被迫看节目勉强提起一点兴趣之后发现是黄片的佑也，已经有做掉两个同期的想法了。

“黄片——很了不得吗？能比你半夜不睡觉就是为了看这个更了不得吗？”

佑也身上隐约散发出黑气，深夜的他看起来就像是过怨咒灵：“五条悟同学，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吗？”

“2:36分。”

“那你知道平时这个时候我已经睡了多久吗？”

“三个小时三十六分。”

“那，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佑也微微一笑，“如果你接下来要说的话，不能让我满意的话，那你今晚也不要睡了。”

墙缝中，绿色的枝桠伸出，气势汹汹。

五条悟一脸娇羞：“咦，不睡觉玩捆绑吗？会不会太快了？我还没有做好准备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