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梁山跑腿的日子+番外(248)
作者:南方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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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出局的是石勇。他鬼鬼祟祟地跟踪阮小五三天, 几次试图往他饭碗里下药,都让阮小五识破了去。最后阮小五烦得不得了,出手把他揍了一顿。
“给三阮下药”这三张奇葩单子一公布,有点脑子的都知道是谁这么无聊。领导层震惊之余,也默认了杨志的做法——用蒙汗药解决陈年恩怨,总比缺胳膊断腿见血丢命要好。
阮小五冷笑着,拖着石勇去“投案自首”。在场头领们一致决定,兄弟之间闹着玩不算事儿,俩人各打五十大板,各罚十天义务劳动。鉴于石勇受伤卧床,这罚先记着,等养好伤再来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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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妹主动发起攻势,酒席上气势汹汹,跑去给阮小七敬酒,嘴里随便夸点江湖套话。
“七哥义气冲天,名满江湖,小妹敬你一杯!干!”
“小七兄弟,上次在淮东,你我配合作战,打得痛快!干!”
“阮七哥,你六姐姐能喝,你也必定差不了!干!”
美人劝酒,万众围观。无数兄弟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笑嘻嘻围了一圈又一圈。
阮小七不为所动。他以前是有个酗酒的毛病,顿顿吃饭无酒不欢;但在小六的督促下,早就立誓节制,最近两年就没被人灌醉过。
他搭条破布衫,鬓间挽着小黄花,拿个小酒壶自斟自饮,坐怀不乱地吃菜吃肉,看你能拿我咋地。
可是花小妹太实诚,每次劝酒,自己先干。没一会儿,红晕上脸,眼看就要醉。
阮小七咬着一条牛肋骨,后背无端有点起白毛汗。余光一瞥,花荣正盯着他,眼神冷冰冰的吓人。
阮小七微微闭眼,终于在花小妹第十八次劝酒时,接过酒杯,一口干了。
就当做个好事。
众人齐声欢呼,声音快把聚义厅屋顶掀翻了。
大家目不转睛地看着阮小七,等着喊:“倒也!”
可是,一顿酒快吃完了,日头挪到西山,阮小七依然面色如常,等得人好心焦。
最后,阮小七叹口气,推出去个空酒杯。
“药量不够,重来。”
阮晓露抽到个“给阮小二下药”的单子,没理会,先去忙别的活计。
阮小二比她还忙。老娘要过六十大寿,他作为有出息的长子,决心办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排面,让东京城的皇帝老儿都自愧不如。
训练之余,他天天琢磨:给老娘打一身金饰要多重,一斤够不够?席面上的烙饼卷大葱,要不要多加一倍猪油,腻死这帮馋鬼?大厨房蒸的红糖糕,要不要让他们放三倍的糖,齁得人铭记一辈子?
戴宗抽到他这个策划任务,两人一起讨论了几次。
“阮二哥,不是兄弟泼冷水,你未免有点太暴发户,而且铺张浪费,不仅不合寨规,令堂也不会高兴的。”
阮小二虚心求教:“那,你说该怎样?”
酒席策划看似简单,其实门道很多。预算如何分配,菜蔬如何搭配,何时上什么菜,荤素忌口,甚至五行相克
尤其是山东地方,更是讲究。要想搞一场超越自己阶层、让人耳目一新的筵席,不是拍拍脑袋就能搞定的。
戴宗积极思考:“最好能找个官宦富贵人家的食单,整些咱们大伙没吃过的东西,精致些,高雅些,方能让人印象深刻。”
阮小二犯愁。阮家上溯八代都是赤脚,这辈子跟“富贵人家”唯一的交集,就是杀富济贫谋财害命。他想破天,也想不出有钱人的宴席上到底该怎么布置,怎么吃喝。
而戴宗自己呢,半辈子都呆在江州牢城。平日每天接触的饭食,就是馊米饭、臭泔水、烂菜叶、下水汤
戴宗当了七年牢头,一年比一年清减,自觉戒了肉,成为坚定的素食主义者。
现在问他猪肉有几种做法,鱼肉怎么才能保鲜,鸡肉跟什么搭配最美味
戴宗脑子里一片空白,光想想就犯恶心。
“我还有别的活计,你这个
兄弟再想想,再想想,从长计议,啊。”
阮小二望着伊人背影,只能发愁。
这么愁来愁去,白天想,夜里想,身长八尺的精壮男儿开始失眠,灌酒也不管用,每天晚上翻来覆去的烙饼,第二天训练时精神缺缺,有一次没注意,竟让两个喽啰给撂翻了。
水寨众兄弟巴结大哥,纷纷献计献策。有的说不如白天绕山游泳三圈,包你晚上睡得香。有的让他去报名吴学究的扫盲班,一天课上下来,包你眼睛睁不开。还有的说,要不兄弟试试,给你脑袋上来一拳,保准控制好力道
阮小二烦不胜烦。
就在此时,房门推开。他看到六妹妹乖巧进门,往他手里塞了一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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